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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腦袋漲得生疼。
揉揉睡眼朦朧的眼,入目的錦被是繁複的刺繡,大朵嫣然的牡丹,富貴。錦被亦是燻過厚重的香,濃郁。
低下頭,身上是一件陌生的梅紅綾羅,並不合身。
“醒了?”一陌生的魅惑嗓音。
紗帳揭起,是一魅惑的男子,一襲紫色的繡花錦袍,金色鑲邊,慵懶地披在身上。滿頭的青絲用銀色的發冠束起,整張臉被一張青銅的面具完全的覆蓋,是那夜行宮裡的那個男子。
梁雨不由地吃驚,略微地開啟唇瓣,對上那雙魅惑的眼,和那面具後投射出來的攝人心魂的目光,竟有熟悉,一絲。
垂下頭,怔怔地望著那男子倚在床榻邊,兩根乾枯瘦弱的惟剩骨的手指,打在自己的手腕,從那粗糙的指腹傳來的是,刺骨的寒意。
“師伯,小師妹怎麼樣了?”蘇衡珞推開門進來,已換了一身錦袍,玉冠束髮,有幾分世家公子的模樣。
“無礙!”男子一搖頭,淡淡地開口。直起身子,順勢扯過錦被替梁雨蓋上。突然的靠近,帶來的亦是寒意,一陣。
唇瓣開啟,想道一聲謝,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待會兒有藥一味,喝下便好!”男子落下一句話,轉身離開了廂房。
“小師妹,師兄對不起你!”蘇衡珞坐上床榻,低聲地道歉,“師兄沒有保護好你,還對不起爹爹和師叔!對不起——”
梁雨甚是鬱悶地轉過頭,睡意襲來正欲想入眠,卻被蘇衡珞的嘮叨硬生生地打斷。
“對哦,小師妹!你知道麼?”蘇衡珞欣喜地搖晃著梁雨的肩膀,見梁雨皺眉地沒有回話,轉而落寞地道,“對不起,小師妹!我忘了你現在暫時不能說話!”少頃,臉上的神色又回覆原先的喜色,只是淺了一些,而已,“你知道嗎?我很意外在家裡見到師伯哎!還有他竟然同意給你看病!還有——”
梁雨眉頭一挑,鬱悶地瞪著蘇衡珞,竟然同意給我看病,這話什麼意思?
“小師妹,不是,不是——”蘇衡珞急忙地擺手,搖頭辯解,“師伯以前從來不給人看病的,也不會跟別人說話的!就連姥爺要跟他講話,還要透過青叔叔呢!今天師伯對你好好哦!還幫小師妹蓋被子呢,我從來沒有見過師伯這模樣,以前孃親總是說,師伯是沒有心的!要是孃親知道現下的事情,定不會那樣說——”突然間,想到已故的孃親,眼淚撲稜稜地直往下落,大滴的滾燙的水,順著臉頰往下,灼傷了脖頸,浸染了衣領。
急忙地伸手,用衣袖拭去那滿臉的淚,“小師妹,我先出去一下!”蘇衡珞是飛也似地跑出廂房。
房內歸為寂靜,從錦被中探出手,撫過那一小方溼潤,亦是感懷傷心。乾爹是負了蘇衡珞的孃親,那女子已成過往,若姐姐現在還在等候,不能讓乾爹再負黎若,不由地在心底暗暗發誓。
想到黎若,心底浮現一絲擔憂。不知道若姐姐和小可,現在是如何?望望這個陌生的陰暗房間,所有的瞌睡殆盡,疑惑地直起身子。
這裡是蘇城蘇府?那個陌生男子又是誰?是蘇衡珞的師伯?其實自己連他的孃親也不知!為何又出現在望國使臣的行宮?還有那個陌生的紅衣女子?古代似乎沒有那樣的女子,赤腳行走,甚是的張揚、招搖。
緩緩地移動著自己的手臂,虛弱無力。自己這體內的相思毒又是怎麼一回事?倚著床榻思索。所有的一切糾結在大腦裡,頭疼。
良久,那男子方才所說的藥,還未有人端進來。
在床榻上躺著,是甚是的無聊。攏攏身上的衣衫,掙扎著下榻,席地的裙襬險些讓自己摔倒在地。
在這時,門“吱呀——”的一聲,開啟。進來一粉衣的丫鬟,空著雙手,沒有藥碗,“這位小姐,城主有請!”開口,極其平淡的嗓音,臉上也沒有任何的波瀾,一絲。似一活死人。
點點頭,摞起衣袖,提起那太過於長的裙襬,尾隨在那人的身後,步出廂房。
銜接著廂房的是,蜿蜒曲折的長廊,雕欄玉砌。與其相輝映的原本應是厚重的綠蔭,卻已是稀稀落落。蘇城在京都的北面,顯然已是入秋。那北疆呢?臨近冬天了麼?
一片葉飄零,覆在梁雨心底那厚重的思念。碧空裡有雁影掠過,是南飛鴻雁,可有信,捎來?突然間的落寞,原來心底刻意埋藏的思念,竟已如此之深。
至長廊的盡頭,繞過玉石假山,是一琉璃亭。
亭中有三人,一是那紅衣女子,還有倆是一對老夫婦。老人是靛青的繡花錦袍,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