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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她的大師兄,她待他,也只是永遠不變的師兄妹情誼。他沒有那麼高尚,他多次想撕開那層面紗,終究狠不下心來,即便狠下心來拆開了又怎樣?
他在暗處看得比誰都清楚,她心中,至始至終,只有一個軒轅天湛!
“龍公子,該放下了!”歐陽仁一聲嘆息,如吐出了心中所有的壓抑,拋卻了所有煩惱。
“歐陽先生放下了嗎?”龍於焰回過神,笑問。
“當然!”當他醫治冰雪的那段時間,他提出了一個要求,讓冰雪給他講她和南月皇帝之間的故事,其實,那時候他知道,雖然是他和冰雪單獨在一起,但四周全是監聽訊息的隱衛,白天黑夜,輪番看守,嚴密得滴水不漏。
在隱衛們的監視之下,他聽完了冰雪所講的每一個細節,那一夜,他整整思考了一個晚上,最終決定放棄。
經歷過生離死別的愛情,那是最為牢固的感情,比起雲天翔,他缺少了太多,至少在冰雪最為年輕的時代,他沒有和她一起經歷。
況且,如今這樣,已是最好的結局,他們不僅鶼鰈情深,還有自己的子女,而他有的,只是自己單方面的情感萌芽,不如將它扼殺。
“於焰要是能有歐陽先生這樣的胸襟就好了。”龍於焰乾了杯中酒,苦笑了一聲,他的表情和樓下軒轅天湛的滿面紅光相比,著實有些難看,可這就是現實,這就是結局。他龍於焰一向灑脫,這也是他難得憂愁的時候。
“這無關胸襟,只要看著她幸福,龍公子就該放手了。”歐陽仁望向下面熱鬧的情景,嘴角噙著一絲柔和的笑意,心中豁然開闊。
他一直想去西域各國,現在終於有機會了,潔白的雪山,一望無垠的大漠,那些沒有被馴化的古老部落,全都是他探索的重要部分。
“歐陽先生說得在理,只是香兒的病還沒有好,這幾日以來,於焰心中一直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要發生什麼重大的事情。”龍於焰眼神暗了暗,下面的隊伍已經消失在視線中,空留下一地的紅毯,還有紅毯上的車轍印和腳步印。
“如果湛師弟都無法治好香兒姑娘的病,那麼世間再無人能治好了。”如果他歐陽仁猜得沒錯的話,現在湛師弟的醫術已經超過他了。
所謂盡人事聽天命,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兩人不再說話,世事難料,誰又敢保證什麼呢?
無論前路漫漫,只要懷著希望,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總是會有辦法解決的……
“少主!你喚屬下來所謂何事?”侍女面色不變,心中卻陡然升起一股極強的不安,尤其是少主這凜冽的眼神,看得她心裡發慌。
橘紅色的身影半躺在軟榻上,女子修長的指尖劃過手中的白瓷茶杯,她唇角含著一抹邪笑,眼神深深的看著單膝跪地的女子,一言不發。
被這樣的視線盯著,侍女不由得雙腿一軟,趴跪在地上,原本淡定的神色也變得慌張起來,手中的劍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失態!
“少主,屬下失禮,屬下該死!”侍女重重的磕了個頭,後背全是冷汗。
橘紅色的女子起身走到伏地而跪的女子面前,尖細的指甲抬起侍女的下巴,指尖一用力,只見絲絲殷紅的顏色溢位,指甲劃破了侍女的肌膚。
被迫對上一雙冰寒的眸子,侍女瞬間面如死灰,她早就聽說過少主的手段,可是也沒想到少主年紀輕輕,竟然能有如此駭人的氣勢。尤其是這雙攝人的眼睛,看得她整顆心都要飛出胸膛了,這和少主平日溫和的神色,簡直是天壤之別。
“少主,屬下實在是有難言之隱……”侍女忍受不了如此強大的高壓,如果不是敢肯定面前的人就是少主,她都要懷疑這是不是兩個人了。
“嗯?……”橘紅色的女子似乎沒有那麼大的耐心聽侍女囉嗦,手上再一用力,痛得侍女倒吸涼氣。
“是主上。”侍女忍不住煎熬,脫口而出。
“你們到底是聽我的命令,還是聽父親的命令?”橘紅色的女子居高臨下,死死的盯著侍女,陰森的道。
這些愚蠢的人,險些就壞了她的大事,要不是她安插了自己的心腹,發現了異動,只怕他們現在已經被湛哥哥的高手殺得片甲不留了。
這可是湛哥哥大喜的日子,一向做事謹慎,思慮萬全的他,怎不會佈下天羅地網等待著那些意圖不軌的人?先別說那陣容強大的迎親隊伍以及幕後的高手,光看看那些普通百姓之中隱藏著的一雙雙眼睛,便知道這張網鋪得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