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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我幫你揉揉太陽穴吧,揉一會兒要舒服一點兒,你一個女孩子,注意形象,別四仰八叉的,讓老師學生看見了不好哦。”
喬蓮藕在地上舒舒服服地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這才覺得輕鬆些,見喬慕然這樣殷勤,覺得不好不給面子,於是懶懶地坐起來,說:
“太陽穴我自己來揉,你幫我敲敲肩膀吧,腰痠背痛的,好難受。剛才做題的時候,注意力集中,倒不覺得,現在一鬆下來了,一下子就感覺不大對勁了,想想也是,連考三堂試,放在正常狀態下,怎麼得都要一天時間才成,有些還考一天半,咱半天不到就全考完了,真是有點兒透支呢。”
喬慕然忙站到她的背後去,蹲下,在她的肩膀上和背上“啪啪啪”地敲打起來……那個殷勤勁兒,讓喬蓮藕很是受用,於是閉了眼睛,有些得意地問道:
“慕然哥哥,你咋對我這麼好呢?我讓你幹啥你就幹啥,要是我,我就不會這樣做的,如果誰這麼使喚我的話,我最多幹第一第二回,再幹第三回的話,我就要生氣了,哪有這樣欺負人的啊,我才不會像你這樣的好脾氣呢……”
喬慕然拍打了一陣,又用手輕輕地捏喬蓮藕後肩處,捏得喬蓮藕只喊真是好手法,舒服得很。
“哎呀,我在與你說話呢,你怎麼一聲不吭?”喬蓮藕問道。
“說啥呢?你叫我?照你們常說的話來講,這就是命吧,於萬千人中,我遇到了你,那魚兒被你撿到了,掛在了你的脖子上,我便受制於你了,你便吃定我了,就這樣,所以,你吩咐的事情,我哪裡敢不聽,哪裡敢不從?”
喬蓮藕聽完這話,一下子轉過去,瞪著喬慕然,佯裝生氣地說:
“啥?你的意思是你現在很不想做,你很無辜?你是被逼無奈的?那你走吧,我不要你捏了”說罷,又轉過頭去,嘟著嘴巴,不理喬慕然了。
“好吧,那我走了……你一個人好自為之……”喬慕然說完,便站了起來,腳步聲在喬蓮藕的耳朵裡漸漸遠去……
“你回來喬慕然,你太壞了——”聽到喬慕然走的聲音,喬蓮藕心裡一下子慌了起來,也不顧自己的形象了,忽地站起來,大喊大叫起來。
但是,當她轉過身子一看,眼前哪裡還有喬慕然的影子?到處靜悄悄的,只遠處傳來不遠處操場上的學生喊叫的聲音。難道,難道他真的生了氣?難道他真的就此離去,再也不回來了?
喬蓮藕的心情一下子空落落的:慕然啊慕然,我剛才不過和你開個玩笑,你就這樣受不了,扔下我就走了……你,你也太那個了嘛……
當一個人真正離去的時候,她才感到她是多麼地捨不得他
喬慕然,已經成了她生命歷程中的一種習慣,她早習慣了他圍在她身邊,他跟在她身後,寸步不離,叫他幹啥都幹啥,受委屈了可以找他訴苦,碰到不講理的人,他毫不猶豫地衝上去幫她的忙,直揍得那人喊投降,但是就是這樣好的一個人兒,卻突然走了,就因為自己無意中的一句玩笑話,他就走了……
不知怎麼的,喬蓮藕的眼淚無聲地落了下來,她茫然地看著遠處,黯然神傷,整個人彷彿都要垮了下去。
如果喬慕然真的走了,她還有什麼意思?
如果他走了,那怎麼生活?他那樣柔弱的人兒,不會被誰欺負吧難道他又只得變成魚兒,回到水裡去?讓她今生今世,再也見不到?以後誰陪著她再進空間去種菜,採藥草,洗澡?喝那櫻桃酒?賞那美麗高潔的荷花?誰陪他到處逛,不被別人騙,不受別人欺負?
喬蓮藕的心亂了,痛了,身子也軟了,在第一滴淚還沒有掉下來的時候,無力地坐了下去,歪在草地上再也起不來。
今天考試考得那麼好,上高中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誰來見證她的快樂和欣喜?誰來陪著她一起感受那成功的喜悅?從今後的人生,該有多寂寞啊,少了那個最重要的人,還有什麼意思?
眼前的陽光似乎黯淡起來,本來明朗的秋天的天空,現在卻突然變得瀟瑟起來,那被風兒捲起的幾片落葉,到不遠處又停下,寂寥地似在看著她,彷彿是和她喬蓮藕一樣神情黯然。
喬慕然,你為什麼要走喬蓮藕突然由傷感轉為憤怒:
“混蛋,說走就走,太不負責了不要臉——”
剛剛歇斯底里地罵完,突然身旁的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
“蓮藕妹妹,你罵誰不要臉呢?還罵我混蛋,你可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這哪裡像一個可愛的小姑娘,分明是那街的上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