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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一下子撲了空,上身完全失去了平衡,一下子從半空裡按了下去,手直接按在了地上,當場痛得尖叫不已,動彈不得。
喬振軒連夜將受傷的喬蓮花背到河對岸去檢查,費了好大的周折才背到了醫院,結果一照片,骨折!喬蓮花在醫院裡打著龍石膏住了好久的院,耽誤了學習,媽媽秦瑛又要做莊稼,天天又要往醫院跑,可吃了不少的苦。
眾孩子按次序一個個都跳過去了。輪到喬蓮花的時候,喬蓮藕故意將身體抬高了好多,喬蓮花跑到跟前來,手按在喬蓮藕的背上,根本無法跳過去,便鬧嚷著姐姐啥意思嘛!將身體抬這麼高,分明是不想讓我跳過去的啊!
喬蓮藕站起身,拉過氣鼓鼓的喬蓮花,“你這麼小,跑到這兒來跳這個幹啥,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如果別人整冤枉的話,摔到地上可怎麼得了?”說罷,抬頭叫宋小山過來。
“咋啦,你倆姐妹在這裡?人家後面的還等著呢。”宋小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喬蓮藕鎮定地說:“我建議我們以後不玩這種遊戲了,太危險了你知道嗎?”
宋小山見喬蓮藕很認真的樣子,倒是覺得奇怪了:“唉我說,平常你不是最積極的嗎?怎麼今天突然說不玩這遊戲了?”宋小山看了眼前的喬蓮藕,瘦胳膊瘦腿的,穿著一件短袖衫,雖還是一個小女生,但眼神裡透露出一種說不出來的憂鬱和沉穩,眼波像那龍門潭的水,很深很深,讓人有一種猜不透的感覺。宋小山忽然被什麼擊中了一樣,再沒有爭辯的慾望,只覺得今天的喬蓮藕與往日的很不一樣了,前幾天就有些感覺,但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明顯過。
“那,那好吧,我們不玩了,確實有些危險,前幾天我和另外幾個在堰塘邊給牛喂水的時候,也跳,結果我跳的時候,他們往下一蹲,搞得我措手不及,一下子摔到地上,差點把手臂摔斷了。”說完,對後面排著隊的夥伴搖搖手,“大家散了哈,以後不要玩這種遊戲了,太危險了。”
“華子——”正在這時,一個尖利的熟悉的聲音響起,在叫華子。
喬蓮藕循聲看去,那不是華子媽張大紅嗎?很明顯,她是出來找華子回家了。
華子這會兒正和其他夥伴在一起瘋跑,聽到張大紅叫他,趕緊停下來,氣喘吁吁地跑到張大紅面前。
“跑什麼跑?這一晚上還不回去?一天只曉得瘋跑,作業也不好好做,你是不是還想被人家打?沒志氣的傢伙,人家打了你還要和人家混在一起,看老孃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一頓!”唾沫橫飛地罵完華子,又側過臉,用眼神惡狠狠地瞟了喬蓮藕一眼。
哼,看來這世上真還有潑婦一說,她一個大人將別人家的小孩子打了,倒來了個惡人先告狀,先罵起別人來了。
喬蓮藕心裡忽然湧起一種深深的恨意來。
回想起自己前世,父親去世後,自己總是當好人,總是小心翼翼地對待每個人,生怕傷害了別人,生怕自己的哪句話讓別人不開心,生怕自己的哪個行為讓別人不滿意,總是將自己放得很低很低,每次都低到了塵埃裡,但是結果呢?結果得到了什麼?總怕去傷害別人,結果自己卻成了受傷最深的人!原來,將每個人都當人看,對每個人都好,那不是好人,那是性格懦弱的表現,會助長惡人的氣焰,讓好人永遠抬不起頭來。世上不是每個人都性本善的,總有那麼一些人,是性本惡的,要想不受氣,只得以惡治惡了!
前世在村人面前,在丈夫面前,在領導面前,都活得窩囊窩囊,如果重生了,還活成那樣,那這重生還有什麼意思呢?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柿子揀軟的捏”,古人說得有道理啊。你太軟弱了,人家不欺負你欺負誰呢?
前世,爸爸喬振軒在世的時候,倒還沒什麼人欺負自己一家人,等父親去世,什麼讓人傷痛的事情都來了,村裡有人悄悄動田邊地頭的界石的,有放秧水不讓自己家放的……一幕幕辛酸的往事一點點湧上了心頭,刺得喬蓮藕的心痛得慌。
喬蓮藕永遠記得父親去世的第二年,那一年夏天特別乾旱,家家戶戶的秧苗裡都裂開了很深的口子,再不放水到裡面去的話,田裡就將顆粒無收了,那幾年莊稼欠收或絕收,對一個沒有任何其它收入來源的家庭來說,幾乎是致命的。
那一次,大河裡的水抽不上來,只堰塘裡還有一些水,村長講好了,一家一家依次輪著放水。待人家田裡的水放滿了,輪到秦瑛去往田裡放水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兩點過了。張大紅的田和自己家的田挨著,按理是自家先放,哪知張大紅欺負人,見秦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