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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主子,她用心跟著也算是不枉了。
心中念及此,看著萬三金的眼神從興味裡變得坦然欽佩,動作利落的找來一把掃帚簸箕將瓷片給掃了起來。
春風堪堪倒完簸箕,一回頭站著一人,她笑了笑,“三小姐。”
萬三金上下打量著春風,剛才在屋內沒有看的清楚,如今在陽光之下才發現這春風果真是美的一點瑕疵也無,身上更有一番淡定溫和之相,言行氣質比之那日見過的未清韻也不遑多讓。
泰山崩於頂而面不改色,這樣的氣度,可非一般人可以相比擬。她若想在這個男尊女卑的社會掙出一片天,非得找到幾個意氣相投足以助她的人不可。她要的可是能夠與她並肩而立的戰友夥伴,而不是一個唯唯諾諾只懂應聲的下人,而這個春風絕對有資質成為一個女強人。
春風任著她上下打量,臉上沒有絲毫惱色。
“你當真願意跟著我?”萬三金突出一語,“跟著我,可不一定有好日子過。”
“春風心甘情願。”
萬三金微微一笑,“好,從今往後我們名為主僕實為金蘭,如何?”
“春風不敢。”
“有何不敢,為何不敢,如何不敢?”欲先得之必先予之,她不能因為連慶安那個混蛋而不敢信人。萬三金攜住春風的手,“春風,我信你。”
春風心中忽泛起一抹暖流,心中暗自下了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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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時分,街上還是熱鬧的很,青石板鋪就的街道在陽光下泛著明晃晃的光亮,踏上去發出輕輕的聲響。路邊到處掛著幡,店鋪裡來往的人頗多,一派富庶熱鬧之地。
萬三金左右環視,雖然早有記憶,但如今真真切切的看在眼裡,仍然有些震驚。視線落在來往女子的三寸金蓮之上,忍不住慶幸起原來的萬三金本就腳小所以不用纏足,否則她現在鐵定是要哭死。
眼角一瞥,卻發現春風居然也沒有纏足,萬三金不覺有些訝異。
春風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舒舒唇角,“我是個與情愛無緣的人,再加上我家又在山地,纏了足畢竟是不方便。”
萬三金唇角掀起,“塗香莫惜蓮承步,長愁羅襪凌波去;只見舞迴風,都無行處蹤。偷立宮樣穩,並立雙跌困;纖妙說應難,須從掌上看。蘇學士詩說的好,可惜描繪的太過美好不曾說出女子三分痛楚。”
“好詩!”
背後忽的傳來一陣贊意。
萬三金一回頭,卻見著一個衣衫簡樸書生打扮的白衫男子撫扇拍掌,一副酸腐模樣。酸腐書生相貌倒也俊秀的很,只是搖頭晃腦念著萬三金剛才唸的詩,讚歎不已,“素問蘇學士好才華,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一首詩,少陽倒是真的孤陋寡聞了。不知姑娘從什麼地方聽的來的?”
萬三金心裡咯噔一聲,她也只是隨口一念而已,萬一篡改了歷史怎麼辦?
她勉強笑了笑,“我也記不清了,聽人唸的吧。”說罷,拉著春風就往前面走。
酸腐書生哎了一聲就要去攔她,才要碰到就被小美女身邊的大美女微不可見的擋住,大美女衣袂微動,酸腐書生被那勁風一揮整個人不由自主往後趔趄了下,待他站穩身形時那兩大小美女已經失了蹤影。
“跑的這麼快,我不會是問一下而已,我長的有那麼醜嗎?”酸腐書生嘀嘀咕咕,不甘心往前走了幾步,前面人影一動。他頓住腳步乾笑抬頭看著熟人,“你怎麼在這裡?”
熟人朝他笑了笑,笑容和煦若春風,“若是我不出來找你,恐怕你又忘了我們約在春風樓了。”
酸腐書生笑的愈發尷尬。
“難得見得這麼有學識的女子,我難免見色心喜……”說著,不由愈發大恨,“你若是不攔著我,我就追到她了!”
熟人順著萬三金離開的方向看去,唇角勾出一抹清俊的笑,“她是萬家三小姐,萬三金。”
想不到,她也這等學識,真是有些料想不到啊。
※
萬三金匆忙拐到隔壁街,跑的快了些,仍然有些喘。喘了一陣方才環視四周,卻是一怔,這條街兩邊店鋪裡都是一些古玩瓷器舊肆小作坊,倒有幾分北京城裡琉璃廠的味道。
春風在一旁道,“小姐,萬家古董行就在那邊。”
萬三金順著春風指的方向看過去,她今日出來就是特地來看萬家古董行。知道春風不僅識字而且管過帳之後,她心中便有了個約略的想法,想法尚為成形,首先得看看有沒有實施的可能。
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