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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冷漠之極的男人也不過吐出寥寥幾句話,她是自己不願意醒,誰逼也無用。
他喜歡她,怎能不知她的性情。這個姑娘明明是心慈不手軟的,這回沉睡,難道是因被傷和傷人而難過了?
眸光變暗,阮非白轉身欲往回走。每到冬日總是抑制不住咳嗽,吃了那麼多要也不見好,她既然醒了沒有叫他,他還是不要吵到她吧,早些回去,把手頭雜事處理好,待她哪一日心情舒暢了,再來看她也不遲。
這般想著,他將身上衣服裹緊,慢慢抬步。
剛行至大門前,就聽見小丫頭燕秀攆過來,呼呼喘著氣,“大人,大人……小姐喚您回去呢!”
阮非白一下子轉過身,眉眼全是笑意,點點頭繞過小丫頭,大步邁回去。
將身上沾染寒氣的貂皮衣解下遞給旁邊丫鬟,他才踏進去,淺笑道:“昭兒,近日可好?”
青昭坐在床上,錦被拉的老高,只露出一張雪白尖尖的小臉。青絲披散著,看起來柔柔可憐。
她並沒有看向阮非白,司命盤亙在桌旁坐得穩穩當當,她正怒瞪他半步不退讓。
江衍碧自顧自的嗑瓜子,似是沒瞧見這一幕。阮非白極為不解的挪到她身邊,悄聲問道:“這是怎麼了?”
“我哪知道,你自己看著便是。”江衍碧眼皮也不抬一下,懶懶答道,順手接過芷汐遞來的茶,悠哉飲著。
阮非白很鬱卒,卻又不好多問,只得也接過芷汐遞來的熱茶潤潤嗓子。
只聽見青昭問道:“你走不走?我愛怎樣便怎樣,又沒礙你事兒。”
“不走,這大雨天的,我走哪去?你既然在這兒,我就得寸步不離的守著你。”
“誰要你守了?誰稀罕你守了?要不是你,我至於跟死屍一樣躺這麼久?”
司命冷冷一道視線掃過來,見青昭往被窩裡縮了縮,才嘲諷笑道:“你倒是出息了?不過是死幾個人,奪了那賤丫頭的記憶,就這般半死不活的樣子,我就是這麼教你的?”
青昭扭過頭,倔強抿著嘴,不答話。
“就這點本事還敢跟我叫囂。給你機會給我休息個夠,以後再敢任性妄為,休怪我不客氣。”
司命說完,站起身看也不看眾人就要走。
“慢著!”青昭突然提高嗓音叫了一聲。
“怎麼,還有要求?”他轉過身,似笑非笑。
“你……你身上是不是還帶著一些常見藥物,像是治風寒之症咳嗽什麼的?”她愈說愈小聲,最後又要溜進被窩裡,只留一雙烏溜溜的大眼晴看著他。
司命冷哼一聲,比九天寒冰還要涼的目光從阮非白身上掠過,最終什麼也沒說,從衣袍裡掏出一個小包,看也不看的往後丟出去。
“謝過司命大人!”
青昭爬起來,一把接過,笑得跟個狡猾的小狐狸,哪有半點久臥床榻虛弱的樣子?
司命也不以為怒,掉頭即走,不與她糾纏。
江衍碧看了一眼阮非白,放下翹起的腿,慢吞吞站起來,嫵媚一笑,“走吧,我們也別在這裡礙眼了。”
一時間這屋子裡的閒雜人等都退個乾淨,只餘阮非白與青昭二人面面相覷。
青昭低頭,看到手裡的大紅色小包,臉微紅,扭捏半晌,才開口:“那會兒聽見你咳嗽,怪難受的……喏,給你。”
阮非白滿臉含笑,穩穩接過,開啟看,裡面是一粒粒如珍珠大小的藥丸,聞著有一股清香,倒是與大馭藥物不同。
青昭往後一靠。拉過被子蓋住自己,低聲說道:“這兒有水,你先吃上一兩粒吧,省得咳的揪心。”
她將視線從他身上收回,看著身上的牡丹錦被,手指在上面慢慢磨蹭著,也不出聲,一時室內陷入靜默,二人卻也不覺得尷尬。
阮非白依照她所說,就著熱水將藥丸嚥下,不知的心裡舒暢了還是那藥果真有奇效,只覺得嗓子好受多了,那怎麼忍也忍不下的癢意也好像消失了般,他捏著嗓子清音,頓覺通暢,欣喜的上前,握住她的手:“昭兒,你待我真好。”
青昭眼神躲閃著,臉蛋微紅,想要將手抽回,又抽不得,只得吶吶道:“我哪有。”
“還嘴硬。”他緊握她的手,只覺一片滑嫩,心裡也很是高興,看著她,笑得心滿意足。
青昭想到了某處,眉微微皺起,問道:“鳳羽怎麼樣了?”
這些時日她臥在床上,姐姐雖然日日來看,但關於外面的情況,卻不與她透露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