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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欺騙了他。閉上眼,腦海裡就浮現那日乖巧嫵媚的她……若是那日不猶豫,是不是今日又是不同結果呢?
以她的性子,素來不會懷疑他的話,更何況是這樣的事……讓他二人之間的糾葛更深一點,這樣她想要拋開時也不是她一人就能決定了。
卑鄙也好,無恥也罷,總之昭兒,你此生想要與我再無牽扯,絕不可能!
依舊是白衣風華,但是那雙黑眸裡卻是掩藏不住的堅定信念。她只能由他來陪,縱然是老天,也休想搞破壞!
他將目光投在她僵直的背影,略一思索,快步走過去,言辭懇切道:“昭兒,氣壞了身子不好,再說幾句我就送你回去可好?有流冥道長在,你身上的毒定然能解,放心,我翻天入地,也要為你找到解藥。”
青昭點點頭,以衣袖掩面,不讓他看見她哭腫的雙眼。
阮非白只當是她仍在氣惱,或是有些害羞,忙扶著她往來處走。
“你若是生我的氣,待日後我忙完了去到蒼梧,你想怎麼著都成,只要別拿自個身體不當回事。”
青昭悶悶的點點頭,低聲問道:“多久?”
“嗯?”阮非白一時沒有弄明白她的意思,挑起眉困惑的看向她。
本是及其習慣的動作,看在青昭眼裡,卻成了篤定的挑釁,她怒道:“我問的是要多久你才能回來!”
阮非白忙笑道:“我保證很快,不出半個月……我一定能回到你身邊。”
青昭狠狠瞥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表示聽到,就不再開口。
知道她剛才那樣就算是同意了,阮非白滿心滿眼的歡喜,更是溫柔體貼的替她遮住略顯刺眼的陽光,嘴角掛著大大的笑容,護送她安然回到馬車。
臨走時,流冥探出頭,對他冷冷說道:“別以為就這麼過了,待我閒暇,再來‘好好’會會你。”
似是沒有聽懂這話裡行間的威脅,阮非白只顧連連點頭,眉眼帶笑的說道:“有勞道長了,昭兒她有時愛使性子,不愛喝太過苦的藥,還望道長盯緊些。”
流冥一臉憤然,恨不得一腳把他踢走。昭兒心腸軟原諒他可不代表他要給他好臉色看!竟然傷昭兒如此深,是不是太沒把他流冥放在眼裡了?難道菫理山的流傳千年的顯赫名聲是說的好聽的?他瞬間決定,明年凡是從大馭來的,名字中帶有阮、非、白這三字任意一字的都不要!
喜穿白衣、笑容溫潤,眼睛太過好看的也不要!
看著師傅在角落裡憤憤咬牙,驀地想起當年他報復鳳家的手段,青昭打個冷顫,忙湊上前,癟癟嘴道:“師傅,昭兒餓了。”
流冥的思緒立刻打住,轉過頭就呵斥坐在一旁的那迦:“沒聽到你主子說肚子餓了?還不快去拿些糕點?”
莫名捱罵的那迦委委屈屈的看一眼青昭,趕在流冥再度發飆前跳下馬車,快步閃到隔壁那輛,氣勢洶洶的擰著元洛的耳朵,很快就打劫出一些精細糕點,又是迅速閃身回來,拿給青昭。
還順便將她手側的那壺茶用內力催熱,備用。
其實這兩車廂的糕點,就在流冥坐處下的暗格裡,不過誰敢讓正在氣頭上的流冥道長稍稍挪動哪怕一下下呢?
青昭在流冥緊迫的目光下吃的直打嗝,眼明手快的那迦立馬送來熱水,看著青昭小口小口的喝完,才得意一笑,要論照顧青昭,舍她其誰?
青昭此時吃飽喝足,於是……困了。
這車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將將好坐下江譽之、衍碧、流冥、那迦、和她五個人,睡覺的話那迦也帶著小枕頭,很舒適很自在。
心無掛念,某人很厚顏的在眾人的注視中墜入夢鄉。
見她安然入夢,駕車的小六忙提速,爭取早日回去。
流冥伸出手指,擱在她纖弱的手臂上,為她聽診。
江譽之看著流冥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忙壓低聲音問道:“情況如何?應是無大礙了罷?”要是真有什麼,他有何面目對落歡交代啊……
流冥看出他的緊張,收回手指,淡淡笑笑安撫他,“嗯,情況不錯,看來司命大人帶回來的藥物起作用了。”
江譽之這才將提著的心放回去,笑道:“要不是有你在,我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昔年往事早已隨煙塵湮滅,今日坐在他對面的也不是昭兒的恩師,疼寵她維護她的流冥道長而已。
上一代的事已慢慢隱在塵埃裡了,真正該關心的應是下一輩的幸福。
他伸手輕拍坐在身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