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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的日子無聊而緩慢,一本一本的不良刊物和毒草大全交替著閱讀,依然可以感覺時間像蝸牛一樣以毫米為單位蠕動。
成為下忍的卡卡西時常多日不見蹤影,連忙碌程度也要效仿他老爸。
村子外的忍界大戰已經接近尾聲,只有五歲的天才忍者被派到前線,正趕上戰爭的尾巴。
有時千雲會擔憂地問父親,卡卡西這樣真的沒問題嗎,再怎麼天才也只比她大一歲。
母親的犧牲雖然不是在戰場上,但終歸與這場戰爭脫不了干係。
千雲由衷地對戰爭心生恐懼和厭惡。
鞍馬川雲在教女兒讀書認字之餘,也和往常一樣喝喝酒看看小黃書。
外面的戰爭也好,村子裡的事務也好,幾乎不聞不問。
日子看似過得逍遙愜意。然而事實是不是如此,旁人也不得而知了。
說到五歲上戰場的卡卡西,川雲難得的沒有跟女兒敷衍胡扯。他看著窗外想了很久,才摸著女兒的頭說了一句話。
“最好的忍者必定是出自戰場。”
——因為那裡是殺戮者的天堂。殺戮出忍者。
看著女兒一臉懵懂,眼中卻擔憂更盛,川雲笑了笑,食指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嘛,有朔茂隊長在看著,那小子不會有事的。”
語氣輕鬆篤定。
他一直深知,那個男人,把家人和同伴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旗木卡卡西,是旗木朔茂唯一的兒子啊。
說起來,最常來探望千雲的是一年多前在病房裡認識的夕日紅。
黑髮紅眸的小美女時常雙手各提一個袋子,往櫃子上一放,自己動手開啟裡面的慰問品。
是芥末味的八爪魚壽司和糯米丸子。
接下來是分工時間,當千雲不客氣地將小丸子一掃而空的時候,夕日紅也大口大口地吃光所有的芥末壽司。
果然女生的友誼是在美食中建立起來的。
有時夕日紅不是一個人過來,小美女身後還跟著一個頗為眼熟的男生。
有他在的話,袋子裡會多上一盒山藥涼麵。
初次見面的時候,夕日紅不情不願地指著男生介紹道:
“這是猿飛阿斯瑪,我忍者學校裡的同桌。”
千雲終於想起為什麼會覺得他眼熟了,因為他和火影巖上的三代目大人有七分相似。
男生撓撓後腦勺,一隻手提了兩袋東西,有點靦腆地笑著說:
“我怕她提不動這些東西。”
真是書上寫的溫柔體貼紳士好男人。
千雲輕笑,神色歡樂地看向夕日紅。
“是紅的男朋友吧。”
果然爸爸說的沒錯,戀愛要從娃娃抓起,養成才是王道。
小美人頓時通紅了一張臉,瞪了千雲一眼。
“才不是!”
氣勢很足,但可惜底氣不足。
阿斯瑪少年在旁邊陪著呵呵笑。
是了,還有一段小插曲。
某天早上,千雲像往常一樣坐在病床上看書。
翻到最後一頁時她驚訝地喃喃自語道:
“原來推倒大叔的是蘿莉醬呀。”
合上書,抬頭,目光徑直落在門板上。
從十分鐘前開始,就有個腳步聲在門口徘徊不停。
隔著一扇門她看不見那裡的是誰,但想必是來找她的吧。
在門口做了那麼久的思想準備都還不進來,她是洪水猛獸麼。
叩叩——
象徵性地敲了兩聲,門從外面被開啟。
千雲收回伸到一半的腳,上一秒她原本想直接過去開門的。
首先出現的是一顆腦袋,黑髮黑瞳,是個男生。
“那個……打擾了。”
他小心翼翼地說。把門完全推開後,走進病房裡垂手而立。
和千雲一樣穿著木葉醫院病服的少年,看了她好幾眼,確定女孩此時無害,才說:
“我叫宇智波帶土。”
千雲記起他是誰了。
在樹林裡中了她的幻術,差點和她一起一命嗚呼的少年。
雖然血繼的力量是現在的她控制不了的,但這次連累了別人她也心中有愧。
“鞍馬千雲。”她說。
“我知道。”
少年的臉上咧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