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鞍馬川雲微微一笑,卻事不關己地說:
“是麼。”
他記得自來也曾經說過,水門會成為木葉最燦爛的一道光。
至於是不是對自己弟子的偏愛,他願意拭目以待。
“師父,那我先回去了。”
現實中有聲音在旁邊響起,是侄子鞍馬群雲向他道別。
鞍馬川雲收回遠去的思緒,向侄子點了點頭。
大門一開一合,客廳裡只剩下他一人。
長手一伸,食指拉開櫃子最下方的抽屜,拿出一個四四方方的木框。
是個雕工簡約的相框。
照片中並排站著四個年輕男女,中間兩個是一身西服的鞍馬川雲和旗木朔茂,最左邊的是鞍馬香織,而最右邊的便是旗木朔茂的妻子。
攝於八年前的一個晴日,川雲和香織的婚禮上。
鞍馬川雲拇指輕輕撫過老相片,垂下眼簾。
這樣幸福的笑容,早就不復存在了。
物是人非,如今連旗木朔茂都走了,真的就只剩他一個人了。
如果不是還有女兒在,他的世界恐怕會變成一片空洞。
翌日。
千雲難得起了個大早,從閣樓的窗臺上望出去,仍可見外面葉子上的晶瑩露珠。
天空昏昏沉沉的,霧氣未散。
今天也許不會是個晴天。
蘋果樹上開滿了白色的花,遠遠望去像一棵大銀樹。
廢舊的練習場上不似前幾日的空空蕩蕩,有個少年在練習忍術。
是那個熟悉的小少年,一頭銀髮,黑色的面罩遮住了所有表情。
多日不見的卡卡西,他回來了。
千雲巴在窗臺上的小手一緊,幾乎要衝著少年喊去。
在看到他的忍術連續好幾次失敗後,女孩閉上了嘴。
那是他平日絕對不可能出現的失誤。
也沒有像昨天一樣急著去找他,而是安安靜靜地趴在看得見他的地方。
天慢慢亮了,遠方的地平線上卻不見朝日升起,也沒有陽光。
父親把早餐端上來,放在一旁,又下去了。
千雲換了個姿勢,坐靠在窗臺上,目光不離樹下的銀髮少年。
房間裡,鐘錶滴答滴答地走,秒針、分針、時針在圓盤上繞了一圈又一圈。
然後到了中午,天空中依然沒有太陽。
千雲終於收回視線,下樓和父親一起用餐。
小口小口地扒飯,胃口一般。
突然聽見坐在對面的父親說:
“不出去嗎?”
顯然他也知道卡卡西完成任務回來了,在練習場上。
女孩抬眸看了眼父親,搖搖頭。
這頓飯吃得異常沒有滋味。
父親也沒有再說什麼,千雲又爬上閣樓。
少年的身影還在。
這種自虐似的練習讓她不禁蹙起眉頭。
嘀嗒——嘀嗒——
不是鐘錶行走的聲音。
是雨。
外面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
千雲腳步一轉,噠噠噠地跑了下去,從玄關處抓過一把雨傘,衝出門外。
鞍馬川雲看了女兒的背影一眼,低頭繼續閱讀不良書刊。
這一次,孩子們之間的事他就不插手了。
夏末的雨勢不大,有涼風拂面而來。
冷冷清清的練習場上,苦無散落了一地。
少年彎下腰,欲撿起腳邊的苦無。
一陣暈眩襲來,任務的疲倦加上整日的未進食,他體力不支地單膝著地。
掌心撐在地上,滿手沾了沙石。
少年久久沒有站起來,雨點打在他身上,一陣涼意。
只是片刻,頭頂的雨卻不再落在他的銀髮上。
他知道有人在為他撐傘。
雨滴沿著傘面滑落,撐傘的人一言不發。
卡卡西不用抬頭也知道那是誰。
千雲舉著傘安靜地站在少年身旁,雨絲飄進她的眼睛裡,視線有點模糊。
天地間朦朧一片,像一幅水墨畫。
過了很久很久,她彷彿聽見少年沙啞的聲音低低地說了一句話。
“我不甘心吶。”
不過也有可能是錯覺也說不定。
雨停的時候已是黃昏。
站了一個下午,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