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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她說。
止水點點頭,腳步一轉。
“那我去火影大人那了,你自己小心。”
一番變故折騰下來已是接近傍晚時分,日頭西斜,光輝溫暖。
回家的路上遇見夕日紅,剛從任務中回來的小美女風塵僕僕,見到她時眼睛驚訝地眨了眨。
“你怎麼一個人?今天不是卡卡西出院的日子嗎?”
千雲也學她眨眨眼睛,將眸中的無可奈何傳遞給她。
“是出院了,然後又住院了。”
出院吃了頓拉麵,發現潛入村子的霧隱忍者三人,不顧醫囑使用高階忍術,導致傷口裂開,最後在綱手的怒吼聲中被勒令若無批准不得踏出醫院一步。
什麼時候可以再出院?視綱手的心情而定吧。
不過也不會很久了,村外的那場戰爭已經愈演愈烈。
夕日紅皺起眉頭,嘟囔著:
“老師說我也差不多是時候上戰場了……”
千雲一驚,眼睛直直地看著她。
一部分原因是突然聽到好友即將要踏上死亡率居高不下的戰場,更多的卻是因為黑髮少女那一雙閃著亮光的紅眸。
是的,縱然眉頭微皺,那一雙眸子卻隱隱散發著興奮的光芒。
似乎連身上的每一縷查克拉都蠢蠢欲動。
她忘了她是一名忍者。
忍者,不就是為了戰爭而生的麼。
不止是夕日紅,還有卡卡西,帶土,止水,琳,阿凱,阿斯瑪……他們都是要踏進戰場,與死亡相伴的忍者。
是與鞍馬千雲完全不同世界的人。
女孩的眼神變得有點複雜,彷彿夾雜著擔憂,不甘,失落和其他的什麼。
夕日紅一無所覺,對著千雲燦然一笑,完全沒有即將踏上戰場的沉重和危機感。
“嘛,等戰爭結束,我們再一起去郊遊好了。”
被她的樂觀感染,千雲釋然地應了一聲。
此時的兩名少女還不知道,這場戰爭結束後的很多年,曾經應允的郊遊卻一直未能成行。
因為那時,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當然這是後話。
當晚,月上樹梢。
鞍馬家仍然瀰漫著淡淡的酒香。
父女二人一大一小手持一隻白瓷酒壺,各有所思。
月光的清輝從窗戶斜斜灑入客廳內,與搖曳著的燭光相映成趣。
千雲輕啜一口自釀的蘋果酒,清香在舌尖縈繞不散。
“爸爸,明年我們種些葡萄吧,過幾年就能釀成葡萄酒了。”
鞍馬川雲笑了笑,目光從窗外轉回來,落在女兒稚氣漸脫的臉上。
“可以喲,偶爾換下口味也不錯。”
然後摸摸下巴,換成了一副慈父的口吻。
“今天被嚇著了?”
千雲愣了兩秒,才明白過來父親指的是遭遇霧隱忍者的事,扯了扯嘴角。
“我沒那麼膽小吧。”
雖然不像忍者那樣受過專業訓練,有過實戰經驗,但畢竟流著鞍馬一族的血,總不會見到幾個敵對忍者就心驚膽顫。
鞍馬千雲絕對沒有父親想象中的那般柔弱。
鞍馬川雲看著女兒,面上的笑容漸漸收斂起來,一雙黑眸中竟是少見的一本正經。
“吶,千雲。”
他緩緩開口道。
“你想當忍者嗎?”
耐得住常人難以忍受的寂寞才是一名好忍者。
親眼目睹戀人,至親,同伴一個個逝去,到最後只剩下自己一人,這對忍者來說並不罕見。
優秀的忍者不會被這些情緒左右。
所以鞍馬川雲不是一名好忍者。
他會在妻子喪生後一蹶不振,會在摯友自盡後不願提起以往種種。
作為忍者來說,他有著太多太多不必要的感情。
然而,不是忍者同樣寂寞,尤其是當身邊的同伴都是忍者的時候。
就像鞍馬千雲。
卡卡西也好,夕日紅也好,平日裡一起玩耍的同伴一個個為了任務奔波而去,只有她一人待在家裡無所事事。
偌大的房子,有時卻像一個溫情的囚籠,她被困在只屬於自己的世界裡。
一群人聚在一起的時候,時常會說起任務途中的趣事啊,遇到的敵人啊,令人驚異的忍術啊……他們多的是談資。
而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