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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花瓣。
傳說櫻花極喜以人的屍體作為養分,埋在樹下的屍體越多,春天時櫻花就開得越發燦爛動人。
老闆娘笑著說這裡一直以來平靜安穩,沒有那麼多屍體養得起櫻花。
如果真是這樣,也難怪木葉的櫻花一年比一年旺盛了。
當然這只是一個傳說,聽聽就算了,當不得真。
門口有鈴鐺聲一下一下響起,有兩個頭戴斗笠,身穿黑底紅雲袍的男人進入店內。
老闆娘忙著去招呼客人,無暇再和她閒聊。她便一個人坐著,望著遠處盛放的山茶花,思緒混混雜雜,想點這想點那。
剛進來的兩個男人,一個對另一個說:
“鼬桑,木葉的三色丸子比這兒的好吃嗎。”
對方只是“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千雲卻一怔,轉過頭去,只見離她不遠的一張桌子上擺放著兩碟三色丸子。桌前的兩個男人,一個面板呈淡藍色,長相奇特;另一個則相貌清秀俊俏,臉上的兩道法令紋使他看上去要比實際年紀老成得多。
她是知道他的實際年紀的。這名少年對她來說不算陌生,年少時有一段時間她和他還有止水曾經一起修行過。
她的瞬身術就是在那個時候學會的。
宇智波鼬。
她對他的印象一直停留在“那是個崇敬著兄長,疼愛著弟弟的天才好少年”上,直至得知他滅族叛逃的訊息。
有時她在想,止水的死,宇智波的滅族,鼬的叛逃,這些事情之間是不是有著某些不為人知的聯絡?這一連串的變故,太像太像是有一隻手在暗中操作了。
但這些並不是她應該想的事情。自己家族都自顧不暇了,別人家族的恩恩怨怨又哪裡輪到她去關心。
叛忍。
頃刻間她想到了已經化為一灘清水的近藤龍也。
那就是叛忍的下場了。而且,木葉早就發出了對宇智波鼬的誅殺令。
這個十五歲的少年,會不會有一天也和近藤龍也一樣,化成路邊的一灘清水?
這是宇智波滅族的第三年。他血洗一族的時候,年僅十三歲。
說起來,十三歲大概是宇智波家少年的命運轉折點。
帶土十三歲那年喪生於戰場。
止水十三歲時開啟宇智波最強的萬花筒寫輪眼。
而鼬十三歲時血洗了自己的家族。
這世上到底有沒有宿命這一回事,真的很難說。
鼬和他的同伴吃完三色丸子就離開了,由始至終一眼都沒有看過她。
與其說是沒看到她,不如說是當做沒看到。
他視她為任何一個路人,沒有多一眼也沒有少一眼。
直到走遠了,鬼鮫隨口問了一句:
“鼬桑,剛才那女人認識你?”
宇智波鼬回答說:
“嗯,木葉的人。”
“是鼬桑的熟人?”
“不是。”
離開村子兩年多了,宇智波鼬對木葉的一切依然記得清清楚楚。
他記得當年止水從密室偷出記載著寫輪眼的卷軸,說要交給旗木卡卡西。
“卡卡西前輩一定不會收下的。”
他說。那時他還在暗部,稱卡卡西為前輩。
以他對那位前任暗部長的瞭解,深知那人一定不會接受其他家族的極密卷軸這種牽涉了太多地下暗幕的東西。
而當時止水只是笑了笑,說:
“我不是直接交給他。”
他皺起眉一陣疑惑。這卷軸太過關係重大,怎麼能夠再落到第四個人的手上?
止水想了想向他解釋道:
“這樣說吧,鼬。如果是你,一定也不會收下這種危險到一不小心就會惹禍上身的東西,對吧?”
他點點頭。
見狀,止水又笑了:
“但如果這種東西到了佐助手裡呢,如果是那樣,你一定更寧願自己拿著這個包袱吧。”
他頓時就明白了。
佐助是他最重要的人,他就算落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也要最疼愛的弟弟好好地待在安全的距離。
對於卡卡西來說也是一樣,大概他也有一個無論如何也捨不得她涉險的人吧。
“鼬桑,聽說又有新人加入曉了呢。”
鬼鮫的聲音將他腦海裡的回憶泡沫驅散。
他壓低斗笠,應了一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