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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呢?是誰還記得宇智波呢?
他轉頭看向墓碑主人的姓名——
宇智波止水。
木葉的另一邊。
女子在院子裡修剪花花草草,有個青年雙手抱臂倚在門框上,神情是一種罕見的堅持不懈。
“……所以說,你就陪我回一趟老宅吧。”
旗木大宅。
千雲很久沒來過了。印象中,似乎是旗木朔茂逝世後就沒再來過了。
卡卡西被鄰居的天善家收養,年少時她也去過兩三次,在琳還在的時候。
“我先進去看看有沒有能落腳的地方。”
青年說。
他前腳一走,隔壁房子的大門“哐當”一聲就開啟了。
一名婦人走了出來,看見旗木宅前的年輕女子,不由得愣了一下。
千雲也愣了愣,但很快便反應過來,輕輕叫了一聲:
“天善夫人。”
那婦人微微彎起嘴角,很溫婉的笑容。
她女兒生前也常常這樣微笑,溫柔得令人舒心。
“是千雲啊。”
望了望半開著旗木宅大門,心下了然。
“和卡卡西一起回來?”
千雲點頭。
婦人的目光落在千雲臉上很久很久,眼中的情緒很複雜。
有懷念,有遺憾,有痛楚,有不捨……似透過面前的年輕女子,看到了另一張日日記掛的臉。
“長大了吶。”
她最後這樣說道。話語中感慨嘆息無限。
然後欠欠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如果琳還在,一定也會成長為這樣的好女子。
千雲目送她遠去,突然想起一句話:
——失去兒女,作為父母的,一定會痛苦一輩子。
卡卡西從屋裡出來,面罩和衣服上沾有灰塵。
“可以進來了,小心腳下的石頭和玻璃。”
又問道:
“剛才你在和誰說話?”
“琳的母親。”
他“哦”了一聲,偏過頭去。
前院雜草瘋長,幾乎看不清腳下的路。
牆邊的那棵大樹,枝幹橫七豎八,以一種很奇怪的姿態生長著。
正屋內更是灰塵漫天飛舞,傢俱上積滿一層層深深淺淺的灰色。
每一個腳步,都會揚起塵灰紛紛。
“你多少年沒回來了?”
“自從……不久,十幾年了。”
有幾個字聲音低到聽不見,千雲看了他一眼,抿嘴不語。
卡卡西帶著她穿過客廳,走到後院長長的迴廊上,突然停住了腳步。
他雙手插在褲兜裡,低頭對她說:
“你幫我去書房裡找一幅卷軸,背面印著旗木的族徽,用白色絲帶捆綁著的,在櫃子的第二個抽屜裡。”
她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都走到這兒了,你幹嘛不自己進去找?”
他目光突然就不看她了。遊離到別處,看後院乾涸的池塘,看紙門上的蜘蛛,就是不看她。
“嘛,我要回我房間拿點東西。”
“我們分頭行動會比較快。”
“拜託你了。”
說完,轉身而去,留她一人在原地。
千雲往前再走幾步,就是書房了。
拉開紙門,鋪天蓋地的灰塵撲面而來,嗆得她不停咳嗽。
櫃子的第二個抽屜,旗木族徽,白色絲帶。
很容易便找到了卡卡西要的那幅卷軸。
她一轉身,門外正對著的就是池塘裡的假山,現在長滿了青苔。
腦海中白光一閃。
她的目光落到了書房的木地板上。
繞過大大的書桌,在紙門背後蹲□子,她伸手往地板上一抹——
白淨的手指頓時灰成一片,五指間全是髒兮兮的灰塵。
十五年前那個特殊的午後,這裡曾經濺上旗木朔茂的血。
難怪卡卡西不肯進來。
但是他到底要逃避到什麼時候?
離開老宅時她對卡卡西說:
“也該找人來修整一下了啊,再這麼下去,不知什麼時候會忽然倒塌了。”
青年的語氣聽起來有點敷衍:
“嘛,等什麼時候有空再說吧。”
下午時千雲去看了夕日紅和八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