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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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情並不很深;任憑誰碰上這麼一個腦子不清醒的爹也只好無語凝噎。然而畢竟是自己的親爹,利落的穿上素服,帶上老公孩子往孃家走去。
蘇家已經搬回老宅,在她生意穩定之後,芸娘也沒必要再替她守著那要死不活的書店。蘇璨發病開始,便收回了老宅。總不能讓當家人死在外頭不是?
老宅在城東,與楚家的距離隔的挺遠。婉言一行人坐著馬車晃晃悠悠的來到蘇家,一進門就看到芸娘哭腫的眼。
暗歎一口氣,走上前道:“娘娘,莫哭了。”
芸娘用袖子擦擦眼淚道:“他在時嫌棄他對不住我,不在了卻又覺得……天都快塌了。”
“哪能塌天呢?大哥很快就能回來了。家裡有了主心骨,娘娘放寬心吧。”
提起希言,芸娘好過了點,然而又忍不住抱怨:“小時候就怕他沒出息,恨不得幼年就進學。等真中了進士當了官,這一走就是八年,放佛白養個兒子丟了一樣。也不知道哪個殺才進的讒言,說地方官不許帶家眷。他又死犟著不納妾,到現在我還沒看到一個孫子。死了都閉不上眼!你爹爹臨死臨死都在喊孫子。你要我死了以後怎麼見蘇家的祖宗啊,嗚……”
十六娘聽到這話,眼淚也撲撲往下掉。好容易生了個女兒,希言外放了。三年才回來敘一次職,他們倆本來就難懷上,哪能靠的住呢?如今希言一回來便是守孝,孝滿自然又要當官。不能攔著丈夫的前途,可沒兒子……芸孃的話簡直是在她心上插刀子。她本就不是性格強硬之人,希言守的夠久了,久到她都求他,你就納個妾吧。若非如此,恐怕即使是低嫁,也不敢保證蘇家會不會休她。
這邊還沒按下去,那邊又哭上了。婉言只得說:“使點錢,讓他留京吧。娘娘年紀大了,做兒子的怎麼能跑那麼遠呢?這是孝道,官家素來仁善,必應的。”
“只盼如此吧。”芸娘哭了一場,心情好了許多,轉過頭對楚衍道:“小七(婉言三子,大排行七)還小,莫衝了他,先讓你們大嫂幫忙看兩日吧。”
楚衍道:“不妨,這是他親外租,還能嚇了他不成?便是小孩子眼睛乾淨,看到了什麼,也不害怕的。 ”這話倒是真的,蘇璨沒孫子,幾個外孫那是他的心頭肉骨中血,就算變成厲鬼怕也捨不得去嚇這幾個寶貝,何況只是自然死亡?是以楚衍並不在意,只是一直抱著幼子,又叫長子看好次子,別受到外人的驚嚇便好。
芸娘看到楚衍的態度,心裡徹底舒服了。一個人病了三年,再怎麼樣也有心理準備了。唯一的親生孩子回到身邊,理智也開始回籠。不多時蘇珺也帶著妻兒來幫忙。蘇璨從廣西回來後,一直是閒職。但他畢竟有個官員的稱號,總要跟朝廷打聲招呼。希言不在,就由蘇珺的兒子去跑了。
訃告發出去,又有同年朋友等官員來祭拜。將將忙亂了七八天,才把喪事完結。此時正是夏天,等不得希言回來,只能讓志言摔盆發喪。好在家產早已分析清楚,不然真又是一場官司。待到希言回來,只需去墳地裡爬著哭一回便罷。與婉言一樣,希言對爹爹的感情有限。傷心是有,還不到崩潰的地步。兩個媽都被蘇璨傷的體無完膚,做兒子的要說心中一點怨都沒有,那是聖人。他自詡只是普通人,所以,哭過也就算了。正好,新一代家主的迴歸可以主持分家儀式了。
實際上蘇家早已分家,只不過蘇璨病重,需要人照看,統共兩個兒子,總不能一個都不在身邊。所以志言還是住在老宅,只不過從出租屋裡搬回來時就已經著手買房事宜了。婉言是個在房地產行業打滾的人,買房子這種事門清,不過三五天就敲定了一套北宋經典民居。自己是家裝公司的大股東,又不缺那點錢,大方的免費維修並送了一堂傢俱當賀禮。嫤言見婉言出手不小,跟著就送了全套床上用品——現婉言公司涉及布料牆紙等區域都歸嫤言管,送床上用品也算施展所長了。十六娘不想操心,不過送了一封銀子完事。
蘇璨一死,十三娘就開始懊悔,不該這麼早就分了家,現在可好,田產要上稅了!可是當年芸娘給的誘惑太大,即使重來一次,她也許也是同樣的選擇。在正室面前伏低做小直到正室死亡、接著在下一代正室面前繼續伏低做小,還是分了家關起門來當老大?這個答案不用選都知道。可是現在希言有出息了,又有岳家鼎力幫忙,前途不可限量。真是糾結的想死的心都有。希言一回來,嫤言姐妹連床都替志言鋪好了,你再賴在這裡不僅是沒眼色,還要吃排頭了。
看到婉言,十三娘更憂桑了,誰特麼知道這個潑婦居然能弄出這麼一片產業?還把嫤言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