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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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噹當地散落了開來。
“殿下這是何意!”許宜觀杏目圓睜,心下一片寒涼,不敢相信方才的話是從自己枕邊人的口中說出的。
斷了的這珠串是許宜觀費了許久才託人從山城帶來的,山城是她父母相知相愛之故地,因家中遷來京城得早,許宜觀對山城的記憶寥寥,但每每聽父母提起時,觀及其二人懷念嚮往的神色,又念起多年未見的外祖一家仍在那居住,她對山城也油然而生一種深深的憧憬之情。
在山城,父母初次定情之時,信物便是一件玉串,可惜在前些年母親過世後不慎遺失,再尋不到。許宜觀覺得此物意義甚重,便託遍關係,尋到人去山城再買了兩串回來,一串交予父親,一串自己留著,平日裡一心浮氣躁,便摸摸這涼潤的玉珠,求個心安。
許宜觀不知太子是何時將這玉串從自己身旁帶走的,她再俯下身,撿起地上的書函,寫信之人將她的字跡可謂是仿至了十分,絕非一兩日練習能達到的,信中皆是些情深意切之詞,所稱呼的“少珩”之人,許宜觀還是在朱公公宣旨之時才聽說過。
見太子緘默不答,許宜觀忍下眼眶的酸意,繼續道:“殿下,臣妾這些年嫁入東宮後行事如何殿下皆看在眼裡,不說做得有千般萬般好,但也循規蹈矩,未讓殿下蒙羞一分!可如今,殿下只因一些小人的假言,便將此等罪名扣給臣妾,還治以死刑,臣妾實在是冤枉,還請殿下明鑑!”
“本宮這裡可有不少物件,皆是你與那山城巡撫勾結的證據,且將此事報與父皇之人正是本宮,依你的意思,難不成本宮是個小人!”
難怪要拿走她這玉串,溫大人正出使山城巡撫,而她近年託人從山城帶了不少東西,僅需添油加醋一番,一件件便都可算作她懷有異心的物證。
許宜觀心如死灰地望向李昡,不敢相信今日晨時還和顏悅色的夫君,現下如換了一人似的,目光冰冷,面若寒霜,不顧幾年的夫妻情誼,給她安上這與外人私通的罪名,令她與整個許氏家門多年的忠厚名聲毀於一旦。
以往她過於信任李昡,出於好意將家中帶來的侍女奴僕都遣散了出去,不必陪她將一生都鎖於這宮中,眼下她身邊竟是無一能幫她傳話帶信的知己人,許宜觀知自己的處境已是孤立無援。
李昡見許宜觀神情黯然,明白其已無力再鬧,趁機給朱公公使了個眼色,朱公公一聲令下,侍衛們便將許宜觀押下,向大牢走去。
……
已是翌日,牢中唯有冷硬的木床,因不透風,被褥皆溼漉漉的,許宜觀一夜輾轉反側,只覺含了一口冤情在喉中,四下卻無獄卒,令她無處可訴。她偶爾入眠,也未能深睡,一會夢見自己仍是待字閨中的少女,在家中和父母說笑,一會夢見自己在宮中,忙碌著東宮事宜。
現下她入了獄,父親仍在朝中任職左丞相,皇上與太子如何也得承三分他的顏面,且父親也知她行為處事,斷然不會相信她會做出此等違理之事,許宜觀只能寄希望於父親能儘快得知訊息,為她洗脫罪名了。
許宜觀掀開蓋在身上的破舊被褥,抬手理了會兒微亂的鬢角,走到牆角放置的一盆水前,將帕子沾溼正欲擦擦臉,便聽見外頭傳來一陣碎亂的腳步聲。
她將帕子擰乾,掛在盆壁上,走至門前往外探去,只能瞧見兩個帶刀侍衛走至她旁側的牢前停住,嘩啦啦開了門鎖,將一人推了進去,隨後便鎖上門準備離開。
許宜觀急忙喊道:“諸位留步!”
見侍衛朝她看了過來,她緊抓著牢門,已顧不得什麼顏面,繼續道:“我乃東宮太子妃,我爹為當朝左丞相,昨日匆匆入獄,實在冤屈,若各位能助我出獄,或是帶話給我父親,待我被還以清白後必有重謝!”
幾名侍衛互相看了看,不由嗤笑出聲,其中一人笑道:“我們知你是太子妃,只是你冤屈與否也並非我們能定奪的,這罪狀是皇上與太子定下的,我等可不敢違逆聖意。不過如今溫大人也入了獄,想來你二人上路也不孤單了。”
說完這話,幾人笑得更加放肆,提步離開了牢獄。
許宜觀心下一顫,向一旁開口問道:“敢問……貴人可是溫少珩溫大人?”
四下靜默了一會,方傳來一聲:“正是。”
此人聲音冷冽,猶如一顆玉石砸在這牢中的鐵石牆壁上。
見溫少珩也入了獄,許宜觀一時有點慌亂。原本她想著這溫大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