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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裡是野豬!這都快比上野牛了,別惹它!
孟昭坤回望許菱,雙目異常明亮;明顯興致勃勃。他朝著許菱自信一笑,安撫似拍了拍許菱的手,眯著眼仔細看了看周圍環境;拿了兩隻魚叉,就這麼溜下了樹!
未及落地,孟昭坤居然空中發力,長臂一甩,將第一支魚叉投擲了出去!
那魚叉在空中急速飛行,鐵製的叉尖在月光下劃過一道炫目的流光,直直擊中了那野豬的腹部!
魚叉深深刺入了野豬的肚子。許菱看著,懸起的心稍稍放下,卻不料!那野豬一聲滲人的慘嚎,不但沒死,反而拖著那魚叉,朝著孟昭坤直直衝了過去!
許菱眼見那野豬眼睛閃著幽光,長長的獠牙拱倒了一顆小樹,慌張喊道:“昭坤,上樹!”
孟昭坤卻不理。他嘴角噙著一絲微笑,不慌不忙掂著魚叉,就那麼看著野豬越衝越近。待到那野豬與他只差五六步時,猛然騰空躍起,將魚叉狠狠擲出!
那魚叉帶著千鈞之力,直直貫穿了野豬的頭顱!孟昭坤則在空中一個翻身,越過那野豬,落在了它來時的路上。
野豬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嚎,向前衝出幾步,龐大身軀轟然倒塌,重重砸在地上,激起了一陣塵土。
孟昭坤落地後立時轉身,見那野豬倒在地上,歡喜笑道:“小菱,它死啦!”
前後不過幾分鐘的時間,許菱卻覺得,自己的心情坐了一回過山車。她“哦”了一聲,嚥了咽口水,用力喘了幾口氣,只覺得身體發軟,扒著樹慢慢挪著身子,想要下來。
可她腳有些抖,一個沒踩穩,一聲驚呼,摔在了地上。
孟昭坤正在喜滋滋打量那頭野豬,卻聽許菱一聲驚呼,扭頭一看,就見許菱摔在了地上。他連忙跑過去,慌張問:“小菱,你沒事吧?”
許菱揉著自己的腳踝,皺著臉道:“好痛……”又瞪孟昭坤一眼,怨道:“都怪你!”
孟昭坤想幫她看看有沒有傷著,許菱一扭身子躲開了,孟昭坤蹲在旁邊,哭笑不得:“為何怪我?”
許菱柳眉倒豎:“你嚇死我了!”說著,指著那小牛一樣的野豬:“你手上就一把魚叉,也敢和它硬碰硬?我讓你上樹,你幹嘛不上?”
孟昭坤趕忙解釋:“它離得近,我不會失手。便是失手沒殺死它,也一定傷了它的元氣。你看那也有顆大樹,如果這一擊不成,我就跳上去,等上一陣,它定死了。你在這樹上,我自然不能上去,就怕它遲遲不嚥氣,傷到了你。”
孟昭坤沒有覺察,在對待許菱和自身的安危上,他的思維已經自相矛盾了。許菱不好說破,到底又興奮,遂道:“你扶我起來,去看看那東西。”
兩人一併瞻仰了野豬兄的遺體,又商量了後續處理。孟昭坤決定將它拖回採荷家。野豬肉雖然有些糙,但是農家人必定不在意。
許菱撿了跟木枝做柺杖,一扭一扭地往山下走。孟昭坤見了問:“真不用我揹你回去?”
許菱看看那兩三百斤的野豬,揮揮木杖,搖頭道:“不用,你背野豬。”
孟昭坤忽而一笑:“不如我先背了你這小的回去,再來背這大的?”
許菱一扯嘴角:“你當我是豬啊?”
這邊,孟昭坤許菱兩人玩得開心,卻苦了孟昭坤的大哥孟弘宇。
蕭宸軒哪裡是來找人的,他就是來發洩威脅的。王府侍衛在孟府一番打砸肆虐。孟弘宇很久沒見過蕭宸軒這麼憤怒,自知大事不秒,根本不敢阻攔。
孟府眾人戰戰兢兢站了一刻鐘。蕭宸軒終是平靜了些,坐去堂正中,開始飲茶。孟弘宇眼見他喝了半杯茶,這才開口詢問。蕭宸軒放下茶盞,慢條斯理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你弟弟,把我未過門的妻子,搶走了。”
孟弘宇立時給他跪了。孟府眾人見他跪了,也跟著跪。蕭宸軒晾了他們半柱香的時間,這才一個眼神,示意蕭劍說明。蕭劍講述完畢,孟弘宇一頭冷汗,磕頭道:“臣罪該萬死!臣管弟無方!”直起身道:“臣一定儘快查明真相!如果這事與孟昭坤有關,臣一定把他綁了,送去殿下府上!”
蕭宸軒眯眼看他:“孟弘宇,別和我來虛的,我沒耐性。明天,如果我見不到許菱,孟昭坤,”他頓了頓,片刻方一字一句森然道:“就再別出現了。”
孟弘宇磕頭應是。
這一夜,京城暗流湧動。
已是夜半時分。蕭劍的人沒找到孟昭坤的行跡,蕭宸軒又不便進宮,只得派人去傳話韓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