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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遍,心中便是一沉:“顧兄,小弟不明白你的意思。”
顧和越一直仔細打量他的表情,此時一扯嘴角,朝著角落那個男人道:“瞧,我們找對人了。”
角落的男人沉默片刻,開口道:“我要供詞。”聲音竟然意外的清朗。
顧和越似笑非笑應了一聲:“是,大人。”這話說完,他出手如電,朝著王達良下腹就是一拳。就聽王達良一聲慘嚎!
顧和越站起身,居高臨下道:“昨晚你喝醉酒時,造謠說宸王殿下借如意坊的拍賣,強買民女。怎麼,現在卻不敢承認了?”
王達良痛得臉色煞白,心中懊悔不已:喝酒誤事!我怎麼會把這種事情都說出去了!
顧和越踢了他一腳,將他踢得平躺在地上。王達良雙手捂著腹部,大口喘息。顧和越笑道:“王兄,你可是奇怪,為何我只打了你一拳,你卻一直痛得厲害?”
王達良看向顧和越,眼中盡是恐慌。
顧和越笑容愈大,手掌一晃,指間多出了一枚銀針:“因為我將這個,插入了你的身體裡。”
那枚銀針在陰冷的空氣中,閃著幽寒的光芒。顧和越踩著王達良的腹部,挪動了幾下,如願聽到了王達良的慘嚎:“恩,就是這個穴位。呵呵,你也是有福之人,這可是御林軍逼供特有的手段,不知活活逼死了多少英雄好漢,一般人哪裡能見。”
王達良冷汗直冒,哆嗦著手去推顧和越的腳。奈何他本來就不是顧和越的對手,現在又是半個殘廢。那隻腳就像生了根一樣,長在他的腹部,時不時挪動一下,痛得他撕心裂肺。
王達良終是剋制不住,朝陰影中坐著的男人伸出手,哭嚎著央求道:“大人!大人求求你!你饒了我吧!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顯然,王達良已經看出這裡做主的人是誰,是以越過顧和越,直接求那角落裡的“大人”。
男人卻在哀嚎聲中沉默地坐著,紋絲不動,一言不發,猶如一尊石像。
顧和越順著王達良的眼光看去,輕笑了一聲,也不知是笑王達良,還是笑那個人。他又碾磨了王達良一陣,這才將腳拿開。王達良終於得以喘息,慌忙道:“顧兄!那些話都是我胡說的,如意坊只做正經生意,怎麼會強賣民女呢。”
顧和越微微一笑,蹲下,抓住王達良的手拿開,商量一般道:“不如,再來一根吧?”
王達良剛想躲閃拒絕,顧和越卻已經將第二根銀針扎入了他的腰部!王達良瞳孔驟然收縮,張大了嘴,卻因為痛到極致,根本發不出一點聲音。
顧和越拍拍他的臉:“其實,我家大人很喜歡你的訊息。你最好實話實說,否則,我也很困擾呢。”
王達良痛得天昏地暗,顧和越說話又前後矛盾真真假假。他頭腦一片混亂,完全無法思考,更別提答話了。顧和越蹲在他身邊看了他一會,這才拿了樣東西,在他腹部一番挪動,將那兩根銀針取了出來。
那銀針染了血,顧和越細細看了會,居然將那東西擱在王達良臉上,一邊擦拭血跡,一邊慢條斯理道:“許菱。說說,這個人是怎麼回事?”
一個時辰後。
王達良如死魚一般躺在地上,雙眼空洞,只剩出氣的勁。短短一個時辰,他覺得自己死了好多次。
角落裡的男人終於起身。他走到顧和越身邊,拿起那張供紙仔細看去,復又疊好,收入懷中。或許是因為燭光昏暗,那張英氣的臉不似平日那般明朗。竟然是……孟昭坤。
顧和越正拿出白絹擦拭銀針,見孟昭坤過來,勾唇一笑:“孟大人,讓你見笑了。”
孟昭坤臉上沒有表情。他看了看地上爛泥一般的王達良,忽然開口了:“御林軍何時有了這種逼供手法?”
顧和越從袖中摸出一個布包,將銀針一根一根小心插回去,不甚介意道:“大人您何等尊貴,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自然不能汙了您的眼。”說著,抬頭嘻嘻一笑:“我卻不一樣。我是商賈,是賤民,沒有些手段,怎麼入得了官身。倒是讓大人噁心了。”
孟昭坤聽出了他話中微妙的嘲諷之意,卻只是搖搖頭道:“多謝你。”
顧和越意外看去。就見那人面色如水,目光平靜。顧和越忽然有了些莫名的嫉妒:這人明明陪著他參與了這些不堪,卻還乾淨得如同卻稚子初生。這不禁讓他開始懷疑,孟昭坤過往的經歷,真得如他猜想得那般,單純而充滿陽光嗎?還是,這人其實早就見過了醜陋骯髒,卻反而從中超脫?
顧和越在那裡沉默不語,孟昭坤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