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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寒風一吹,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就凍得嘴唇青紫。
但蕭子衡仍在暴怒中。許菱權衡許久,終是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只是安靜地跪在那裡。
她在賭,賭蕭子衡不是那麼容易被利用的人。這個孩子明顯少年老成,現在只是一時憤怒,但她相信,他終會想明白。
若是許菱知道蕭子衡曾經做過的事情,她絕對不敢這麼賭。現下,卻是瞎貓撞上了死耗子。
蘭姨算漏了一著。她不知道的是,許菱已經與蕭子衡見過面了。而蕭子衡對這個畫畫時氣場異常溫柔,讓他覺得很是親切的女子很有好感,因此出手不如上次那般狠厲。
許菱耐心等待,咬牙撐住,一言不發。
半個時辰後,蕭子衡真出了書房。
他心中早就清楚,許菱是被人害了。她才剛進府幾天,怎麼可能知道自己孃親的喜好妝扮?況且父王不在府中,她這麼打扮給誰看?再看她當時的反應,明顯是不知所以然。這是別的女人拿他當槍使,想要對付許菱呢。
可是止不住他會生氣。他很不喜歡蕭宸軒找來各式各樣長相類似孃親的女人進府。他的孃親是獨一無二的,而且已經死了。讓他看見那些不倫不類的女人在他眼前晃,他會有種她們在糟蹋自己孃親的感覺。
蕭子衡看著許菱。這個女人又傻,又不懂保護自己。這點……倒和自己孃親很像。沒錯,傻。人人都說他的孃親溫柔善良,可是他覺得她傻,否則……怎會那麼早就去世。
許菱終於抬頭看他。蕭子衡默默回望。這人跪了這許久,凍得臉色慘白嘴唇青紫,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卻一句求情的話都不說。蕭子衡很想知道,如果自己不叫她起來,她是不是就會這麼一直跪下去?
卻見許菱虛弱一笑,帶著幾分縱容道:“小殿下,消氣了?”
蕭子衡一愣。自他孃親過後,就再沒有人這樣和他說話了。許菱明明只是個下人,卻用這種寵溺的口氣說話。他感覺很怪,但……這種感覺居然不壞。
許菱又試探著問:“那我可以起來了嗎?”說著,揉了揉自己的膝蓋,無奈笑道:“再跪下去,腿真要廢了。”
蕭子衡微微皺眉:“進來。”轉身進了書房。
許菱撐著地爬了起來,顫巍巍站了半天,這才抱緊身子,一瘸一拐進了房。
到了書房,許菱毫無形象地縮去了地爐邊,那模樣,就像恨不得把自己塞進爐子裡一般。
蕭子衡走到書桌邊,居然昂著下巴教育她:“讓你以後不長腦子。”
許菱也不甚介意,只自嘲一笑:“馬有失蹄。”
蕭子衡聽了,簡直想笑:“你的意思是,你本來還挺聰明瞭?”
許菱毫無愧色,點頭道:“那是自然。”
蕭子衡嗤道:“還真沒看出來。”
許菱歪頭看他:“小殿下,你若不信,我可以證明給你看。只是,你不能再因為我的話,責罰我了。”
蕭子衡本不在意她到底聰不聰明。但是她強調不能責罰她,卻讓他有了些興趣。
蕭子衡抿著嘴看了許菱一會,一掀衣服下襬,在書桌後坐下:“說。”
許菱微微坐直了身子,開口道:“我知道,我長得像你的孃親。”
蕭子衡嗤之以鼻:“別人告訴你的。”
許菱居然點頭承認了:“可是,沒人告訴我時,我便知道了。原因嘛,我與殿下只有一面之緣,他卻上了心要將我帶進府,只可能是因為我的長相。府中的女人,大多都長得很像。再聯絡到殿下只娶過一個側妃,只有你一個孩子,自然可以得出推論。”
蕭子衡不置可否。
許菱抬手,嗅了嗅衣袖,繼續道:“我還知道,你孃親愛穿綠色衣裳,愛用這種薰香。但是,你討厭別人裝扮得和她一樣。這就是你剛剛生氣的原因。甚至,因為這種厭惡,你在府中大肆處理過某些人。”
蕭子衡輕哼一聲:能猜到這個,總算不是很蠢。
許菱挪了挪身子:“我還知道,宸王殿下因你幼年喪母,事情只要涉及到你的母妃,便對你格外縱容,所以才養成了你現在的性子。”
蕭子衡皺眉:“我現在什麼性子?”
許菱望向他,也不回答,只反問道:“你說呢?你覺得你的孃親,可會喜歡你今晚的模樣?”
蕭子衡瞳孔急劇收縮,手不自覺握拳,冷冷道:“就憑你,也配對我母妃評頭論足!”
許菱搖頭嘆氣道:“小殿下,你這口氣,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