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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的人會以何種方式引人上鉤,他可真有些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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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時日,鄒家來了兩位不請自到的客人。
鄒衍從軒綺閣回來,遠遠地看一眼原來作為麟兒臥室的廂房,烏漆抹黑的屋子裡沒有一絲活人居住的氣息。
她略略苦笑著搖頭,猜測這回自己再進去,會不會仍是一把利劍直指咽喉。
七日前的半夜,那位鄒衍以為畢生再不會有交集的“刺客大姐”,抱著全身浴血的男子,又一次闖進他們夫妻的臥房,將明晃晃的匕首架上鄒衍的脖頸,以武力相脅,逼迫心素給男子上藥包紮。
“原來現如今,刺客的人生信條便是‘恩將仇報’?鄒某受教了!”鄒衍氣極反笑,闔上雙眼,似是不願再看女人一眼。
“你知道什麼?”女人冷冷收回武器,“財不露白。這幾日若不是小五在,你這屋裡屋外早不知被蟊賊光顧幾趟。”
鄒衍疑惑地睜開眼,忽而想起大姐前幾日天外飛來一句:“嗯,小衍你既然認識如此朋友,那我也不用為你擔心了。”
當時沒來得及細細追問,便被打了岔去。
——難道這幾天男人一直隱在暗處保護他們鄒家嗎?可是……為什麼?若她沒有看錯,那天在亂墳崗,他不是還想殺了自己滅口嗎?
“他很純粹。”忽然聽到女人冷聲回應,鄒衍才恍然發覺自己無意識中將心底的疑問說了出來,“殺你是因為他以為我想殺你,護你則是因為我欠了你的。”
似乎今晚的女人特別話多,即使語氣神態無不冷漠如冰,但她如此言語反常,還是讓鄒衍止不住地揣測她是不是那種一有情緒動搖,便會說個不停,用以掩飾自己真實情感的人:“那他為何會受這麼重的傷?”幾個不入流的竊賊罷了,沒道理會讓武功這麼高的人差不多丟了半條小命。
“勿需你知道緣由。”女人沉聲丟下這麼句話,轉身大踏步離開,“只要讓他在這裡養好傷。”
——養傷?誒?
“喂,喂!我什麼時候說他可以留在我家了?”鄒衍皺眉抗議。
“記得不要告訴任何人他在這裡……一個月後,我會再過來……”眨眼間,門口的女人消失無蹤,稍顯飄忽的聲音不知從哪個方向遠遠傳來。
——該死的強盜!
“我要收房租和醫藥費!!!”鄒衍大吼一聲,嘹亮的嗓門在寂靜地暗夜裡迴盪……再無一絲迴音。
就這麼,他們家多出了一位白吃白住的不速之客。
名叫小五的男人似乎很好養活,基本上給什麼吃什麼。除了最初兩日實在是起不了身外,他大部分時間都會靠坐在床頭,靜靜地看著窗外發呆。
鄒老爹對自己家裡忽然多出來的“衍兒的朋友”不置可否,猜測是不是女兒有心納小侍了,但見男子面板黝黑、硬如頑石,看起來也不像是個好生養的主,再加上無名無份便住在女人家裡,全不顧及名聲,心中就有些不樂意了。而刑心素因為兩人幾次害自家妻主涉險,臉色自然好看不到哪去……
只有麟兒,對這位不說話的“黑哥哥”充滿了興趣,他每日除了跟姥爺上街外,剩下的時間幾乎全陪在小五的床前,捧來自己喜歡的玩具邀請他一起玩,給他說故事,或者背詩給他聽,甚至將自己最寶貝的小兔子帶給他看,還允許他摸摸兔子耳朵,讓他輕輕地抱一抱……
鄒衍暗笑著看到小五由原來地置身事外,到後來不勝其擾地微攏眉宇……雖也曾擔心過男人會不會一怒之下對麟兒下手,但見他似乎對自己的事情漠不關心,只有在麟兒確實打擾他打坐練功的時候,才拎著孩子後頸衣物,使了柔勁將他甩出門外。
麟兒暈頭轉向地從地上爬起,拍拍衣服上的灰塵,竟是毫髮無損!
讓在一旁接抱不及、嚇出一身冷汗的鄒衍狠狠鬆了口氣。
從此,也就隨他們去了。
鄒衍再嘆一口氣,收拾情緒,欣喜雀躍地進屋去看第二位不請自來的小客人。
臥房裡,燭火“嗶啵”一聲跳躍搖曳,男人正坐在燈下,埋頭穿針引線,嘴角含笑,眉目蘊喜,當真人如暖玉,溫潤君子。
“可被我逮到了!”俯身握住他拿針的手,鄒衍在刑心素耳邊“呼呼”吹氣。
“妻主。”心素輕笑著躲開,討饒道,“好了好了。別吹了,不做了……我錯了……癢……”
“哼哼,知道我的厲害了吧?跟你說過多少遍,這樣傷眼睛,而且你現在可不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