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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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蘇瑤在的時候也忘記叫她幫忙切除了,不然以她快準狠的手法,肯定能幫她減輕很多的痛苦。
白淺看了一眼外邊,夜色已經很濃了,冬天又很冷,君顏他,是去哪兒了。
可是,這個念頭只是在心裡微微一動便被忘記得一乾二淨,因為手心的疼痛時刻提醒著她,必須快一點切除了。
無奈,白淺抽出別在腳腕的匕首,艱難的放在燭光上進行消毒,屋子裡還有酒,隨手拿來倒了一碗,受傷的手腕上被散落的酒打溼,鑽心的疼,白淺手上不穩,罈子直接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白淺那叫一個無奈,好在罈子雖然碎了但是還有一些比較大塊的裡邊還有酒,於是,她彎腰,想要撿起接著來,卻在這時候和一道堅硬的身子撞在一起,鼻尖縈繞著君顏特有的清新氣息,白淺微微愣神,這人不是離開了麼?
為什麼又回來?
“放手,讓我來!”君顏臉色依舊未曾好轉,他剛剛確實很生氣,但是誰讓他內力太過深厚了呢,剛走不遠便聽到白淺的悶哼聲,思考再三還是決定返回,他斂住自己所有的氣息,一直在暗處觀察著白淺的一舉一動,她隱忍的表情,還是讓他覺得心疼,最終,心疼終究還是戰勝了他心裡的憤怒,於是,他還是回來了。
但是此刻近距離的看到白淺手上那可怕的傷口,他剛剛壓下去的火氣再次冒了出來。
這女人,怎麼可以總是這麼不小心呢。
“為什麼不去找虞染叔叔幫你包紮!”語氣勉強,分明還有氣。
“不想去!”白淺小嘴一撇,剛剛看到君顏時的那一點點感動和特殊的感覺再次消失殆盡。
“坐好!”君顏瞪了白淺一眼,知道白淺不想去,便也沒有繼續勸,直接將她推到桌子邊坐下,仔細消了毒,可是,看著白淺原本柔嫩的小手變成了現在的模樣,他卻是怎麼也下不去手。
“婆婆媽媽做什麼,不行就我來!”白淺一把搶過匕首,因為用力過猛扯傷了自己另外一隻手上的傷口。
“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君顏反手接過,他自己身上的傷一般都是自己處理的,實在是太嚴重的才會請請大夫,這種事情發生自己身上他肯定快刀斬亂麻,但是在白淺手上,那就不一樣了。
“那你快點!”白淺將身子靠在身後的椅子上,她總是會覺得,有個東西靠著的時候自己的心能夠安定一些,最主要的是,這樣靠著,能夠讓她覺得沒有那麼疼。
君顏心一橫,緊緊握著匕首往白淺手上的那些腐肉割去。
疼,真的好疼,那種就似有無數把刀在自己身上一遍遍切割的感覺,那是一種,疼到骨子裡的疼。
白淺將眼睛閉上,額頭上冒出碩大的汗珠,她微微喘氣,顫抖著的睫毛和眼皮在時刻提醒著君顏,白淺已經在極力隱忍。
於是,他心裡的疼痛便又加了一分,有心疼,有無奈,有不捨,還有苦澀,所有的情緒混在一起,他感覺自己就快要支撐不住了。
心裡卻有個聲音再喊,君顏,你若是不快一點,白淺就要難受更長的時間。
他的手已經開始顫抖,但理智告訴他必須鎮定,於是,君顏每在白淺手上割一下,便像是將自己的心也凌遲了無數次。
真的好疼啊。
“要是疼,就哭出來吧!”
“……”白淺眉毛抖動了幾下,沒有回答,君顏便低下頭繼續,鮮血冒出,和新的肉舊的肉全都混在一起,這樣也模糊了君顏的視線,難度也隨之加大,那刺眼的紅,在一滴滴落下,很快便在他的腳邊聚整合一小汪。
君顏的臉色變了好幾遍,對白淺的曾經越發的好奇起來、
到底要經過怎樣的訓練,經歷怎樣的事情,才能夠做到這般的隱忍呢?
白淺之前,肯定過得非常不容易,不然為何每夜睡覺,只要身邊稍微有點動靜便會醒來,而今天這樣的事情,喚作是一般的男子都未必能夠坐到像她這般從容。
她到底是誰,又來自哪裡?
將來,也會離他而去麼?
不,她從未屬於過自己,又怎能說是離他而去呢。
他微微閉眼,再睜開,用烈酒清洗了白淺的傷口,接著將剩下的腐肉全部切掉,在給白淺上好藥包好,整個過程,白淺根本就不曾掙扎或者是制止過。
“好了!”君顏如釋重負的呼氣,說出的話卻沒有得到回應,再看白淺,臉色泛白,額頭上是密集的汗珠。
她眼睛緊閉,看上去就像是死了一般,了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