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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秀次倒是真希望鈴木乃希能在雪裡學習的事兒上狠狠打打他的臉,甚至只要鈴木乃希能讓雪裡學習成績有個質的飛躍,能達到及格,不,能接近及格,他就願意對鈴木乃希以後多容讓三分,多禮敬三分。
給雪裡補習時,他這種好脾氣的人有時候都給氣的肝疼,真想抬手就給雪裡後腦勺來兩下解解氣,但看雪裡滿臉委屈,縮著頭跪坐在那裡等著捱打的可憐樣兒,他又怎麼也下不去手,憋得想吐血。
現在將給雪裡補習的任務移交給了鈴木乃希,雖然這麼說有點不道德,但北原秀次真是去了很大一塊心病——鈴木乃希想來也必須弄出點成績吧?不然僅小蘿蔔頭就饒不了她,能諷刺的她痛不欲生。
他回了閣樓,老老實實繼續讀書抄筆記,做智慧的原始積累——沒有博聞廣識做基礎,那智慧一詞只是空中樓閣,想有超前的目光純屬做夢。
鈴木乃希雖然是個女孩子,也任『性』胡鬧,但氣魄很大,將來想轟轟烈烈搞點大事兒,明顯是奔著青史留名去的,而見賢思齊焉,北原秀次也想學學這種氣魄,將來不想輸給她,所以現在也就只能熬幹燈油了。
流多少汗,打多少糧食吃多少飯,人生從來如此!
他聚精會神,很有計劃的輪流利用著左右大腦,免得大腦抗議想休息。他做一陣子理科卷子,邏輯思維能力全開,又讀一會兒文史類的書,品味一番那隱藏在字裡行間中的潛藏含義——他為什麼這麼說?為什麼這麼做?當時的時代環境『逼』迫他只能這麼選擇還是他本身就具有打破常規的勇氣?
他一口氣弄到了兩點多,這才『揉』了『揉』眼角,感覺有點困了。不過看了看錶,決定再堅持半小時,反正身體還是能支撐住的,而睡眠這東西,有那麼三四個小時就夠了,車上也可以眯眯眼。
人是必須對自己狠的,不對自己狠,那就對別人狠不起來。想當狠人,就得先往死裡虐待自己。
人生最悲劇的事大概就是必須要對別人發狠了,結果發現自己沒發狠的本錢,最終只能默默忍受。
他拍了拍臉頰,拿出了計劃表看了一眼,修改了幾個進度,然後又『摸』起了書——他敢打賭,死蘿蔔頭也沒睡,那傢伙也在憋著發狠呢!
人類是地球上最能忍受苛刻環境的生物之一,沒有受不了的罪,而潛力這東西,只有日復一日的在極根邊緣遊走,才能迸發出讓人瞪目結舌的光彩。
每個人身上都有巨大的潛力可挖掘,而所謂才能,只是平日生活中無意中挖掘出來的那部份——每個人都是有才能的,只是有人選擇默默去挖了,而有人選擇了得過且過。
只是他剛剛開始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耳中卻聽到了一點細細碎碎的聲音,好像是有人正從閣樓下面經過。
他忍不住側耳聽了聽,是蘿蔔頭去上洗手間嗎?
他以前刷技能點,敏捷屬『性』雖然沒管,但無可避免的也刷了不少——技能升階給屬『性』點他控制不了,而敏捷高了,不只是移動和出手更快了,他的五感似乎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增幅。現在細聽了聽,發現不太對,這腳步聲不是一個人的,應該有……四個,不,五個人!
甚至他能透過聲音隱隱感覺出這些人身高沒有低於一米七的,那就完全不可能是福澤家的人了——福澤家唯一身高超過一米七的就是雪裡,而雪裡這會兒八成已經睡死了。
是入室搶劫還是福澤直炳父子來搶傳家寶?最近店裡生意火爆,賺了不少錢,而又沒有成年人坐鎮,有人起了貪心想幹一票也不是沒可能。
北原秀次立刻掏出了手機,準備先通知警察一聲再說。交稅不就是為了得到保護嘛,這時候不找警察什麼時候找?
但掏出手機一看,愕然發現沒訊號,而不死心的撥打了一下110,發現根本無法接通,全是急促盲音——就算沒卡也可以撥打緊急求救電話的,但這好像是被小範圍強行遮蔽訊號了。
北原秀次看了一眼天窗,要是大聲向鄰居呼救,怕下面的歹人會狗急跳牆,而下面最小的秋太郎還不到四歲,根本沒反抗自保的能力。要跑去鄰居家打電話,那就要留下一屋子女孩、兒童和歹徒面對面……
北原秀次把手機一丟,臉『色』陰冷下來,貓一樣竄到了閣樓口伏地聽了聽,發現下面有細碎且含糊的商議聲,用得是某種方言聽不太懂,可能是在按現場情況分派任務,要悄無聲息的控制住福澤一家,免得驚動了鄰居。
時不待人,北原秀次也沒多聽,直接又從天窗鑽了出去,從二樓半一落就落到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