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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樂治綱深深嘆了口氣,轉身將鑰匙插進了弦口,用盡了全力的力氣擰著,“那隻能我這把老骨頭再上幾年弦了。”
機簧“咯吱咯吱”的響著,這落地鍾也有幾十年的歷史了,似乎內裡不如外殼狀態良好了,而神樂治綱花了很大力氣完成了這一切,又將鑰匙好好收了起來。
北原秀次詢問道:“您自己回去可以嗎?”
神樂治綱看了他一眼,笑道:“受損失的是你,不是我,你還是神樂家重要的客人,要走,至少吃過早餐。”
他沒有達成目的,有些失望但卻沒生氣,畢竟一個堅持本心的人,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值得尊敬,哪怕看起來確實蠢到家了。
他又帶著北原秀次往回走,步伐依然穩健,似乎剛才的事對他沒有半點影響,甚至他說話都依舊溫言細語:“忘了剛才的事吧,陽子能有你這樣一個哥哥,是她的運氣,以後還請你多多照顧她。”
能面對今天他展示出來的一切還能拒絕的人,他不反對孫女繼續往來。
北原秀次點頭承諾道:“如果我力所能及,自然義不容辭。”
神樂治綱欣慰一笑,又叮囑道:“平時有什麼疑問可以打電話問我,我比你訊息靈通,也比你多活了幾十年,給點建議應該還是合格的。”
北原秀次感覺神樂治綱氣量頗大,一般人被違逆了心意,早就內心憋氣了,比如小由紀夫那種比中產略強的家庭就是,一不順著他們就要拼命搞事,但神樂治綱完全相反,或許這就是大人物和小人物的區別神樂治綱沒達到目的,馬上開始止損,緩和關係,並不依自己喜怒來決定言行,這份涵養很厲害。
而且這人似乎很瞭解自己,冬美的事都知道,調查過自己很久了?不過也不奇怪。
他心裡瞎想,但嘴上笑道:“您太謙虛了,神樂先生,將來我一定向您多多請教。”
兩個人互相客套完了,一時無話可說,而很快就返回了神樂家。
陽子已經在操持早餐了,她對神樂北原這兩個人都很熟悉,每個都一起住了半年,知道這兩個人都是從早就不安份的型別,八成一大早便各忙各的去了她不管那些閒事,只忙著為她生命中兩個重要的男人準備早餐。
這兩個人連袂進了門,陽子就馬上撲了過去,甜甜笑道:“快洗手,要吃飯了!”
她懷疑神樂北原兩個人一大早又聊上了,她對此樂見其成,而神樂治綱微微一笑,自去洗手了。北原秀次看著陽子,習慣性就想抬手揉揉她的小腦袋,但手抬了一半便馬上剋制住了,只是笑道:“好!”
很快三個人坐到了餐桌前,而陽子對他們的口味掌握的一清二楚這兩個人沒口味,他們唯一要求就是熱量足夠,如果可以方便快速進食就更好了。
神樂治綱和北原秀次坐在長條型餐桌兩側用餐,談論起了東京的天氣,而陽子左右看著,握住了胸前的項墜和鈕釦,心中極是高興。
祖父看樣子對歐尼桑很滿意,將來鐵定不會阻撓了,而歐尼桑特別疼自己,還給了隱形的許諾,那自己的幸福穩了她因童年經歷相當早熟,而看著兩個交談中的男人小臉都開始發光,人生之中第一次發現幸福是如此容易,眼見就唾手可得了!
她高興之下,左右添著粥,同時沒話找話說:“歐尼桑,你過會兒還要去銀行實習嗎?”
北原秀次轉頭一笑:“對,陽子。”
陽子有些擔心地問道:“那人還在欺負歐尼桑嗎?”
北原秀次清楚神樂治綱沒少調查自己,對陽子知道也不吃驚,直接笑道:“你是指大石尾一郎嗎?已經沒事了。”
陽子明白他沒那麼好欺負,但畢竟在東京人生地不熟啊,受了委屈怎麼辦?她還是很不放心,就像小由紀夫有人護著一樣,她也想護護北原秀次,馬上向神樂治綱試探道:“祖父,那個壞蛋”
以前說要“看看”歐尼桑,這都來家裡吃飯了,不用再“偷看”了吧,現在可以報復了吧?
後續的事情她不是很清楚,但只憑大石尾一郎把北原秀次弄去幹苦力活兒,她就恨得乳牙都要咬碎了我疼都疼不過來的歐尼桑,被你那麼欺負,你不就是看歐尼桑是外地來的,人又年輕嗎?我家裡有個特別老的!
大石尾一郎在神樂治綱眼裡根本不算人,無足輕重,只是點了點頭,連話都沒說。
北原秀次原本還想勸上一句,大石尾一郎給他造成不了實質性的傷害,不用神樂治綱插手,但這神樂治綱什麼也沒說,他反而不好勸了萬一人家沒那個意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