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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教導了她十一年零兩個月了,而北原君只憑著幾本書自學便勝過了她——自學怕是從少年時代才開始的吧?有沒有超過三年?”
北原秀次遲疑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不算說謊,他其實練到現在才一個多月的時間,真沒超過三年,雖然也吃了些苦頭狠心練了練,但真只是借了外掛的巧。
只是這涉及到他活命的最大隱秘,實在沒辦法向外人實話實說,只能臉上滿是抱歉。
福澤直隆默默望著他,眼中神『色』複雜,最後輕聲道:“不到三年的自學比得上我十多年的教導,有才能真是令人羨慕啊!”說出了這句話,他的身上的落寞氣更加濃郁了,臉『色』臘黃中透著青灰『色』,像是突然老了好幾歲,好久之後才又緩緩說道:“我是個沒有才能的人,也就是個無能的人,這輩子一事無成,真的很羨慕北原君這樣有才能的人,讓北原君見笑了。”
他說著話又『摸』起酒壺想倒酒,但北原秀次一伸手按住了酒壺,輕聲道:“福澤先生,抱歉,請不要再喝了。”
這福澤直隆看起來好喝兩口,但也不知道天生酒量不行還是現在身體太過虛弱,又或者剛才已經喝了不少,這連啤酒都不如的濁酒感覺竟然有些喝醉了——他說自己沒才能,那至少從酒鬼方面來說,確實沒才能。
福澤直隆『性』子不錯,或許是人生中多次重大的失敗讓他已經沒有了銳氣可言,想喝酒被北原秀次這少年人攔住了也沒發火,更沒有藉機撒酒瘋,而是嘆了口氣,任由北原秀次把酒壺挪到了一邊。
他沉默了一會兒,轉身從身後的書架上『摸』出了一個白『色』的信封遞給了北原秀次,輕聲道:“這些頹廢話兒就不說了,不適合北原君這種正當勇往直前的少年人聽,咱們說正事……北原君是來辭行的吧?這是之前說好的僱主推薦書,還有一點離職金,並不多,請不要推辭。”
北原秀次遲疑了一下雙手接過,低頭道:“多謝了,福澤先生。”和聰明人交往就是省時省力,要不是女兒太混球,其實在這兒工作真是挺愉快的。
“再次代我女兒向你道歉,北原君。”福澤直隆改成了正座,深深低頭。
北原秀次連忙還禮,低頭道:“您太客氣了,客氣的都有些讓我困擾了,福澤先生請千萬不要如此。”
他也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別人敬他三尺,他便還人一丈,冬美的家長把姿態放得這麼低,他肚裡的怨氣直接消了大半。
福澤直隆畢竟年紀大,有這樣的姿態已經很難得了,自行抬起了頭,遺憾道:“我本來希望北原君能和我女兒成為朋友的,大女脾氣不好,自小就沒有朋友,仇家倒是記了三十幾頁紙。北原君年紀和她相當,卻比她成熟穩重幾十倍,各方面實力也都勝過她……抱歉,這是我做為父親的一點小小私心,原本希望北原君能磨一磨她的『性』子,讓她知道些好歹,相處久了也許能發現她身上的優點,能讓她也有同齡人的友誼,但……真是太可惜了。”
北原秀次欠了欠身,低聲道:“辜負了福澤先生的期望,很抱歉。”他真沒從小蘿蔔頭身上發現半點優點,感覺她就是個火『藥』桶,一點就炸。不,大多數沒等點她就自爆了,神經病一樣——不講理,野蠻,沒禮貌,沒教養,小心眼,任『性』……所有人類身上能有的缺點她一樣沒少,簡直就是教科書式的反面典型。
“是我教女無方,讓她『性』子太過頑劣了。”福澤直隆看起來確實很遺憾,“她小的時候我過度沉『迷』於自身事物,沒有多管她,一直都由她母親管教著,而她母親是位非常非常溫柔的女士,對她也嚴厲不起來,不過那時也還好,總算還有個約束,但等她母親不在了,她『性』子更古怪了,等我想管教時卻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話了……全是我的錯。”
北原秀次再次欠了欠身,沒有吭聲——沒什麼可說的,當老爹的罵女兒,他也不方便一豎大拇指來一句“您真是說得太對了,你女兒就是個王八蛋”!
那樣福澤直隆脾氣再好,『性』子再寬厚,估計也要翻臉揍他了。
而福澤直隆也止住了話頭,現在說什麼也晚了。他也能理解北原秀次,誰遇到一個沒事就叉人眼睛的傢伙,還是僱主的女兒都受不了——大女兒和北原一打起來,老四老五第一時間就跑來告密了,不過他沒管,由著年輕人互相磨礪,讓老四老五很是失望。
他輕聲問道:“北原君準備直接離職嗎?”
“我可以等找到了新人再走。”做事有始有終是北原秀次的『性』格,更何況眼前真是個良心老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