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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澤雪裡一刀暴怒橫掃,只覺手上傳來巨震,卻不是砍到了北原秀次身上,而是砍到了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樹木上——木刀入木逾寸,樹身狂抖不止,呻『吟』出聲,樹葉像是下雨一樣狂落不止。
她呆了一呆,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竟然追著北原秀次進了小樹林內,而此時北原秀次的身影卻在眼中越來越大,木刀直指自己的咽喉——就算在這種異常情況下她的反應速度仍然極快,竟然翻腕想用長長的刀柄去格擋突刺。
而且她還硬是成功了,拼命仰頭之餘生生用難發力的刀柄磕開啟了北原秀次的木刀,但終歸無法阻止鼓起餘勇全力撲來的北原秀次,直接被他頂得飛了出去。
她先著的地,摔得有些暈頭漲腦,而她身上很有彈『性』,北原秀次則好受了許多,首先反應了過來,也忘了男女有別了,騎在她身上高舉木刀就要筆直刺下。
不過他就算激鬥之下仍然有著三分理智,木刀最終懸停在福澤雪裡脖頸之前,總算沒有真搞出什麼大事。
兩個人之間突然靜了下來,寒風捲過,『蕩』起幾片落葉。
北原秀次喘著粗氣看著身下的福澤雪裡,只見她一雙大眼仍然明亮,只是神情『迷』茫又困『惑』,似乎還沒有搞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烏髮鋪了一地,加上路燈慘白,倒讓她的肌膚看起來白嫩了許多,很有吹彈欲破的味道……北原秀次看著身下的敗軍之將,自己身子卻輕微發抖,艱難贏得的勝利格外讓他激動。
沒被身體素質上的巨大差距擊垮,更沒有理所當然的認輸,而是敗中求勝死裡求活,最終一擊得手!
暢快!無法用語言表達的暢快,不親身經歷一次死鬥很難體會的暢快!
福澤雪裡怔怔躺了一會兒終於明白過來了,看了看懸停的木刀,喃喃道:“輸了啊……”說著她一挺身坐了起來,而騎在她身上的北原秀次卻覺得屁股下面的柔軟女孩子像是突然變成了野牛——他本能就夾緊了雙腿卻根本沒用,毫無反抗之力就被掀了下去。
北原秀次落地後連忙又挺身而起,持刀戒備著福澤雪裡可能的發狂,但卻見福澤雪裡坐著呆了一會兒,站起來後也不管裙子襯衣『亂』糟糟的,“撲通”一聲就跪下了,沮喪道:“你贏了,按約定向你下跪道歉,對不起。”
她這麼痛快倒讓北原秀次失神了片刻,心裡一鬆勁,手上也脫了力,連木刀也拿不住了,直接落地,但他還是適應不了rb人這種動不動就下跪賠罪的習俗,本能就側了身不受,同時謙虛道:“這……僥倖而已,請不必放在心上,其實福澤同學真正的實力勝過我許多。”
這是實話,他真是僥倖獲勝,先天身體素質差別太大了。
福澤雪裡賠完了罪自顧自站了起來,拍了拍裙上的塵土,轉眼之間又坦然起來——她明顯沒將下跪之類當什麼大事——她有些好奇的觀察了一下北原秀次,又認真說道:“難怪姐姐輸給了你,原來你這麼厲害!”
北原秀次『摸』了『摸』腦袋,不明所以。你比福澤冬美那個小蘿蔔頭厲害多了好吧?怎麼聽起來像是你打不過那個蘿蔔頭一樣的感覺?不過對手誇獎,他也客氣道:“確實只是僥倖獲勝,福澤同學真不必放在心上。”
福澤雪裡輕輕搖了搖頭,說道:“輸了就是輸了,沒有藉口!這是爸爸常說的話!我回去後要進行更加刻苦的修練,然後再來和你一分高下,一決雌雄!”
她臉上有著孩子特有的那種認真神情,北原秀次沉『吟』了一會兒,不知道現在直接投降還來不來得及——蛋疼,還要再打嗎?下次搞不好要進醫院,而且咱們倆不用決就能分清男女吧?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
福澤雪裡說完後撿起了兩把木刀裝到了劍袋中,提在手裡向著北原秀次又說道:“我先告辭了,期待我們再相遇的那天!賭上劍客的尊嚴,我會用更完美的姿態出現在你面前!那一天我們棋逢對手,不死不休!”說完她很乾脆的轉身大踏步而去。
北原秀次有些無語的看著她的背影——什麼『亂』七八糟的?棋逢對手是在誇獎自己實力入了她的眼嗎?不死不休幹什麼?咱們沒那麼大仇吧?
算了,也行吧,她終於肯回家了。
但不料福澤雪裡走了幾步,淡淡月光下身子晃了晃“撲通”一聲又跪下了。北原秀次頓時大驚,這是剛才不小心受傷了嗎?她後仰頭躲避自己捨身突刺時,失了重心被自己頂得太厲害了,受了內傷?
他趕緊快步趕上了幾步,扶著她輕聲問道:“福澤同學,哪裡受傷了嗎?”一點小矛盾打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