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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動身,去慈寧宮。諸公誰願同往?”
張進用幾人道:“願隨楊公同往。”
楊廷和只是點點頭,旋即帶著一干人,匆匆趕往慈寧宮。
趕去慈寧宮,為的就是防止徐謙使壞,倒不擔心皇帝清醒之後撇下大家,和徐謙謀議遺詔之事。
沒有楊廷和的參與,所謂的遺詔,就是一紙空文,效應並沒有多大,到時直接說,是徐謙謀同黃錦制的偽詔就可以了。而事實上,這種事黃錦已經做過一次,歷來大家對太監偽造聖旨的事,都是深痛惡絕,因此這奏疏,不是楊廷和親自草擬,並不能服眾。
眼下最重要的是,說服兩宮太后,在這方面,楊廷和也有信心。
他飛快帶著一干大臣,到了慈寧宮,命人通報之後。裡頭已經有太監請他們進去。
張太后和王太后二人都在這裡,二人顯得有些六神無主。顯然雖然明知會有大變,可是當事情發生在了眼前。這兩個女人,還是不能做到聞變不驚的地步。
徐謙則是坐在一側,並不吭聲。
楊廷和等人賜坐之後,各自坐下,目光看著張太后,又看看王太后,誰也沒有說話。
無聲即是一種表態,這個時候若是滔滔不絕,反而讓人疑心不關心天子的生死。
在場的人。自然都是演戲的高手,至少一臉的苦瓜相,卻還是要做出來的。
徐謙臉色灰沉,良久之後,道:“有些話,不該說也得說,陛下即將大行,國不可一日無君,假若天佑大明。陛下待會兒醒轉,能夠草擬遺詔那是最好。可是凡事,都要做最壞的打算,陛下從前。一直屬意皇子朱載基,而中山王殿下雖然年幼,卻有鴻天福相。異日必定大貴,所以微臣以為。太后應下懿旨,早作謀劃。以防不測。”
群臣誰都沒有做聲,可是有人暗暗點頭,也有人露出不滿。
這個時候,楊廷和再不出馬是不成了,楊廷和咳嗽一聲,道:“中山王殿下確實有鴻天福相,也自然是貴不可言,陛下只有一子,中山王殿下理所應當應當克繼大統。”
徐謙淡淡一笑,抿抿嘴,知道他還有後話,所以也不打斷。
楊廷和正色道:“可是君事即是國事,兩者不能切割,也切割不開,眼下適逢內憂外患之時……”
徐謙道:“內憂外患,何來的內憂外患?”
楊廷和道:“韃靼虎視眈眈,倭寇尚未釐清,朝廷內部又是朋黨林立,這不是內憂外患?”
楊廷和說的有道理,不過任何事都有兩面,同樣是嘉靖朝,你可以說他是最好的時代,也可以說它是最壞的年代,若往好裡說,可以說新政的出現,使得商貿繁榮,城市人口劇增,百姓的生活有所改善,歲入暴增,以這個標準來看,確實是盛極之世。
可是往壞裡說,商貿的繁榮,使得大量的田地荒蕪,鄉間的勞力劇減,為了商賈的利益,戰爭越來越頻繁,大量的人充作了炮灰,城裡的工人雖然生活改善,可是體力勞動比之鄉間更加繁重,許多地方,充斥了女工和童工,甚至許多人,需要勞作七個時辰以上,所得的,也不過是勉強的口糧和一年四季的幾件新衣而已。與此同時,大量的財主和工坊主們卻是腰纏萬貫,夜夜笙歌。
正如雙城記中所言: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這是一個最壞的時代;這是一個智慧的年代,這是一個愚蠢的年代;這是一個光明的季節,這是一個黑暗的季節;這是希望之春,這是失望之冬;人們面前應有盡有,人們面前一無所有;人們正踏上天堂之路,人們正走向地獄之門。
徐謙並沒有自大到,他的所謂新政,能讓所有人得益,事實上,新政提供的,不是一個新的生活,一個必須走過的道路,但是徐謙自己也不能保證,新政能帶給所有人滿足,也不可能出現盛極之世。
因此,無論是盛世還是內憂外患的亂世,靠的都是一張嘴皮,徐謙可以誇大他的好處,但是楊廷和照舊可以點出無數的問題。
這一點上,徐謙無可反駁。
而張太后和王太后二人,則是看看楊廷和又看看徐謙,顯然她們並沒有太多的主見。
楊廷和繼續道:“眼下這個時候,應當以社稷為重,幼主若是登基,於國不利。微臣的淺見是,可以召賢明的藩王入京主持大局,立中山王殿下為太子。”
果然如此,徐謙早已料到,楊廷和打的就是就是這個主意,現如今終於說出了意圖,徐謙心裡冷哼。
這種事,確實有先例可循,可是先例裡頭,英宗皇帝被俘,他的弟弟代宗皇帝繼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