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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太公負著手一動不動,嘴角抽搐了一下,冷冷地看著他們,道:“你們兩個人也制不住一個賤役行兇,又或者是你們出工不出力?”
其中一個賤役連忙叫屈,大叫道:“小人哪敢啊,那賤役就是個瘋子,後來……後來還來了個人,自報是王公公的人,倒是有幾分拳腳,小人惦記著少爺的傷勢……所以……所以……”
張太公用楠木杖子敲了敲這小廝的頭,喝道:“王公公的人?”
站在身側的,是張府的管事張進,張進弓著身道:“老爺,小人前些日子也聽說過,那徐家父子和王公公似乎是有一些關係。”
張太公臉色顯得很難看,冷冷地道:“就算是王公公,這個仇也非報不可,書升現在還昏迷不醒,老夫若是收拾不了這姓徐的,還怎麼在錢塘立足?”
張進躬身道:“老爺說的不錯,不過……”
張太公冷冷地看著張進,拄著柺杖道:“不過什麼?”
張進道:“既然和王公公有牽連,眼下還是謹慎一些的好。畢竟衝突的地方是在徐家,真要去說理,一個擅闖徐家宅院就是咱們理虧,所以必須等待時機,尋個時機再發難。”
張太公坐下,惡狠狠地道:“不過是賤役而已,也要這般謹慎?”
張太公顯然是老爺做慣了,不過張進說到了王公公,又讓他有了幾分忌憚,雖然口裡這樣反問,卻也知道張進說的是實情。
他眼睛眯了起來,語氣變得平淡起來,道:“罷,就按你的意思辦,讓人死死盯著他們,要查清楚他們和王公公到底是什麼關係。”
張太公端起茶盞,卻又重新放回桌几上,道:“他們的一舉一動,老夫都要知道,敢在張家頭上動土,還是個賤役之子,這錢塘還有王法嗎?”
“是,是,小人這就去辦。”張進連忙應承,他心裡清楚,老太公平時一向自詡中庸,是極少發怒的,如今發了雷霆之怒,自己若是漫不經心,這管事就不必做了。
此時張進腦子裡不禁在想:那姓徐的真是膽大包天,就算他和王公公關係匪淺,可是王公公捨得肯為他拼命?沒有過命的交情,誰都保不住你,今日惹到了文升少爺,也算你倒黴。
一連幾日,張家都在打探徐家父子二人,張書升傷勢總算好了一些,能夠趿鞋下地了,他的傷口主要是在臉上,被徐謙連續砸了十幾拳,連鼻樑都被打歪了,張書升自詡自己風流倜儻,如何能吃得消帥哥變豬頭的樣子?清早便去尋張太公,使出自己的紈絝本事,悽悽慘慘切切地大呼:“爹若是不為我報仇,我便撞牆死了,省得活在這世上丟人,那姓徐的賤役,咱們張家還怕嗎?爹……”
張太公對張書升百般的愛護,左右勸慰,可惜張書升認準了要把徐謙整死不可,一刻都耽誤不得。
張太公無奈,連忙傳喚張進來回話。
張進進了廳,看了自家少爺一眼,心裡便無奈搖頭,都成了這個樣子了,還是這般不長記性。
張進是個謹慎的人,連忙給張太公行了禮。張太公只是漫不經心地點點頭,隨即道:“那姓徐的,查得如何了?他和王公公……”
這才是張太公最關心的問題,他忌憚的絕不是個賤役,而是王公公。
張進道:“昨日的時候,那姓徐的小子去了一趟王公公的府邸,半個時辰之後才出來,手裡似乎拿著什麼東西,瞧他眉飛色舞的樣子,似乎……”
張太公眼睛微眯起來,冷哼一聲,道:“只是這些?”
張進繼續道:“今日清早的時候,徐父去了衙門,有人看到他特意去了簽押房尋了黃師爺,說什麼即將要解了差,請那黃師爺到家裡坐一坐。”
張太公一頭霧水,方才是王公公,怎麼接下來又成了黃師爺?莫非他是想靠黃師爺來對付張家?
張太公冷哼,師爺一般都是縣尊的心腹,這沒錯,自己是縣尊轄下之民也沒有錯,可是張家不是好惹的,莫說是黃師爺,就算是縣尊要給張家臉色那也得掂量掂量。
無論是縣尊還是師爺都不是本鄉人,而張家卻是這錢塘的地頭蛇,除非縣尊不計前程來和張家撕破臉,否則絕不會輕易得罪像張家這種士紳人家。
無論是治河、辦學堂、徵收稅賦或是弄些政績工程,縣尊都需要本地士紳的支援,否則斷不能成事,張太公不相信,一個賤役能讓那什麼縣尊和師爺這般的維護。
一旁的張書升已經忍不住了,咆哮道:“打探再多有什麼用,我差點被人打死,這姓徐的若是不死,如何解我心頭之恨?爹,不如直接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