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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大人威嚴,欺壓我等小民,小人蒙冤無以伸張,還請青天大老爺做主。”
蘇縣令又呆住了。
真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
他確實是誇獎了這個小子,也確實認可了徐謙是忠良之後,而且還給這小子貼了個小善人的金字招牌。
最重要的是,方才對於張家公子闖入徐家,毆打徐謙的事,他也表現出了和稀泥的態度,也就是轉移話題,沒有深究。當然,這種舉動就等於預設了張家公子逞過兇。
本來以為這件事已經過去,可是現在徐謙提了出來,仔細梳理一下,就發現事情不太對味了,想想看,一個縣令都已經認定了的善人,誰還敢懷疑他的品行?一個品行如此好的青少年,每天做的事就是與鄰為善、助人為樂,這種人當然是不會招惹是非的。可是現在,他卻被人打了。由此可見那位張家公子是何等的殘暴,又是何等的沒有人性。
一個孩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一個忠良之後,一個助人為樂,連縣令都大大褒揚了一番的忠良之後,一個見人都會忍讓三分,多半還會經常扶老太太過馬路、人品兼優的少年,這要多麼兇殘的人才會對他逞兇?
令人髮指,這簡直就是令人髮指!
第二十六章:回馬繼續坑
蘇縣令現在的感覺,就如赤條條地走在冰天雪地的雪原上,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寒氣徹骨,他孤獨,他寂寞,他灰心冷意,他萬念俱焚,若非他還是個官,是個老爺,他甚至會有想死的念頭。
以蘇縣令的智商,大致已經明白了什麼,徐謙這小子,他還是低估了,這不是一個坑,這是一個連環坑,先說要行善,然後先坑黃師爺一把,再去開義莊,坑張家一把,隨即等著張家來衙門討公道,連帶著把他蘇縣令坑了,本來以為已經萬事大吉,這壞小子也該心滿意足才是,誰知人家還有回馬坑,掉過頭來又要坑他堂堂知縣一把,當然,蘇縣令唯一能感到有幾分安慰的就是,他不是這個連環坑裡最倒黴的那個,最倒黴的是那張家公子,因為坑來坑去,人家的目標顯然是張家公子。
這張家公子真是祖上沒積德,也不知是怎麼得罪了這個姓徐的小子,蘇縣令心裡感嘆,甚至對張家公子生出了幾分同情。
可是同情歸同情,蘇縣令明白,若是他對此事無動於衷,結果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一個蘇縣令親自褒獎過的本縣‘五好’青年被人闖入家裡揍了一頓,他能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嗎?
反正……他已經得罪了張家,似乎再多得罪一下,也沒什麼不可。
蘇縣令心裡苦嘆,卻已經失去了最後的一點耐性,驚堂木又是一拍,道:“如你所說,這張家公子果然是大膽刁民,本縣治理地方,豈容他放肆,來人,立即捉拿張家公子,還有他那兩個惡奴,都要一併拿下,枷號示眾三日,以儆效尤,往後再有橫行不法者,本縣也決不姑息。”
不等徐謙大呼一聲大人英明,蘇知縣又是一拍驚堂木,道:“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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枷號,是一項懲罰,犯人必須在脖子上套著幾十斤重的枷具,因為刑具太過沉重,所以身體前傾,因此只能像老鼠一般佝僂著身體屈膝跪著,而且在行刑的過程中,除了喂一些清水之外,不得進食,三天時間縮在衙前風吹日曬,表面上好像只是三日,其實卻是一項重刑。
張書升興致勃勃地等著張太公回來,原以為會帶回來什麼好訊息,結果張太公見了他,只是苦笑搖頭。而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衙門裡的差役隨即便如狼似虎地到了,直接拿了張書升,便揚長而去。
張太公愣住了。
他沒有收拾掉這徐家父子,就已經心如刀割,現在還要搭上自己的幼子,哪裡吃得消,氣急攻心治下直接暈了過去。
張家頓時一片混亂,老爺直接病倒,少爺又被帶去了衙門,那管事張進只得一面照料張太公,一面請人到衙門裡去打探訊息。
“那蘇縣令還有那姓徐的小子,老夫若不報此仇,便誓不為人。我張家士紳人家,何時受過這樣的大辱?蘇墨這狗官,莫非以為他是破家縣令嗎?”
恢復了神智的張太公大聲咒罵,一邊的大夫連忙勸慰他,請他萬萬不能再動怒,可是這一腔的怒火怎麼消得掉,或許之前張太公恨只恨那徐家父子,可是現在,張太公更多的仇恨轉移到了蘇縣令的頭上。
“張進,小少爺如何了?”吃了一碗參湯,張太公的臉色已是紅潤了少許,想到他那幼子便忍不住關切。
張進躡手躡腳地到了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