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論文差不多,當然,前提是必須按著程朱的思想來發揮,否則你一時興起,寫出了一篇與程朱他老人家思想完全相悖的理論出來,那就什麼也別說,滾蛋吧。
程朱理學也是極為重要,雖然這時代各種思想氾濫,可是唯一官方認定的權威就是這麼一種,不能參透程朱這二位學霸的思想,就等於是做了無用功,而四書中各種言論的解釋,也都出自程朱,比如四書中有一個一加一等於幾的問題,那麼朱子他老人家說是等於三,那麼就必須是三,絕不能是二,你要是寫了二那你就是真二了。
這麼一想,其實大致就能有個脈絡了,徐謙把幾篇八股文翻來覆去地看,心裡有了明悟,自己基礎紮實,倒是可以接替借鑑效仿一下,有空就寫幾篇八股來練手,凡事總是熟能生巧,可能前幾次寫出來不值一提,可是慢慢的融會貫通,再加上自己知識面畢竟比這個時代的讀書人強得多,也未必不能做出好文章。
正胡思亂想著,外頭似乎有什麼動靜,徐謙聽到自己父親似在會客,他便放下書,前去廳裡。
院子裡停了輛熟悉的轎子,徐謙知道是誰來了。
趙小姐的父親如今託王公公的關係叫人放了出來,想必這時候惦記起簽下的那張賣身契約了。
他連忙進了廳去,便看到徐昌坐在首位,很愉快地和一個大腹便便的商賈親切會談,趙小姐則是冷著臉站在商賈身側,見了徐謙來,清麗的眸子只是略略地往徐謙的臉上一掃,隨即別到一邊去。
徐謙也懶得理她,又見徐昌和那商賈談得熱絡,不好打攪,於是自己隨意搬了個凳子在旁坐著。
“徐兄確實比我痴長几歲,叫一聲兄長又沒什麼不可,哈哈,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說句實在的,我在牢裡的時候也曾憎恨過徐老兄,只是過去的事嘛,哈哈……過眼雲煙而已,一切都是誤會不是?”
這商賈很是健談,嘴巴像是抹了蜜一樣,一下子功夫就已經稱兄道弟了。
徐昌也是不遑多讓,爽朗笑道:“你既稱我一聲兄長,那徐某就卻之不恭了。往後大家便是兄弟,你肯來我這寒舍,不管怎麼說也得先吃一頓飯再走,謙兒……”徐昌的眼角往徐謙這邊撇了撇,隨即道:“待會你去打幾斤酒來,我要和趙兄吃個痛快。”
“是,是。”徐昌連忙應道。
又是閒談了一會,商賈皺起眉來,道:“不瞞徐兄,這一次我來這裡,實在是有事相求。”他說出這話的時候,徐謙便忍不住看了趙小姐一眼,趙小姐自然是以冷漠的態度回應他。
徐昌一副不明就裡的樣子,道:“你我一家子的人,難道還說兩家的話?有什麼話儘管說就是。”
商賈正色道:“我這小女年幼不懂事,當日我身陷牢獄,卻是她來尋了賢侄說情,也不知鬧了什麼誤會,竟是寫了一張賣身契,哎……這個不懂事的丫頭……我來這裡,便是討回賣身契的,不過徐兄放心,趙某人也是明事理的人,只要貴公子願將賣身契拿出來,趙某家裡略有幾分薄財,願奉送紋銀五十,美婢一人,略表敬意。”
這商賈的臉上已經露出了胸有成竹之色,他和徐昌已經攀上了交情,現在又肯拿出這麼多好處來換回賣身契,這件事只怕是十拿九穩了。
便是那趙小姐雖然臉上冷漠,眼眸卻也掠過一絲竊喜,她當時太沖動,上了姓徐小子的當,現在父親已經出獄,自然不肯來給徐家為奴,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那張賣身契,只要到手,便了了一樁心事。
徐昌笑呵呵地對徐謙道:“謙兒,有這麼回事嗎?”
徐謙道:“是真的。”
“哦。”徐昌很平淡地點點頭,隨即又問:“可有白紙黑字?”
徐謙道:“有白紙黑字,都寫得清清楚楚。”
“既然如此。”徐昌毫不猶豫地對商賈道:“那請趙兄恕罪了,銀子,徐某看不上,至於美婢,嘿嘿……那也沒什麼用處,既然是你家女兒賣了身,有白紙黑字,那就乖乖地進我徐家的門。”
徐昌的態度一變,真讓人目瞪口呆,誰曾想到這剛才還和人稱兄道弟的人一下子就成了羅剎閻羅?
商賈難以置信地道:“可是……”
徐昌打斷他道:“沒有什麼可是,既然簽了賣身契,你家女兒就是我徐家的人,你要贖買,可惜我徐家不賣,我醜話說在前面,現在看你我還有幾分交情,你現在可以帶你女兒回去,可是今日之內,你家女兒必須收拾行禮過門,如若不然,到時候咱們縣衙裡見個真章,拐帶私奴是什麼罪,想必你也清楚。”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