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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了,玉兒說了,嫁誰不是嫁?快,快快拜堂成親。”
徐謙撇眼看了趙夫人一眼,心肝兒頓時一顫,心說媽呀,原來這就是這什麼玉兒他媽?他腦子一轉,哈哈一笑道:“方才都是戲言而已,學生不過是開個玩笑,開個玩笑,抱歉,學生還有要事在身,告辭。”
說罷,徐謙便帶著未消除的驚嚇,焦焦急急地往外跑。
後頭那趙夫人卻是窮兇極惡地在追,扯著嗓子道:“賢婿……賢婿……”
跑出了趙家,徐謙著實抹了把冷汗,心裡暗暗慶幸,好在沒有誤入狼窩,那姓趙的相貌平平,趙夫人更是人間奇葩,還說生了個貌美的女兒,我呸……差點被坑,看來坊間流言實在不足為信。
只見在趙家的門口,王公公還在等他,見他出來,笑嘻嘻地道:“徐公子,咱們快快回去等著聖旨吧。”
聽到聖旨二字,徐謙又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一邊是狼,一邊是虎,他最後一攤手,只得無奈地道:“走,回家。”
一路趕回徐家,此時報喜之人早將徐家圍了個水洩不通,徐家如今卻也不在乎錢,逢人便是將喜錢送上,結果來人越來越多。
這時不知誰叫道:“新科會元老爺來了。”
一聲大叫,所有人自動讓出一條路來,紛紛朝向徐謙恭喜。
徐謙笑得小臉幾乎要抽筋,團團作揖,腳步卻是極快,直奔自家門。
原本徐家早就商量好了,這一次金榜題名期望極大,徐昌便帶著徐家的人在家裡張羅,隨時做好迎客的準備,而徐謙便在考院那邊租個房子到時看榜,徐昌聽到中了,又是會元,早就高興得要跳腳,指使著人打發報喜之人,又命人張羅酒席,少不得還要迎接一些貴賓,此時忙昏了頭,見徐謙回來,瞪大著眼睛道:“怎麼去了這麼久?我還擔心你在外頭出了事,這裡的事不必你來張羅,你去廳中與幾位老爺陪著說話去。”
徐謙咋舌,連忙小跑到廳裡,卻發現這兒早就來了不少人,除了壽寧侯、建昌伯、永豐伯,還有恩師謝遷的兒子謝正,謝正一直都在翰林,平時和徐謙走動得不多,不過畢竟是同門,對徐謙也多有關注,雖然對徐謙這廝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頗有微詞,可是師弟高中會元,卻是非要來道賀不可的。
除此之外,翰林學士桂湘也來了,他是桂萼之兄,和徐謙雖然不是很熟悉,不過這一次也很給徐謙面子,他身份最高,自然是坐在上座,此時正與謝正低聲說著什麼。
等徐謙進來,眾人一起起來道賀,徐謙連忙回禮,隨即坐在角落一邊,便寒暄起來。
他有點兒心不在焉,想到這該死的聖旨不知什麼時候來,到時自己便要從天堂淪落到地獄,想到每天跟一個臉上被燙壞的人面對面,便不禁打冷戰。其實這還不是問題,問題就在於,他和這個什麼侯女一點感情都沒有,就算生得醜倒也不算是重點,若是有感情,倒還能忍受,硬生生給自己塞一個沒有感情的醜妻子,這不是坑人是什麼?
桂湘見他心不在焉,忍不住問:“徐會元莫不是心中太過高興,否則怎的不說話?老夫問你如何承題,你卻為何不答?”
“啊……”徐謙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道:“是啊,是啊。”此時有些尷尬,他便胡亂問道:“桂提學現在還好嗎?”
桂湘微微一笑,道:“他倒是蠻好,地方雖然苦寒一些,可是他自得其樂,卻也能苦中作樂。”
徐謙唏噓一番,心知人家根本就不在乎這個,便又問道:“桂稚兒小姐呢,她總說會來京師,不知到了京師沒有?”
桂湘道:“早就到了,哎……”
他嘆了口氣,不再吭聲了。
徐謙好奇地道:“桂大人何故嘆息?”
桂湘遲疑了一下,道:“她是苦命之人,本來呢,天資聰慧,雖不是貌美如花,卻也算是小家碧玉,許給了江寧王家,誰知剛剛拜堂,這新郎官便猝死了,說來也是奇怪,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說死就死?哎……她在江寧自是住不下了,都說她剋死了自家丈夫,因此便隨我們這兩個兄長漂泊……”
徐謙不由唏噓,在這個年代,一個這樣的女人確實悽慘,以前看她的時候,見她智珠在握,平時也是笑吟吟的,想不到還有這麼一段故事,一個剋死自己丈夫的女人,走在哪兒不要被人說閒話?
徐謙忍不住安慰道:“桂小姐美貌動人,溫柔嫻淑,遲早會有個好歸宿的。”
桂湘搖頭苦笑道:“但願吧,只是這世上多的是世俗之人……”
徐謙心裡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