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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不滿意,便對徐謙搖頭:“你說掛靠在親軍名下,就算招致別人反對,也奈何不得?哼,謙兒,你還是太生嫩了,這世上從來沒有中規中矩的人,也沒有誰是傻子,你總是想到別人會忌憚這個忌憚那個,可是我這把老骨頭活了這麼多年,得到的經驗卻是有人若是惦記上了你,就會無所不用其極,你自己也說我們這樣做會觸動某些人的利益,奪人錢財如殺人父母,你殺了別人父母,你當他們只會靠幾封彈劾奏書來收拾你嗎?”
徐謙想了想道:“那假如有人來尋麻煩,那該如何?”
徐昌的人生經驗畢竟豐富,尤其是在底層為吏的經驗,使他見慣了這世上的醜惡,因為在與人鬥爭方面,他可謂這裡頭的榜眼進士,徐昌眯著眼,沉默了片刻,聲若洪鐘地道:“其實這也簡單,對方有人若是動手,就肯定要先來試探,而那時候就要考量我們有多大能耐了,只有將壓箱底的東西拿出來才能讓人忌憚。”
徐謙懂了,拍手叫好,道:“父親說的是拼命?”
徐昌道:“自然就是拼命,不但要拼命,所謂拼命就是先將自己置之死地,再將對方放出來的小魚小蝦置之死地而後快,只有這樣才能敲山震虎。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是無益,你繼續說你的計劃吧。”
徐謙點點頭,繼續說起自己的想法,直到黎明時,眾人這才困了,草草睡了一覺。
到了次日正午,宮中旨意來了,聖旨一共兩份,一份是秘而不宣的密旨,自是給徐謙的,而另一份聖旨則是籌辦路政局,還有給徐昌父子的委任。
聽到路政局三字,徐謙頓時愕然,這在後世如此熟悉的字眼想不到竟然出現在了嘉靖朝,不過很快,徐謙也就釋然,因為自己的計劃還真和路有關係,再加上這個機構設在錦衣衛親軍名下,若是和經歷司、南北鎮府司一樣弄出個路政司來,又未免有些不妥,畢竟徐昌只是一個百戶官,以一個百戶領一個司不但壞規矩,而且太過招搖,因此設一個局,反而貼切。
所謂局,其實就是部分的意思,大明朝下設的司較多,而局卻不多,這是因為局這個單位實在不太雅,比如洗衣局之類。想來這是嘉靖皇帝的考量,不願大張旗鼓。
徐謙接過了旨意,前來頒旨的王公公已經笑嘻嘻地迎上來,先對徐昌道:“恭喜,恭喜,徐百戶如今兼掌路政局,可喜可賀。”
接著又對徐謙笑呵呵地道:“小小年紀就已如此,了不得啊了不得,便是黃公公對你都敬佩有加。”
徐謙客氣道:“王公公說哪裡話,不知公公是什麼時候入京的?哎,為何不修書過來,好教學生和父親一道去接你?罷了,有什麼話到裡頭去說吧。”
王公公也變得鄭重起來,頜首點頭,道:“請。”
三人進了徐家大廳,各自落座,王公公咳嗽一聲,看了徐謙一眼,道:“徐公子,你這葫蘆裡的藥是不是該拿出來了,這路政局到底辦的什麼差?”
徐謙沒有隱瞞,笑呵呵地道:“頒佈聖旨。”
王公公皺眉,卻是不信,這傢伙太會忽悠人了,皇帝就算是再信任你,也絕不會開這種玩笑,聖旨……有這麼倒賣的嗎?
徐謙見他不信,卻是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枚金印來,道:“王公公請看。”
王公公一見,頓時嚇住了,雙腿一軟,就差點一屁股歪坐下去,他期期艾艾地道:“這……這是金印,是陛下的金印?”
金印其實並不起眼,只有一個小拳頭這麼大,上頭雕刻的也不是受命於天、或者皇帝寶印之類的東西,而是安陸散人四字,這當然不是正式的寶印,不過卻是皇帝的私章,雖然未必有寶印那樣的法律效應,不過畢竟代表了皇帝,同樣非同小可。
其實就算是寶印,那也不是皇帝收藏,皇帝的印璽大多時候都是交給內宮衙門妥善儲存,因此現在拿出個私章交給路政局,其實並不算什麼,人家司禮監還保管著寶印呢。現在這路政局乃是天子親軍,其實無論是親軍還是太監都是皇帝的私人軍隊和私奴,因此並不犯什麼忌諱。
王公公小心翼翼地看著金印,生怕這東西在徐謙手裡有什麼損傷,一面問:“路政局要金印有什麼用?”、
徐謙微微一笑,朝身邊的徐福努努嘴,徐福從袖子裡掏出一份絲錦裝裱的紙兒來,隨即呈到王公公面前。
王公公見上頭寫著:沿途官吏人等,不得滋擾。
王公公抬頭,看向徐謙,道:“這……這是什麼意思?”
徐謙嘆口氣,道:“你可知道內宮年年難以為繼,這些個皇莊子根本不夠宮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