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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夏日,可是杭州城卻每日是大雨淅瀝瀝地下個不停,這種天氣使得街市蕭條了許多,好在明報已經深入人心,銷量不減反增,如今隱隱有突破三萬的規模。
徐謙每日悶頭讀書,偶爾也會看報,不過今天,他實在沒心情讀書了,接近午時的時候,他氣憤地拿著今日新鮮出爐的報紙,對著徐申發了好一陣牢騷。
“叔父,你看看,你自己來看,這成什麼體統了,良知,良知,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良知?不是都說請來的編撰都是理學大儒嗎?怎麼現在都致良知去了?真是豈有此理,我們是正經人家,明報也是正經報紙,怎麼這麼多歪門邪道,氣死我了,這要是讓有心人看到,天知道會怎麼說。”
徐申一頭霧水,事實上擇稿的事不歸他管,他負責的,只是開啟銷路和人事聘用,此時開啟報紙,可他畢竟沒讀什麼書,字是認得,偏偏不解其意,不由凝重地道:“什麼良知?你說清楚,無故發這麼大火做什麼?”
徐謙愣了一下,心說自己是找錯了人,只得急匆匆地道:“罷了,不和你說,叔父去忙自己的罷,我去找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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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聖旨下
留下目瞪口呆的徐申,徐謙去尋了王艮,狠狠地將報紙拍在王艮的案頭上,道:“王先生,這是怎麼回事?”
王艮面帶笑容,並沒有撿起報紙來看,淡淡地道:“徐公子似乎有什麼誤會?”
徐謙的氣勢頓時弱了下來,苦笑連連道:“日防夜防,卻還是防不住,在這報紙裡頭,你們王學的文章怎麼佔了六成之多?你是不是把其他的編撰都收買了?”
王艮正色道:“諸位編撰都是鼎鼎大名的大儒,財帛能動他們的心嗎?他們不過是與老夫每日討教,深有感悟,因而對我王學有了興趣而已,所謂學無止境,吾當上下求索之,便是這個道理。”
徐謙真是無言以對,心裡暗罵那些所謂的大儒沒有節操,可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罵也沒用了,只是搖搖頭道:“罷罷罷,我不管了,你們愛鬧就鬧去吧。”
他轉身要走,王艮卻攔住他,道:“徐公子何故如此?有話好說嘛,來,坐下說話。”
徐謙不情不願地坐下,臉色緩和了一些,道:“其實王先生的心思,學生不是不知,只是有些時候,學生也有自己的考量,還請王先生多少顧忌一些。”
王艮顧左右而言他道:“商家之罪形同謀逆,按理應當抄家滅族,便是有文毅公蔭庇,只怕也逃不掉了,只是過了這麼久,為何朝廷遲遲不下處分?”
徐謙對商家的事已經沒有了興趣,他整垮商家只是為了保護自己,為叔父討個公道。現在商家已經完了,和他沒有了多少關係。不過王艮突然提到此事,倒是讓徐謙有些奇怪。忍不住道:“怎麼?王先生不只關心王學,連這種事也關心麼?”
王艮風淡雲清地道:“知行合一,明悟道理與在現實中運用此道理是密不可分的,否則這書讀來何用?學以致用嘛。”
他拿起自己書桌上的茶吃了一口,慢悠悠地道:“老夫以為,朝廷之所以遲遲不下旨意,最重要的還是這用人上頭。商家為禍了這麼多年,為何無人告發?每年他們的商船下水,這麼大的動靜。難道其他人都是瞎子聾子?朝廷不放心啊,可是這家遲早要抄的,宜早不宜遲,眼下朝廷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下旨從京師派出欽差,另一個就是讓浙江官員就地差辦,若是派人從京師來,時間上只怕不夠,況且欽差到了這裡。兩眼一抹黑,最後還是要依賴本地官員。可是讓本地官員處置,朝廷未必放心。”
徐謙聽他高談闊論,忍不住道:“說了這麼多。先生的目的是什麼?”
“隨意閒聊而已,徐小友為何對老夫總是提防,似乎老夫的一言一行都帶有目的似的?”王艮含笑。繼續道:“不過這件事還真和你有關係,當今皇上聖明。豈會不知這裡頭的貓膩?他既不放心,那麼就必定要委派人巡查。只是在這浙江實在沒有信得過的人,倒是徐公子深得聖眷,很對陛下的胃口。”
徐謙不由道:“這個你也知道?”
王艮正色道:“若連這個都不知道,老夫的這些年算是活到狗的身上了,你一介生員也敢辦報,便是尋常官員,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