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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謙搖頭道:“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有的人若是貪佔得多,只怕官衙後院也擺放不下。”
“是了。”王艮微微一笑道:“那就勢必要運回老家去。老夫再問你,要運回老家,這沿途這麼多關卡,若是走陸路的話。誰肯放心?”
徐謙皺眉,不由暗暗點頭,若是有人貪墨了兩三萬兩銀子。這便是幾千斤的東西,這還不包括各種古玩字畫。幾個大車只怕也裝不下,況且沿途押運的人也未必放心。除非……
徐謙明白了,道:“你是說,這些人必定要走漕運的路子?”
王艮呵呵一笑道:“漕運這邊的路子只要打通,沿途不必受關卡刁難,既輕便又節省氣力,所以漕運必定有一份好處。”
徐謙不由苦笑:“這位周都司收了銀子的事證據確鑿嗎?”
王艮看著他:“你要如何確鑿?”
徐謙道:“至少也該有人證。”
王艮嘆口氣:“人證是有,只是人家未必肯站出來。”
徐謙追問:“可若是周都司倒臺了呢,這個人肯站出來嗎?”
“這個……”王艮猶豫了一下,隨即反問道:“你到底打什麼主意?”
徐謙嘆了口氣,道:“我名義上雖是巡查倭寇事,可是手無一兵一卒,除非……”話說到一半,他又乖乖把嘴閉上,道:“王先生且等我訊息罷。”
送走了王艮,徐謙深吸一口氣,他的心跳不禁有些加速,良久才平復自己的心情,隨即便往鄧健的房裡衝去。
“鄧兄弟,大好前程就在眼前,快隨我去建功立業!”
鄧健不情不願地出來,表情悲催地看著徐謙,道:“我清早起來眼皮子老跳,感覺自己要命不久矣。”
徐謙手裡拿著一把扇子,用扇子去敲鄧健的腦門,道:“烏鴉嘴,快收拾一下吧。”
鄧健有些不放心,問道:“去哪裡?”
徐謙道:“漕運衙門!”
鄧健忍不住咋舌。
漕運衙門不是一般的衙門,應當說是個軍營,徵糧和運輸糧食的工作一般都是由各府和各縣的官員負責,而漕運衙門只管護衛,朝廷專設了漕軍,以保護漕運的安全。
所以徐謙說去漕運衙門,讓鄧健更感覺生死未卜,只是眼下騎虎難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二人出了門,僱了一輛馬車,徐謙坐在車裡不動,鄧健坐在一邊故意挑開車簾看外面的風景。
徐謙道:“等到了衙門裡頭,你一切聽我吩咐,明白嗎?還有,你的刀要隨時掛在腰上,這一次我們去,稍有疏忽,只怕真回不來了。”
聽徐謙說得嚴重,鄧健忍不住叫道:“既然如此,那你還去?”
徐謙臉色冷靜,道:“有些事你不能不去做,既然要做,自然要做到最好,鄧兄弟,就算是火坑,那也是我陪著你一起去跳,你怕個什麼?”
鄧健口裡喃喃道:“交友不慎哪……”
徐謙便懶得理他了,眯起眼來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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漕府衙門,坐落於杭州以東十幾裡處,靠著運河,依著河水設立,整個運河,設有各營漕軍,淡淡杭州附近,總計有漕營三座,人數在兩千餘人上下。
而這裡,便是整個浙江漕運的中樞,無數的糧草從浙江各地運輸至附近的大糧倉,再有無數漕船停泊於各處碼頭,統統向衙門報備之後,再由這裡的官吏進行調配。
這個衙門如造作局一樣,都是獨立於本地官場體系之外,直接受漕運總兵官轄制,因此杭州漕運都司日子過得不錯,平日裡夾帶一點東西運到京師去販賣,再從京師轉一些貨物到江南來,每年的油水都是不少。再加上所轄漕軍又可以吃些空餉,還有碼頭處各個會門的孝敬,不說十萬雪花銀,卻也是整個浙江最頂尖的肥缺了。
漕運都司周凱是武人出身,生得頗為魁梧,不過這幾年在任上有些掏空了身體,臉色顯得並不是很好,今日他在衙中坐堂,正回味著昨夜尋歡作樂的事兒,不妨有個幕僚進來,低聲道:“大人,淳安那邊又來人了。”
周凱冷笑,不由道:“怎麼?昨天來了一趟,今日又來?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幕僚壓低聲音道:“只是想問漕船的事,這一次要運出去的貨物實在不少,那邊的人有點不放心。”
周凱眯著眼,眸中掠過了一絲貪婪,很是可惜地道:“這些人真是厲害,別看我這都司是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