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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書嚇住了,忙不迭地道;“陛下,咱家前幾日曾命人快馬極遞了幾份,奴婢這就去取。”
一會兒功夫,幾份六七天前的明報報紙送了來。
嘉靖天子坐下,深吸一口氣,然後開始閱讀。
嘉靖天子是個深沉的人,一個人深沉得久了,就不免失了許多娛樂,或者說這位天子的娛樂和別人不一樣,正德皇帝的娛樂便是蹦蹦跳跳與人嬉戲。而嘉靖不一樣,他是個內斂的人,他能坐在御案之後,沉默整整一天不發一言。
可是這並不代表他不喜歡娛樂,至少這份報紙令這個滿肚子陰謀論的皇帝在甫一接觸,就生出了有趣的心思。
報紙的開頭是一篇人物誌,說的是在孝宗皇帝時期有個劉姓的進士,其父病重。舍了官而返鄉日夜照料的事蹟,說照料期間。劉進士陪侍在病榻之下,整整數月不敢離開。以至於身上的衣物酸臭,直至其父病亡,劉進士大哭一場,自此也生了一場大病。
文章最後不免感慨:“嗚呼,事,孰為大?事親為大;守,孰為大?守身為大。不失其身而能事其親者,吾聞之矣;失其身而能事其親者,吾未聞也。孰不為事?事親。事之本也;孰不為守?守身,守之本也。”
嘉靖天子的臉色雖是木然,可是看到這裡,眼眶竟有幾分溼潤,自來了這京師,他處處如履薄冰,人人對他奉承又帶著疏遠,而看到這篇文章,不免讓他想到了在安陸的時光。至少在那時候,他是無憂無慮的。
也正因為如此,安陸的許多人都讓嘉靖天子懷念至今,尤其是他已經逝去的父王。看了這篇文章,父王的音容笑貌竟是在嘉靖的腦中揮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