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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恍然大悟,驚愕得一時說不出話來。事實上他確實是絕頂聰明的人,在與大臣的鬥爭之中。一直保持著很高明的手腕,可是他萬萬想不到,原來對付胡文龍這樣的人,其實不一定得用政治手腕,而像徐謙這種雕蟲小技,反而殺傷力更加巨大。
深吸一口氣,嘉靖凝重起來,他的眼眸眯起來,慢悠悠地道:“朕看了這奏書。明白了兩個道理。”
黃錦抿抿嘴,洗耳恭聽。
嘉靖長嘆道:“其一,是徐謙這個人可以託付大事。其二,這個明報乃是朕的利器。這一次徐謙整治胡文龍。靠的就是這份報紙,原來報紙竟能有如此功效。”
嘉靖顯得很是興奮,臉色有些微紅。微微笑道:“至於徐謙,朕實在沒有什麼可以賞賜他的。內閣那邊吃了大虧,想來也不敢聲張什麼。既然賞不了徐謙,那麼朕就見一見他的父親徐昌罷,朕久聞他的大名,據說他是雜役出身,是嗎?”
黃錦忙道:“陛下的記性真好,徐昌確實是雜役出身。”
嘉靖語氣平淡:“朕記得他已高升為錦衣衛百戶了,怎麼樣?在錦衣衛中表現如何?”
黃錦微微一笑道:“奴婢聽說徐百戶在錦衣衛裡做下了幾個案子,立了些功勞,錦衣衛裡頭有幾個頭頭對他頗為青睞。”
嘉靖不由嘆道:“虎子無犬父,朕一直想親眼見見徐謙,不過他遠在杭州,一時也見不得了。那就不妨見一見他的父親吧,你立即傳朕的口諭,命徐昌火速入宮。”
徐謙終於將嘉靖的好奇心勾了起來,以至於嘉靖皇帝此時竟有幾分迫切心情,想看看這徐昌,希望從徐昌的身上發現一點徐謙那傢伙的蛛絲馬跡。
黃錦倒也不敢遲疑,飛快地去了。
徐昌自從進了京,先是進了東廠,隨後稀裡糊塗地進了錦衣衛,還一躍成了百戶,錦衣衛百戶雖只是低階武官,可是職權卻是不小,天子腳下,足以令三教九流聞之色變。
人做了官,心裡不免膨脹,徐昌今日並不當值,正謀劃著是不是該給遠在杭州的徐謙修書一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成器的傢伙,誰知這時候宮裡卻是來了人。
“黃公公……陛下命卑下入宮,卻不知是什麼事?莫不是卑下辦差出了什麼差錯?”隨著黃錦已經穿過了午門,徐昌顯得惴惴不安,對於半年前的徐昌來說,皇帝簡直就是連想都不敢想的人物,以前的他,滿腦子想的還只是巴結黃師爺,誰知現在宮裡召見。
他實在有些不安,亦步亦趨地跟在黃公公身後,眼睛不敢放肆張望,雖然進京之後見了不少世面,可是進了皇城,他照舊和大多數人一樣如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總是覺得這裡連一塊地磚都透著一股子神聖。
黃公公朝他嘿嘿一笑,道:“陛下只是想見見你而已,不該問的不要多問,待會覲見的時候,規矩一定要懂,陛下問什麼就老實答什麼,既不要害怕,也不能胡說。”
“是,是。”徐昌眼珠子一轉,道:“陛下會問什麼?”
黃公公板著臉道:“自然是你那兒子。”
“徐謙?謙兒怎麼了?他是不是犯了什麼忌諱?”聽到這話,徐昌頓時變得緊張起來,怒道:“這個逆子,叫他安安生生,他總是要惹事,黃公公,你透個底,陛下那邊是什麼意思?卑下就這麼個兒子,血脈相連,若是他犯了錯,還請陛下他老人家大人不計小人過,就算要懲罰,便懲罰卑下好了。”
黃公公不由苦笑,道:“你竟是不知道?”
“知道什麼?”
黃公公嘆息一聲,道:“你和徐公子就沒有書信往來?書信裡就沒有說過什麼?”
“說過什麼?”徐昌頓時愕然,隨即道:“平時書信往來都是我教訓他要好好讀書,不可滋事,他回信來也只是說每日在家用功,不敢造次之類。”
黃公公搖搖頭,大跌眼鏡,道:“就是這些?”
徐昌滿頭霧水,心裡想,壞了,這人一做了官,就免不了想教訓人,謙兒那傢伙一向是陽奉陰違的性子,教訓得多了,反而不敢和我這做爹的透底了,結果每次回信都是敷衍,我遠在京師,竟是被他麻痺住了。
黃公公低聲道:“實話告訴你吧,咱家陪在陛下身邊,從未見過陛下如此重視一個人的,你家徐謙很對陛下的胃口,所以陛下想見見你。”
聽到這句話,徐昌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隨即大喜起來,腰桿子也挺直了許多,彷彿一下子有了底氣,便笑嘻嘻地道:“黃公公,其實這是我這做爹的平日教得好,黃公公,我說句捫心話,徐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