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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縣令。
蘇縣令受了一次驚嚇,不過眼下化險為夷,總算放下了心,聽說徐謙登門,竟是不敢先把徐謙叫進來說話,而是叫來黃師爺,問道:“這一場官司已是驚動了整個杭州,眼下人人都知道本縣與他關係匪淺,這時候見他,是否不妥當?”
黃師爺沉吟片刻,道:“大人非要見見他不可,外頭的非議不必去論,這一次狀告徐謙的有不少錢塘計程車紳人家,狀告徐謙舞弊,最後還不是說蘇縣令徇私?這是大罪,若是讓他們得逞,縣尊只怕死無葬身之地了。這些人膽大包天,既是大人治下之民,竟敢以民告本縣父母,布政使大人雖有懲戒,可是大人豈可不聞不問?所以學生以為,大人是該讓某些人家知曉些厲害了。大人既然已經有了決斷,還怕別人非議做什麼?徐謙眼下是謝學士門生,若是不見他,未免說不過去。”
蘇縣令沉吟片刻,頜首點頭道:“你去請他來吧。”
黃師爺點點頭,便出去見了徐謙,徐謙向他作揖行禮,黃師爺也不客氣,只是虛扶了他,道:“你我之間,不要說這些客套話,蘇縣令聽聞你中了生員很是高興,他已經等候多時,你快快進去回話。”
徐謙朝黃師爺點點頭,道:“師爺費心。”
第六十八章:從此徐謙是路人
蘇縣令此時已在堂中候著,徐謙進來見了禮,蘇縣令朝他微微一笑,捋須道:“坐下回話。”
徐謙搖搖頭,道:“大人,學生一會就要回鄉,只在這裡與大人說幾句話就要走。”
“你要回鄉嗎?你是哪裡人士?”蘇縣令的表情很矜持,不過二人關係還算親近,倒也不至於尷尬。
徐謙道:“學生周浦人士,離錢塘並不遠。”
蘇縣令撫案點頭,道:“周浦離這裡不遠,又在本官治下,那裡一向太平,本縣倒也不為你擔心,是了,你是忠良之後,令祖的事蹟,本縣早已聞之,因此打算制一匾額,命人送至徐族去,你先走一步,那匾額隨即就到。”
徐謙心裡清楚,這匾額其實是自己爭取來的,誰叫自己和蘇縣令關係好呢?他微微一笑,卻不拒絕,致謝道:“多謝大人美意。”
蘇縣令的眼眸微微眯起來,風淡雲清地道:“你安心回鄉去吧,只是院試在即,卻也不能荒廢了學業,雖是探親,卻也要時常溫習課業。眼下縣裡事務繁忙,據聞出了不少不法之徒,竟是勾結士紳做一些朝廷明令禁止的買賣……”蘇縣令冷笑,繼續道:“本縣身為一縣父母,保一方平安,豈能袖手旁觀,罷了,本縣還有公務,你速速啟程罷。”
徐謙告退出去,關於蘇縣令最後那番話,他心裡不禁在琢磨:“勾結士紳的不法之徒?做違禁的買賣?看來……某些人要倒黴了。”
想到這裡,徐謙不喜不怒,因為這早已是意料之中的事,破家縣令可不是說著玩的,別看平時軟弱,可是真惹急了,那也什麼事都做得出。更不必說有許多人家還丟了功名,沒了功名計程車紳還算是士紳嗎?充其量不過是個鄉紳富戶而已。
出了衙門,外頭僱好的車已經在衙門外候著了,趙夢婷不宜拋頭露面,坐在車廂裡沒有發出聲息,鄧健則是坐在車轅上,和車伕吹噓他的英雄事蹟,只是可惜那短裝卷著褲腳的車伕對鄧健的所謂以一當十沒有太多興致,整個人靠著車廂作打盹狀。
見是徐謙來了,鄧健撫掌笑道:“來了,是不是現在啟程?”
徐謙道:“自然是現在就走,再不走就遲了。”他打量鄧健,見鄧健穿得嚴嚴實實的,很是臃腫。
徐謙忍不住問:“鄧兄弟覺得冷嗎?”
鄧健板著臉道:“冷,最近撞了陰煞,渾身都覺得冷颼颼的,罷了,不說這個,快快上車。”
徐謙鑽入車廂,坐在裡頭的趙夢婷臉色緋紅,連忙捲縮到一邊,深怕和徐謙有什麼肌膚之親。
徐謙尷尬地道:“等我將來做了十萬雪花銀的知府,出門在外定要僱二十輛車,我一輛,你一輛,另外十八輛就空著,不過現在手頭緊,咳咳……只能擠一擠。”
趙夢婷緋紅著臉點點頭,似乎想起什麼,道:“做了老爺不是該坐轎子嗎?再者說,你還未做官呢,怎麼就想著……”
徐謙板起臉,道:“當官不求富貴,不如回家賣紅薯。”
趙夢婷好奇地問:“紅薯是什麼?”
徐謙糾結了……只得咳嗽一聲,道:“好了,我要靜修,用腦子揣摩一下八股經義。”說罷闔上眼,一副老僧入定的姿態。
趙夢婷期期艾艾地道:“徐公子,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