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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謙根本不想和這張生打太多的交道,可是聽到有聚會,心裡便不禁琢磨:“去看看也好,正好看看這杭州府到底有什麼風流人物,有沒有什麼競爭對手。”於是做出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道:“那麼我就卻之不恭了。”
所謂的聚會無非就是大家湊在一起談天說地罷了,參與者倒是不少,除了本客棧的二十餘人,從其他地方也來了三四十人,大家湊在一起,卻也不是什麼人都有說話的機會,一般說話的都是些各縣的小名人,又或者是各士紳家的公子哥。
徐謙不太惹人注意,和張生在一處角落裡坐著旁聽。
閒談沒過多久,突然一個公子哥道:“諸位可曾聽說過,錢塘縣縣試出了弊案,該縣縣令與教諭合謀點選了一個不學無術的草包名列縣試第一。此事流傳甚廣,據說現在不但錢塘縣在傳,便是仁和、餘姚等縣也紛紛有此傳言。”
“有這等事?國家選材最忌的便是因公廢私,那錢塘的蘇縣令和教諭難道不怕王法?”
“這你卻是不知,這叫投桃報李,據說作弊之人此前向縣衙捐納了紋銀二百兩修繕縣學,自然討了縣令的歡心。再者說,縣試本來就把關不嚴,上憲又極少關注,自然讓這些人鑽了空子。”
徐謙在旁聽著,忍不住大驚失色,突然之間瘋傳出這種訊息,這分明是有人要坑自己啊。作弊這種事無論是不是有證據,只要謠言一旦擴散得太大,對於徐謙的聲譽影響可是不小,本來縣試放榜的時候大叫不公者大有人在,可是這一次鬧得實在有些過份,若是沒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打死徐謙都不信。
只是背後推波助瀾的人是誰呢?徐謙稍微一想,頓時便想起了張家,張家這一次吃了大虧,此時自己又中了縣試第一,眼看功名就要到手,他們怎麼能坐得住?他們畢竟是士紳,人脈不淺,只要放出訊息,立即就能引起轟動。
那邊的議論還在繼續:“既然是舞弊,為何不立即上告?”
“這,你又是不知了,雖然大家都知道內情,只是苦於沒有實證,無憑無據如何上告?況且那錢塘縣令畢竟是一縣父母,真要上告,難免會有人官官相護,反倒害了狀告之人。”
許多人紛紛點頭,都說極是。
有人冷笑道:“縣試之後還有府試呢,此人能收買錢塘縣令得個縣試第一,可是一旦府試灰頭土臉,這證據豈不是來了?實話和你們說了,許多士紳人家已經看不下去,等到府試的成績出來,便立即上告,請知府大人裁處。”
徐謙臉色平靜,心裡卻是預感到了危機,謠言的威力,他當然清楚,如此看來,那張家甚至是某些沒有得到縣試第一計程車紳人家是打算將自己往死裡整了。
眾人破口大罵一通,漸漸又有人將話題轉到了這一次的考試上,有人不禁道:“聽說市面上出現了知府大人的文章,更有人高價求購知府大人的筆跡,知府大人中進士的一篇文章如今已經賣到了四兩銀子,至於親筆的筆跡,那更是價值不菲。”
在座的人聽到這裡,有人露出自信之色,這些人只怕是已經購買到了文章的。還有一些人臉色蒼白,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想必他們暫時還沒有求購,誰知這價格卻是水漲船高。
知府大人若是主考,大家若是能得到他的文章或者筆跡,都能從中揣摩出一些喜好出來。所謂揣摩上意,其實並非是官員的專利,這些還未做官的讀書人其實早就將這一套玩的爐火純青。
於是便有人道:“抄錄的文章倒還好說,哎……可這筆跡卻是十兩銀子也求不到,鄙人近來也在知府衙門裡尋書吏打聽,卻一直沒有音訊。”
“可嘆,可嘆,前日倒是有人向我兜售親筆字跡,當日還只要三兩銀子,我一時糊塗,竟是嫌貴。”有人捶胸跌足。
“清木兄這就不對了,府試雖然是小比,可是對你我卻都是非同小可,豈可如此大意?連三兩銀子都捨不得,又該去哪裡求功名?”
眾人一番議論,而此時的徐謙卻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
“一群混賬,你們不是想黑我嗎?不是想讓我徐謙萬劫不復嗎?既然如此,那就給你們開開眼界。”
徐謙想定,隨即霍然而起,放聲大笑。
眾人順著笑聲看過來,見徐謙面生,有人拉著臉道:“何故發笑?”
徐謙正色道:“笑可笑之人而已!”
第四十五章:囂張到極點
好端端的一個聚會,居然衝出來個砸場子的,看眼前少年年紀不大,可是氣勢卻是很足。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