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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謙頓時想起鄧健那傢伙來,心裡惡寒:“這傢伙不會是混飯混到這裡來了吧?”
雖是這樣想,徐謙卻知道鄧健來這裡並非完全是因為如此,心裡還是不由地生出一絲暖意,就算全天下人唾棄他,至少還有無時不刻關愛自己的老爺子,還有鄧健這個談不上有多少節操的損友,人生如此,夫復何求,知足常樂吧。
徐謙道:“請他直接到我房裡。”說罷,便上了樓。
過不多時,鄧健便來了,一見徐謙,忍不住一驚一乍地道:“你沒有事吧,我在那邊聽了許多流言,有人說你出言不遜被人圍毆致殘。趙小姐都嚇了一跳,託我來看看你。是誰打了你?”鄧健捲起袖子,惡狠狠地繼續道:“敢欺負我鄧某人的弟兄,莫非不知我鄧某人的兇名嗎?”
徐謙像看傻瓜一樣地看他,心裡說這年頭的流言蜚語真是強大,長吁一口氣道:“讀書人怎麼會打架,雖是有人看我不順眼,可我是不會有事的。”他小小地吹了一下牛皮:“這個世上敢動手打我的人還沒有生出來呢。”不過作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書生,徐謙的老臉不禁紅了一下,只得移開話題,道:“家裡如何?”
鄧健道:“趙小姐那邊還好,不過說是你們族裡傳來了訊息,你爹在族裡裡外不是人,還有族人要尋他拼命來著。”
徐謙搖頭嘆氣,改籍的事絕不是一朝一夕能水到渠成,不過他倒也不擔心老爺子的安全,畢竟是同族,動手是不可能的,那些族人無非就是出言恫嚇,非要鬧一下不可。
鄧健又笑道:“我這一趟向王公公告假,說來陪你府試,王公公讓我捎來一段話,說是好好考,其他的事不必理會。”
徐謙點點頭,心裡不禁琢磨起王公公的話來,說起來,自己能有這麼一番際遇,倒還真多虧了這位王公公。
鄧健又道:“所以我決定了,這幾日都和你住在這裡,等著放榜出來。”
徐謙道:“這便好極了,反正這客房也大,咱們就在這裡湊合幾宿。”
鄧健很是扭捏地道:“這……不是太好吧,我還沒和男人睡過。”
徐謙瞪他一眼:“那你另外去開間房,房錢自付。”
鄧健連忙搓手,笑道:“哈哈,徐兄弟說笑,和寡婦睡,我鄧某人尚且不怕,還會怕男人?是了,我是睡床裡還是床外?”
徐謙臉色平靜地道:“當然是打地鋪,你腦子裡到底都想些什麼?”
鄧健頓時大怒:“我雖是後孃養的,可也不曾睡過地鋪,你欺人太甚!”
徐謙咳嗽一聲,道:“後孃會用針扎你,我卻只是叫你睡地鋪而已。”
如此一想,鄧健似乎心理平衡了,只是仍帶著幾分幽怨,道:“我餓了……”
好不容易將這鄧健服侍得無話可說,徐謙也是有些倦了,考試本就是操心勞力的事,打了個盹兒,徐謙便出了門。
按道理,府試結束之後,一般都要去拜訪一些自己的師長,而徐謙的師長便是縣學王教諭,王教諭是自己的座師,如今也在府學,徐謙雖然狂妄,不過該走的程式還是要走,一路到了府學,遞上了名刺,便有差人請他進去。
這沿途也有許多童生進出,大多都是各縣童生前來拜訪的,大家看見徐謙,表情各自不同,好在徐謙早已習慣這種成名的感覺,神情自若地到了王教諭下榻的地方。
王教諭正在說教幾個捷足先登的童生,隨口說了幾句要好好用功之類便將人打發了。等徐謙進來,王教諭端起茶盞,怒道:“誰讓你出風頭的?還第一個遞交試卷,你可知道,學正大人最不喜的便是舉止輕浮之人?”
徐謙道:“流言四起,只能出此下策。”
王教諭嘆了口氣,他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說句實在話,他確實錯判了形勢,沒有想到縣試的事到現在還有人糾纏。徐謙表現出狂士姿態,其實就有掩人耳目的意思,不過要做狂士,就得有狂的資本,若是資本不足,反而貽笑大方。王教諭吸口氣道:“那‘讀書好’的長句,當真是你所作?”
雖然盜版可恥,可是眼下徐謙想否認也不成了,徐謙面不紅心不揣,理直氣壯地道:“這是自然。”
王教諭奇怪地看了徐謙一眼,道:“實話和你說了吧,你要做狂士,卻也沒什麼不好。府試這一關想必是過了,可是學正大人如何排定名次,老夫一時也難以揣摩得出,還是等訊息吧。這一趟你來,老夫正好有件事要和你說。”
徐謙道:“還請大人指點。”
王教諭道:“你的文章,老夫也看了,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