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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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展紹在黑暗裡輕問,這句問話在心頭 藏了千遍萬遍,再千遍萬遍的滾上喉頭,然後千遍萬遍的被再次 嚥了進去,終是在這個黑暗裡似囈語般輕喃而出。
展紹側著對著徐子清的睡顏,顯然熟睡中子清並不知道他的 這一問,恬靜的睡顏依舊安祥柔和。
輕嘆口氣,展紹偎著子清的肩頭,在清香的暖氣裡,沉沉睡 去。
聽著展紹輕淺的呼吸,徐子清緊閉的雙眼,如黑曜石般在黑 暗中開啟。愛?什麼是愛?沒有人教她愛是什麼?那她愛展紹麼 ?其實她也不知道,只知道像救命稻草般抓住生命中難得一現的 溫暖。無疑,她知道至少她是喜歡展紹的,不喜歡看著他與陌生 女人接近,想要時刻的霸著他,如果這種強烈的佔有慾是一種愛 ,那麼她是愛他的?!
祭司大人
百花谷,時至深秋,萬物蕭條,然百花谷內則明顯不同,這 裡氣候宜人,四季如春。
只見,一條長谷如粉紅緞帶般夾於兩座逶迤大山之下,谷裡 遍地逃花,一朵朵粉雲般俏於枝頭。
山谷深處,一座深色大殿如明珠般嵌在谷旁的石壁之上,一 條青石小路蜿蜒直上,青石上落滿粉色桃花瓣。
清風殿,琴音時而凌亂急促,如萬海奔騰般波濤洶湧,迭蕩 起伏,驚濤拍岸,時又細言細語般輕風拂面,涓涓細流泌人心脾 ,時而悠遠飄然如九天玉露酥筋骨。
錚,一根絃斷,錚,兩根斷了,但這似乎絲毫不能影響撫琴 人的動作,他十指依然行雲流風般沒有任何停滯的揮舞於琴絃之 間,宮商角徵羽,託劈挑抹剔,勾搖撮按滑揉顫,雪白長指己是 傷口淋淋,血跡斑斑,卻不肯停下。
[谷主,紅衣求您停下!]紅衣見他十指己傷,卻還執拗的 不肯罷手,焦急的直打轉。
錚,又是一根琴絃斷了,血從弦上甩了下來,蘇言白色桃花 繡花長袍上沾上了櫻紅血絲。
[谷主……]紅衣見他不肯聽勸,咚的跪在他的身側懇請他 停手,蘇言聰耳不聞。
噗啦,殿門內百花谷眾人跟著跪倒在地,一片肅靜,噤若寒 蟬。
錚,最後一根琴絃斷掉,蘇言方才罷手,紅衣起身掏出雪帕 想要為他擦拭,卻被他伸手一揮,撞上牆壁,紅衣吃痛,一聲呻 吟自口而出,血沿著嘴角流出,沿著白皙的脖子,滴入衣襟,白 色中衣衣領上一片溼濡的血紅,紅衣卻不敢伸手擦卻,只困難的 從地上爬起來,再加入一干跪眾之中,隻眼底卻有絲苦澀怨恨, 為什麼他會為了那個醜女人毫不留情的將她甩出去,她愛了他那 麼多年,卻得不到他的絲毫正眼相待,他眼裡從來就只有那□下 賤的徐子清。
蘇言,百花谷谷主此時端坐於琴案之後,滿是傷口的十指在 衣袖底下緊握成拳,清俊出塵的臉上卻不悲不喜,看不出絲毫的 怒氣。
一聲嘆息自淡漠的幾乎看不出顏色的菱唇而出,將緊握的拳 頭開啟,雪白掌心己是紅跡一遍,抬手輕撫琴案上的碧玉琴,多 好的一張琴,就被他這麼給毀了,還真是沒控制好怒氣,可惜了 這張好琴。
伸騰起的怒氣最終消去,清越的聲音合著滿殿桃香鑽入一干 死寂的眾人耳中,[誰來告訴我,為什麼我只不過閉關一年,事 情竟有如此鉅變?]
'……' 一殿寂然的連螞蟻做窩的聲音都可聽到。
[沒人麼?好,那紫衣你來說。]眼眸掃向前排的紫衣女子 。
[屬下辦事不力,請祭司大人責罰!]紫衣女子自知此次事 情重大,大人是不會輕易饒了她們,直接的請求責罰。
清眸一一掃過跪在地上的眾人,最後落定在回話的紫衣身上 ,如清泉般的藍眸微閃,一絲蘊怒從眼底再次升騰而上,瞧著一 個個木頭似的人,不想生氣都難,每次犯事只知領罰。
輕揮寬袖,蘇言有些無力的示意眾人退下,如果責罰能夠改 變結果,他是樂意去這樣做的。
[無上老者留下,其下人都下去戒律堂領30廷杖。都散了吧 。]眾人聞言,戰戰兢兢的心才稍緩,齊身行禮告退。
[無上老者,我記得我閉關之前叫你們好好守著那人,可有 ?]
那無上老者,一身青衣,年紀半百,此時確如犯錯的小孩般 低垂著頭立於蘇言身前。
[大人確有託咐,是屬下辦事疏忽才沒法挽救世主大人讓她 在絕境之下進了親王府。]
[好,這件事暫且不說,那為何爾等竟不知她在親王府內受 過如此折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