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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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清此刻臉上寒冰碎裂,有些鬱悶的盯著那個慢悠悠的身 影,看來前幾日的暴打沒收到比較好的效果,下次有機會,她會 更加賣力點。
一路走至客來居,才不過幾日,院內的奇花異草己徹底枯萎 ,院裡除了那黃色的蟹爪菊一抹亮色外,其餘皆是一片枯黃或灰 敗。
院內靜悄悄的,那些小奴都不知上哪去了,徐子清從進院, 就一個也沒見到。
走至展紹房前,推門而入,屋裡並不比屋外暖多少,似有寒 氣不停從外冒進來,徐子清皺皺眉頭,不過幾日不在,那些小奴 們竟連個火爐都沒放,本來不悅的心情變得更加糟糕。
外屋並無人影,徐子清緩步行至裡屋,撩起白色珍珠門簾, 映入眼中的就見兩人,一躺一趴在床上。
趴著的是魏如風,單薄的身子微躬著屈在床沿邊,本就不紅 潤的臉頰上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輕愁,睡著了劍眉卻是緊蹙著, 似有什麼放不開的心事,一手撐著腦袋,一手微垂在身側,只是 那半垂的手上拿著半溼的帕子,灰色大理石的地板上滴了一灘水 漬,顯是睡了不短的時間了。
而躺在床上的展紹則是額頭上附了個溼帕,應該是魏如風放 上去的。以往圓潤的帶點嬰兒肥的臉頰現在顯得削瘦而細長,尖 尖的下巴上冒出點點青青的鬍渣。
長而捲翹的睫毛上還帶著哭過後的溼意,還有沒滴下的淚水 掛在眼角。
徐子清沒想到不過幾日不見,前一刻還活蹦亂跳的玉縣無賴 小惡霸,現在卻憔悴蒼白病倒床上,心裡頓時為他感到疼痛,呼 吸不自覺的變得緩慢起來,怕一不小心將床上這個瘦得不成人型 的人給吹得飄起來。
將魏如風手上的帕子輕輕接過來,再找一條溥衾蓋在他身上 ,本就睡得不踏實的魏如風顯是被驚動了,黑長睫毛輕顫幾下, 張開了黑漆眼眸,見是徐子清回來了,輕柔一笑。
[回來了?]
[嗯,病了多久了?]看一眼睡夢中皺著眉的展紹,輕聲問 道。
魏如風看看展紹,擔憂的神情顯露出來,憂心道:[自從你 那天走後就一直反覆的發燒,開始時大家都沒發現,發現時,他 己睡在床上燒得神志不清了。]
[怎麼沒請大夫?]
[開始時那大夫來過,也開了藥方,吃了幾次都沒好,後來 再去叫時,只說是花公子也病了,要給他看病去催了幾次也沒來 ,後來那些個小奴也被三三兩兩的叫去服侍那花公子。]
魏如風平鋪直述道,聲調沒有半點起伏,這種睚眥必報,時 時找各種理由傾軋別人的戲碼他看得多了,此時被人欺負也激不 起他半點怨恨,只因恨人太累。正是他這種淡然態度才讓徐子清 為他感到心痛,總尋思著幫他找個好的歸宿,本想著花非花是個 可託付的人,才借黑石之事想讓他暫住花月山莊給她倆一個機會 ,但現在看來,這個家庭不適合他。
而展紹也因為他的淡然溫柔,一向喜歡與他親近,就連那些 私密之事都告與他。
[他又趁我不在欺負你們了。]這是完全的陳述句,不是疑 問,語氣裡帶著一絲不快。
徐子清覺得這件事需要好好與花非花談談,她並不是隨便好 捏的人,如果不是她的相護,那怪力野蠻的男人可能早就屍分幾 處了。現下當務之急是去把那該死的大夫找來。
徐子清手一甩,手中的帕子啪的一聲落進盆架上的彩瓷盤中 ,水濺得老高,向周圍散去,灰色的大理石地板上出現第二灘水 漬。
魏如風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有些看不慣有人太過於仗勢欺 人,才小小的告了一狀,目送那個旋風般離去的女子,魏如風嘴 角露出個得逞的狡笑,希望某人不要死得太難看。
他脾氣好,不代表他沒脾氣,被人欺負,不代表他願意一直 忍下去,在小倌館生活這麼多年,他其實也學壞了呢,那種小青 菜要真鬥起來還不夠他塞牙縫。
徐子清一路怒氣沖天的衝到那張大夫住的院落,由於醫術高 明花家單獨給了她一進院子。一路上眾小奴只覺寒風猛烈過境般 ,一個黑色身影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便唰地一下在前方消失了。
徐子清找到張大夫時,那老傢伙竟在院子的凌宵花架子下喝 茶唱曲,徐子清怒火直冒,一把上前,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拖著 她的後衣領二話不說向外走去。
被人拽住後領往外拖的張大夫感覺莫名其妙,前刻還在享受 美好的生活,下一刻就天翻地覆身子不聽話往後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