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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戰亂,也沒有過政權變動,是什麼讓喬家的家境半途中落,到了祖墳無人打理,舉家外遷的地步。
喬之安佝著背,坐在了角落裡。天已經暗了下來,下山的山路會更難行走,他看著急切詢問著的蘇子曾,“你當真要聽,說來說去,都是你的那個好父親,蘇慶長造得孽。”
蘇慶長其人,二十年五前,整個莫城沒有一個人聽過,他只是第六區的一個小混混。徹頭徹尾的小混混,平時囤點政府不允許的私貨,倒賣些財迷油鹽,當時全Z國,乃至莫城,都還不富裕,政府管得也不多,他那樣的小蒙小騙,也就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蘇慶長的好運,一直是在他遇見了喬初之後,才真正開始的。喬初除了葉緹娜以外,還有另外一名可以談心的朋友,常玫,其他書友正在看:。常玫住在了第六區,有一次喬初去看生病的常玫時,遇見了當地的地痞,也就是那一次,喬初喜歡上了蘇慶長。
門第不符,再加上喬初早就有了未婚夫喬之安,整個喬家都對這樁們不當戶不對的婚事很是不滿,甚至喬家的大家長,專門派人教訓辱罵了蘇慶長一頓,更是將喬初軟禁在了家中。
儘管如此,喬初還是央求著喬之安,將她放了出來,後來又有了蘇慶長的孩子。蘇慶長為了一洗喬家對他的歧視,丟下了懷孕在身的喬初,不知從哪裡帶來了一大筆財富,買通了新政府,拿下了一大筆煤礦錫礦的採礦權,而後又用了特許經營的名義,驅逐了喬家的所有生意。此後,喬家就日漸沒落,到了最後,除了執意留下來的喬之安,莫城就再無喬姓人家了。
“如果不是溫家的老太爺,念在和老祖宗那一輩有些交情,替我在政府手下求了個守山的公差,我怕也在莫城混不下去了。”喬之安嘆著,早幾年時,Z國政府還沒進行新政改革時,幾乎全莫城的官員都有收受蘇慶長的賄賂,一直到這幾年,其他幾大家族的相繼崛起,才讓日子安穩了些。
“慶長怎麼會這麼狠心,”言無徐雖然也是略微領略到了蘇慶長的魄力,但從未想到,這個拄著柺杖的中年男人,竟然有了如此記恨的格。
“表舅舅的意思是說,父親的財富並不是從喬家手裡奪過來的,”蘇子曾聽得很是清楚。蘇慶長的巧取豪奪的手段,她這個做女兒的,這幾十年來都是看在眼裡的,並沒有多少意外。如果蘇慶長的鉅額財富繼承自喬家,那又是來自何方。
還有那枚“紅之戀”,原本屬於葉緹娜的首飾,又為什麼會由喬初傳到了蘇子曾的手裡。
提起蘇慶長,喬之安就是滿腹怨氣,想他原本是一介名門少爺,未婚妻被橫刀奪愛,家業也因為他人逼迫而散了精光。這時,見了當年心愛之人的女兒,偏偏又是最恨之人的骨血,一時之間,喬之安即想破口大罵,又想嚎啕大哭。
對了這名還帶了落第秀才氣息的表舅舅,蘇子曾看著就覺得心酸,“表舅舅,。”她的手緊握住了喬之安的手背,淚水在了眼眶裡打著轉。
“子曾。。。我記得喬初懷你的時候就取了名字的,你是叫子曾對嗎?”喬之安陷在了記憶的漩渦裡,難以自拔,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在了競爭中,輸了個一敗塗地的富家子。從了他的身上,蘇子曾能夠看到老家族的沒落,也能看到新的家族崛起時的殘酷。
喬之安謝絕了蘇子曾讓他搬到山下的建議。喬家的老宅子,現在已經被市政廳徵收為了市圖書館。喬之初在山上呆了十餘年,他的記憶和臥龍山上的每一寸草木都融為了一體。
莫城已經沒有了他容身的地方,他又放棄了去海外重新開始的機會。喬之安唯一的心願,就是希望蘇子曾能有空替他去喬家的祖墳上燒香拜佛,還有就是有空能到山裡看看他。
蘇子曾一一答應了下來,等到下了山時,喬之安又記起了些事。這個窮困潦倒了半輩子的男人,窘迫地笑著:“你看看,照著老規矩,舅舅見了外甥女是要給見面禮的,我在山上住得習慣了,孤家寡人的,也沒有什麼時興的玩意。要不你到溫家走一趟,當年喬家舉家外遷時,有些貴重的器具帶不出去,就全都存在了老溫家了。你就溫家看看,就說喬之安來拿當年喬家留下來的家當了。原本你母親也留了些東西,只不過當時我都寄到國外去了。”
蘇子曾答應了下來,再寬慰了喬之安幾句,就由著韓老闆開著車,一路沿著臥龍山往城裡走。
下山的路,在了路燈的照耀下,一路蜿蜒而下。韓老闆專心致志地開著車,而言無徐則是默不作聲,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蘇子曾並沒有帶走那張承載著喬之安無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