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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紅脖子青了。先前兩人進來的遲了些,挨著窗戶的位置全被人搶光了。
身後的人群往後退了幾步,每個女學生都成了抱著群暖的冬鼠似的,儘可能地和長桌拉開些距離。蘇子曾和言無徐此時成了人形“凸”字的最頂端處,稍一挪動,就明顯萬分。
“那兩名同學,過來過來,說得就是你們,”雨花神棍整一副街頭賣藝的口氣,像甩猴似地衝著兩人叫道。
“我很忙,沒空和你們這群資質平庸的小輩亂謅,但相識既有緣,我今天就勉為其難地為大夥兒簡單說明下,玄學的奧妙之處。”雨花神棍見蘇子曾兩人還不上前來,就拎了那根竹竿,往前揮舞著,“快點,就你們倆,男左女右,是女人就全都伸右手,手平攤。”
他的竹竿又細又長,在了狹長的教室裡一比劃,有些丐幫高手過招的意味,言無徐被這麼一唬,連忙雙手攤開,就跟參拜似的,手心朝上,放在了雨花神棍的長桌上,其他書友正在看:。
釉紅色長桌上,言無徐那雙幹慣了粗活的手,才一上桌,就引來了身後女生們的鄙夷聲。
言無徐攤開的十指,羞怯地往回縮了縮,卻被竹竿一把點住了手心,挑剔地翻了幾個來回。“掌身淺薄,掌形長方,指如冬筍,白裡缺紅。掌淺載不得財,白裡缺紅,福緣難長,年少需善行,老時方無憂。”雨花神棍信口說來,卻說得言無徐噎住了聲息,她是個聰明人,聽玄學大師的語氣,她將來的運程兇多於吉。
“換我了,”蘇子曾聽了之後,拍了拍言無徐,示意她不要太在意了,將手放在了雨花神棍的手側,剛好是他的眼睛盲區的位置。
纖塵不染的手一雙手,似用剔透的玉材雕琢而成,蘇子曾鮮少幹活,那雙手讓一旁的言無徐更加難堪。
雨花神棍才是看了一眼,隨即就開口批命,“世家蔭護,金玉之脈,福壽齊享,若是身心穩,老死無憂。”全都是大吉大利之言,蘇子曾的手,厚薄勻稱,十指尖圓,再加上膚色白裡透紅,甲根齊整,怎麼看都是一副生了好命的手。
“你算得不準,”透過了霧濛濛的薰香氣,蘇子曾聽了這番好話後,並無感激,反而是譏諷著。
“誰說我不準,”雨花神棍有些不服氣了,手乃人之精華,右手血脈又直通心臟,他歷來光憑一雙手,就能說盡了人的一生,今天被一名黃毛丫頭當眾說不準,還有什麼臉面可言。
要不是前陣子,被那名黴運的丫頭砸了門,等同於拆了招牌,神棍連著幾月閉門不算命,得罪了老客,才不至於到了這麼個娘們氣十足的地方來教什麼玄學課。
“王大師還請不要計較某些人的無謂頂撞,”從了角落裡,站起了個人影,聽走來的腳步聲,不疾不徐,蘇子曾一直在想,溫麥雪這號人,要是碰上了個火災雪崩的,是不是還是那樣的步調那樣的語氣,其他書友正在看:。
溫麥雪說得是客套話,她也不會允許凱利裡,進了個混吃混合的不合格的老師。對這名看著就顛三倒四的老師,她也有些不滿,見蘇子曾已經帶了個頭,就順當的將找茬挑刺的事,推到了她身上。
“我聽說大師能預知過去未來,一口命理推演,享譽海內外,”溫麥雪吹捧起人來,還真是從頭誇到尾,連著國內外也跟著誇了一通。
是人總是喜聽好話的,雨花神棍也不例外,他聽得頭和腳齊點,那隻雨花眼也跟著燦爛了起來。
“那就煩請大師算算我的福緣,”溫麥雪用了右手撥開了蘇子曾的手,放在了雨花神棍的眼前。
蘇子曾心裡憋氣,她話才說了一半,就被溫麥雪搶了去,這簡直就是**裸的尋釁,有見過搶親,搶米,搶白,就沒見過搶算命的。
“溫大小姐的手相,當然是大吉大利,雖是年少略有挫折,成年之後,財運亨通,婚姻美滿,算得上是多福多壽,”溫麥雪聽了,也是長舒了一口氣,再回味雨花神棍的那句“年少略有挫折,”心裡對他又更信了幾分。
溫家的事,外人鮮有耳聞,更不可能有人轉告了大師,再是婚姻美滿,她嘴邊就多了抹盈盈笑意,巴不得將“奇準無比”幾個大字給了神棍冠上。
世人都是信好而不信壞,雨花神棍嘴上笑得燦爛,卻將溫麥雪的前後細微的語氣變化都看在了眼裡。手相只是一種表象,而真正準確的是人的心,溫麥雪這樣的富家少女,這個年齡,本該是天真爛漫,她卻是老成謹慎,如不是年少家中經歷了變故,又怎麼會成了這麼副老練個。
“溫大小姐,難道你就聽不出那只是幾句恭維話。就算你含了金湯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