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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的臺上,放著臺黑膠唱機,緩和的D大調音樂肆意從裡面緩緩流出。
南北兩向的大廳,已經分成了完全不同的兩種風格。北邊是正裝出席的老派作風,而另一邊,則是些裝扮更加隨意些的城中新貴。
先前入場時,常池還提出了質疑,說是有些客人的著裝有些不入流,會降低了拍賣會的格調,。但蘇子曾卻強烈要求必須遵循她制定的“規格”。
南北的風格差異產生的不和諧,很快就在各自的交談中,消失了。週六的夜晚,每個人都想卸下一週工作的重擔,連一些原本西裝革履出席的賓客,也在了感染下,脫去了外套,愜意地交談起來。
“酒水不錯!”這已經是蘇慶長今晚第五次聽到讚揚了。蘇子曾採用的並不是宴客用的香檳酒,而是一種口感醇厚,卻叫不上牌子的酒。
“氛圍很好,讓我有種在法國參加雅痞沙龍時的感覺。”杭父環顧四周,會場的邊角處,還安置了些休閒圓桌,淡雅的音樂,清新的空氣和醇厚的酒香,所有的這些,都只會給人產生一種感覺,這不是一場商業十足的拍賣會,而是三兩好友間的一次鑑賞會。
就在人們就要將此行的目的忘卻時。唱機的音樂聲停了下來。羅所長站到了臺上,一般的拍賣師的專業拍賣服。木錘,白手套,他一樣都沒有。
新趕製的中山裝,還帶著熨燙後的衣線,羅所長站在了高臺上。潤了潤嗓音:“同志們,辛苦了。”他這一句極其老式的開場白,讓一些年輕人都笑了出來。
“不是專業的拍賣師?”大多數人都反應了過來,人群裡有輕微的議論聲。如此高調的拍賣會居然請得是非專業人士。“億萬”拍賣會的光環,暗淡了些。已經有些人開始走神了,一個非專業人士能說出些什麼。
“身為國家博物館曾經的副館長。我很榮幸能站在這裡,”羅所長雖然有些迂腐,但他深知,說話要說重點。
“國家博物館的副館長?”這個巨大的招牌,明顯已經砸暈了一些人的腦袋。
“假的吧。國家公職人員能參加正兒八經的商業拍賣?”蘇子曾站在了一件顯示出了椅形輪廓的拍賣品的旁邊,得意地挑了挑眉,。羅所長是曾經的國家博物館的副館長的事,是真是假,待會就會見真章了。
隨後,就開始了長達半小時的“羅所長個人演說”。他說的聲音並不高,但足夠場內所有的人。都聽個一清二楚。先前對他還抱有懷疑的人,在聽完這段演說後,很快就對他的身份深信不疑了。
羅所長之所以當不了正館長,除了他的封建地主出身的原因外,還有一部分是因為他不善表達,在公開場合一發言,就容易卡殼。但今晚的這個場合,卻有些不同,傾聽他說話的人,無論是男女老少,都是真正懂行的。再加上這一次,很可能是羅所長在公開場合,做最後一次的藏品解說,所以他往日的那些顧慮都被拋到了腦後。
就算有個別像蘇子曾之流的,一知半解的人,也會在周圍人的崇敬目光中,收回了懷疑的心思。
今晚的拍賣品,到了現在才一一揭開了面紗。大夥兒都是大氣不敢出一口,展品是一件件揭開遮擋的絲布的。從乾隆年間的翠玉臺雕,到晚唐的屏風,再是珍貴的王羲之的墨硯,在了羅所長飽含感情的解說下,引來了一陣陣的驚歎聲。
看著預期的效果一個個的顯現,蘇子曾的笑意越來越濃。南北兩個大廳的人,都開始往了羅所長所在的高臺上圍去。周大根在這時候,再讓接待員們,替換下了酒杯,將拍賣牌送到了每位客人的手中。
拍賣牌的做工也很特別,女士們都留意到,幾個拍賣牌就做成了精緻的綢扇樣,每把下面都標了個小小的“New”字樣。
“真是大手筆,”女士們看著手中的拍賣牌,舉也不是不舉也不是,但都打定了主意,這像是夏日用的涼扇似的拍賣牌,拍賣會後是要攜帶走的。
讓每個人都不至於空手而歸,蘇子曾的這些“安慰獎”,成功地得到了女士們的心。
每個客人,在羅所長的報幕和底價宣佈後,站在了各自心屬的拍賣品前,小心地掂量著手中的報價牌,其他書友正在看:。
大廳裡的拍賣品的“遮羞布”已經差不多都掀光了,唯獨蘇子曾身旁站著的那一件拍賣品,遲遲沒有揭落。蘇子曾也是不緊不慢,由著一些還在觀望的客人的視線往自己這邊聚集過來。
光是看著輪廓,這件拍賣品應該是把椅子。自從國家開放拍賣市場後,既可以避稅又具有良好的文物市場,就在民間掛起了一場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