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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泡湯了。
一旁的白思思裝模作樣地捱了過來,那雙活靈活現的狐狸眼將蘇子曾掃了一遍,“哎呦,蘇小姐,你看你這臉僵得,可別是注玻尿酸過了頭。”
蘇子曾慌忙撿起那條綢巾,胡亂著將臉包了起來,她的手一直在發抖,那條她最喜愛的玫瑰綢巾如水般不聽使喚地一次次的從她的手上滑下來,“等一下。”
蘇子曾見那對男女就要走,他又要走了,這次,又要多久不回來。她想到了這裡,搶到了前頭,她的個子又高又瘦,再加上慘白色的面板,看著很是詭異,“你得叫我杭夫人,”她無名指上的戒指昭告著全天下,她是杭一邵結婚了十年的合法配偶。
“五千五百萬,第三次。”拍賣錘落了下來,拍賣師鬆了口氣,那名女員工露出了一抹冷笑。
恍眼的閃光燈在一旁瘋狂的亮著,拍賣行的保安成了擺設,沒有一人上前阻攔,記者的鎂光燈,一支支話筒推攘著到了三人面前。
“蘇子曾,我受夠你了,”杭一邵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帶著白思思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的爛攤子就由蘇子曾和蘇比拍賣行收場吧,反正,他宣傳的目的也達到了。
“杭夫人,請問您知道杭先生在新開盤的‘帝豪園’給白小姐買了一套別墅麼?”
“杭夫人,請問您這是第幾次整容,對於那些不良的整容診所,您有什麼看法?”
“杭夫人,聽說蘇老先生有打算和常秘書去環球旅行,蘇氏所有的公司業務都會留給常小姐?”
“杭夫人,聽說杭總在外面有一個私生子和私生女,結婚這麼多年。。。”
蘇子曾僵硬著,努力擠出了人群,直到拍賣行的人送過了那一條黃鑽鑽石項鍊。她看著冰冷冷的項鍊躺進了黑絲絨的首飾盒裡,朝著她發出了諷刺的光澤。
“乾爹要見你,”那名一直站在了角落裡看戲的女員工常池走了過來,和一頭散發的蘇子曾不同,她留著個利落的短髮,看著蘇子曾的眼神只有嫌惡,“我的乾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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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對了父親蘇慶長的怒罵聲,蘇子曾已經是習以為常了。
相對於常池的一臉漠然,她的母親常玫顯得要和氣很多,“子曾;快和你父親道個歉,你幹嘛花了自家的錢,買自家拍賣場的東西,傳了出去,是要砸招牌的。”
“我很喜歡這條項鍊,”蘇子曾緊緊地抱住了懷中的那個絲絨盒。
“你在瑞金銀行裡的首飾保險箱已經有十個了,”常池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更何況,全莫城的人都知道,你母親留給了你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紅鑽,和它相比,這條項鍊算什麼。”
“閉嘴,你算什麼東西,”蘇子曾惡狠狠地回瞪著常池。
“她不是東西,你又是什麼東西,”蘇慶長看著他養了三十五年的親生女兒。他眼睜睜地看著原本有著亡妻柔美輪廓的女兒變成了面目彎曲,脾氣惡毒的善妒女子,“你不過是個克母敗家的孽種。”
蘇子曾緩緩地站起,將首飾盒沒頭沒腦地往常玫身上丟去。常玫躲避不及,跌坐在了地上。
“我是孽種,她才是你親生的不成,”蘇子曾指向常池,搜盡腦汁想著用話語侮辱這對奪了她的父愛霸了她的家產的母女,“從小,你就供她吃,供她穿,外頭都說你把她們母女倆一起包養了。”
蘇慶長扶起了常玫,大罵道:“滾,你給我滾,除了那份你母親留給你的信託基金,甭想再從蘇氏撈到一滴油水。”他氣得青筋迸出,口中濃痰堵住,氣一時接不上來,厥了過去。“乾爹!”“慶長!”一屋子的人都叫了出來。
鋪天蓋地的祭奠白,蘇子曾披著一條素色黑綢,沒有玫瑰,跪在了簇簇白菊中,堂上的那張黑白照片裡,從小就扳著臉的男人,翳翳地“看”著她,無聲地控訴著,她是個克雙親的罪人。
由一場拍賣拉開的鬧劇卻是以一場葬禮完結的。幾天過去了,來祭奠的賓客們看著一身縞素的蘇子曾跪著,靈堂裡的燈光昏昏暗暗著,她似啞了般,擺著那張扭曲的臉,全身只有那枚紅鑽戒指閃著亮光。
“明天就該出殯了,你看你這張臉,怎麼見人,”杭一邵和常池商量後,強制要求蘇子曾留在了家中,這一回,她沒有反駁。
紅得發黑的窗簾阻絕了外界的一切動靜,蘇子曾坐到了化妝臺前,手邊是一頁薄薄的遺囑。她閉上了眼,耳邊有無數的螞蟻般的細音傳來,“你聽說了嘛,蘇氏全歸了常家母女,還有杭一邵要和蘇子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