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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叉碰觸餐盤的聲音,蘇子曾站了起來,還不忘用餐巾搽了搽嘴,很是優雅地轉身走了。
等到她換了一身行頭,準備去處理後續的事情時,蘇慶長已經去公司了。蘇子曾注意到,常玫並沒像平時一般,和他一起去公司。
正要走下樓梯時,蘇子曾留意到,常池的房中傳來了一陣壓低了的罵聲。她看了看四下,也沒有其他人,就走近了房門外。
常玫方才被蘇慶長斥問了一通,更是讓她著手查辦採購酒水時是否有存在回扣的情況,限她在一週內查處相關的人員以及追回剩餘款項常玫從當管家到成為蘇氏的秘書長,做事從來沒有出過什麼紕漏,這一回當真是被批得灰頭土臉。
“你怎麼回事?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呢?”常玫的臉色又些扭曲,她指著呆坐在了床上的常池。常玫當然是知道回扣的事情的,但當時常池只是告訴了她,菸酒行提供百分之五十的回扣,現在數字曝出來了,卻說是百分之七十,不用說中間還有近幾十萬的錢是被常池私吞了。
見母親動了真怒,常池也是不敢吭聲,只是紅著眼眶,也不辯解。蘇子曾在外頭聽著也覺得有些古怪,常池這人性子冷,也沒有什麼酒肉朋友,男朋友也沒有,那錢到底是去了哪裡?
“我問你話呢,”常玫恨鐵不成鋼地繼續罵著,說到後頭,更是氣得一把扯住了常池的頭髮,將她的頭狠狠地往枕頭上砸去,“你是不是又拿錢給那個死鬼了,我問你,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再也不要回那個鬼地方,你將我的話當耳邊風是吧?”
“打死我,你就省心了是嗎?小時候反正被打習慣了,不是他,就是你。”常池被蒙在了枕頭裡,從枕子裡出來的聲音,透著哭音。
常玫的手鬆開了,她坐在了床沿上,咬緊了牙關,犀利的眼神快速地掠過房門處,沒有看到有人走動的身影。她的手在那具伏倒在床上的身影上拍了起來,聲音又恢復了一貫來的柔和,彷彿常池是個哭鬧的孩童般:“我的傻孩子,是媽媽對不起你。”
常池一直趴在了被褥裡,在了常玫的安撫下,她漸漸恢復了平靜,她的頭髮一直蓋著臉,嚅聲著:“他終究是我的爸爸,我。。。我。”
“不許你再說傻話,那個畜生,他除了會打罵我們母女倆,他還會做什麼?我恨不得他去死。”常玫似只發了飆的怒獸,她的左手絞進了棉被裡,而另一隻手,又是慈母狀,不停地撫著常池。
蘇子曾貼著牆,將這些話全都聽進了耳裡,這些事,都是她不知道的,她原本以為她的重生會唱著和以前類似的主旋律,想不到現在,又多出瞭如此的插曲。不知道常池生父的存在,蘇慶長是否知道。
房裡的抽搐聲小了些,常池宣洩過之後,也帶了幾分清醒,早飯時餐桌上的情形,她也是看著眼裡了的,那筆錢勢必是要再吐回去的。
“一百五十萬而已,還不是什麼大問題,只要找個人背黑鍋就是了,”常玫並不以為意。
“媽媽,你最近有沒有留神蘇子曾的舉動,我覺得她有些不尋常。”常池將話題一轉,兜到了蘇子曾身上,她也是個會看眼色的人,常玫這會兒餘怒未消,還是將她的注意力從生父身上轉移了更好些。
一股寒意升起,蘇子曾想不到她已經如此小心了,常池居然發現了她的異常。她一心留意著常玫這隻老狐狸的舉動,倒是忘記了常池也是隻小狐狸。
“她最近購物的次數少了很多,”常池打小和蘇子曾一起長大,週末是蘇子曾大肆採購的時間,她已經連著好幾周沒有外出買東西了。
“原來是這樣。”蘇子曾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女人就是女人,心思全都只停在了購物上。
“說起來也是,包括菸酒行這件事,曝光的也有些離奇,那老闆我認識,人是黑心了點,做事倒是滴水不漏,從來沒給人留下過把柄,前陣子,我還打電話關照過,叫他對賬面上的那筆錢動動手腳,他還是滿口答應著,哪知一轉眼的功夫,人就出事了。”以前常玫吃得回扣,賬面上看不出來,所以蘇慶長也都是睜眼閉眼,想不到這次,居然會露了餡,惹得蘇慶長動了真火氣。
再接下來,常玫就詢問了些關於學校的事情,蘇子曾見聽不出什麼事來,就縮手縮腳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常玫母女下樓時,剛巧碰見管家吩咐著新司機,說是大小姐要出門買衣服,叫他送了出去。原來的老司機,忠叔不知什麼時候被換了。
蘇家的司機將蘇子曾送到了“愛慕”門口,眼見大小姐進了店,不大一會兒,就見大小姐指揮著店員將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