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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在御前當差,奴婢也想和姑娘好好相處。”
“那以後我們可就要互相關照咯。”蘇汐也柔和地笑了笑,“既然大家都是宮女,以後你也別叫我姑娘,稱自己奴婢了。叫我念汐就成。”
“奴婢不敢。”晴溪唰地變了臉色,連連給她福了下身,慌忙道,“姑娘可是折煞奴婢了。姑娘雖是宮女,但皇上有旨,在奴婢們面前,姑娘依然是主子,奴婢不敢直呼姑娘的名字。”
主子?蘇汐臉色微變,“珞什麼時候頒的旨?”
“今早,皇上去上早朝之前,就下了聖旨。”聽到她直呼皇帝的名字,晴溪不可置信地盯了她一秒,又慌忙垂下頭有些畏懼地輕聲回答道,“恐是姑娘之前在耳房休息,才沒聽到。”
原來如此。難怪這宮女會突然對她友好起來。蘇汐突然有些想笑,這又算什麼呢?看來今早做的一切都是錯的,她是不是又讓珞感到希望了呢?她真是笨,早該明白的。之前一路忐忑不安地跟在珞到了御書房後,他說早朝只要小靈子跟著侍侯就成,叫她到耳房休息。她只當他也知曉她身子懼寒,念在舊情的份上才好心讓她休息一下,她本就有些乏,也沒多加推辭,根本就沒料到這可能會讓珞誤會她還是像以前一樣什麼都大而化之的。
其實,早不一樣了呢,四年後的她,模樣雖是沒什麼變化,但心境卻像是老了幾十年,再也變不會當年那個活力四射、精力充沛的蘇汐了。而這比宮女更高階卻依舊是宮女的一層身份,到底是什麼?可以不守任何規矩的御前紅人?還是即將要成為他後宮裡的一員?
這個想法讓她驀地駭了一跳,下意識地抓緊了袖子。還好還好,她後來又想到自己畢竟是宮女,只休息了一小會兒就跑到這大殿來當‘木樁’了。
也許,珞這樣做,只是感到歉疚,抱歉執意將她留在皇宮裡,畢竟她早就對他說過,她討厭後宮,討厭這裡的勾心鬥角,陰謀詭計。蘇汐鴕鳥般地想到。不過,這種理由連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太牽強,可是,誒,就讓她當一回笨蛋吧。
陌,陌,我還要多久才能見到你呢?
突然想到那張溫柔如水的臉,心裡又是一陣酸楚。陌,如果你尋回那段關於‘她’的缺失的記憶,你是不是還會這樣堅定地說要永遠和我一起呢?
一陣惆悵後,蘇汐突地想起面前還有一人,慌忙扯了抹笑容,走過去,扶起了晴溪的胳膊,“不為難你了,怎麼叫都無所謂的。”
晴溪有些不自然地笑笑,稍稍地與她拉開了些距離,“姑娘這樣說,奴婢也就這樣做吧。”
“恩。”蘇汐點點頭,隨後又退回了原處。視線不經意地掃了一眼殿外,是幾棵丫枝空落的海棠樹。突兀地就想起若霏殿裡那滿庭院的櫻花樹,不知道下雪的時候,是不是也像是滿園的櫻花在絮絮飄落呢?
唇角勾起一抹薄笑,蘇汐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不是侵涼的白雪穿手而過,而是淡金色的陽光線透過五指的縫隙清淺地灑落在她的臉上,泛起一層薄麗的光暈。
很溫暖的感覺。
“晴溪,你知道芫昕姑姑在哪個殿裡當值嗎?”忽地想起芫昕,蘇汐垂下手,問道。
“芫昕?”晴溪皺了皺眉,心底忽地閃過初貴人雪白的臉,半晌,她有些歉然地對蘇汐笑道,“真是對不住姑娘,奴婢剛進宮沒多久,沒聽過‘芫昕’這個名字。”
“是嗎?”有些失望,本還想問問她,以前的‘她’有沒有向她提過怎樣化解‘血誓’呢。
晴溪看她神色有些萎靡,又想起初貴人的吩咐,遂道,“奴婢以前在霞飛殿當值,興許問問以前的姐妹,也能幫姑娘找到她。”
“真的可以嗎?”喚回了希望,蘇汐眼眸湛亮地盯著她。不過,霞飛殿?腦子裡突地閃過一個名字,她有些疑心地問道,“晴月是你什麼人?”
“她是奴婢的胞生姐姐。”
很中歸中矩的回答,晴溪的臉色也沒一點異樣。難道是自己多想了?剛張嘴還想問些什麼時,卻聽得站在殿外的小李子高聲道——
“宛常在到!”
“宛常在到!”
宛常在?哈,本還琢磨著怎樣去找她,沒想到她卻主動找上門,蘇汐心裡一陣竊喜,將要問晴溪的話立馬拋到九霄雲外。兀自高興時,一襲堇色長袍的女子已蓮步輕搖地跨進了大殿。蘇汐和晴溪忙不迭地向她請安。
“請來吧。”楚宛裳懶懶地道了句,扶著琉璃的手徑直繞過她們,向裡面走去。
“皇上還沒散朝麼?”轉了一圈,發現內殿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