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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雨掏出絹子替她擦眼淚,柔聲說:“表妹別哭,明日我去宮裡見新皇,不妨你也去,探探新皇的意思。”芳菲一聽忙點頭:“這更好了。”
有侍女進來稟告;“回進士老爺夫人,門口有人求見夫人,說是柳府裡來的。”
芳菲一愣:“是我父親?想他已經與我斷絕父女了,今日為何派人來?”
明雨笑:“一定是表舅思女心切,你在堂上露了臉,他又後悔以前對你,今日定是你們父女冰釋前嫌,重歸於好了。”
芳菲笑得苦澀:“我父親性情頑固,對我一直冷漠的。有可能因著你和新皇的關係,他又巴上你了。”轉念又說:“想再過不久,母親院子裡的槐花開了。青瑣那時整天唸叨著,不知何時也學母親的樣做些槐花瓣茶給她。”明雨輕聲笑起來,牽著芳菲的手踏徑穿廊,來到了前堂。
來人原是柳府管家文嫂,芳菲對文嫂印象極好,今日一見,各自流出淚來。文嫂垂手說道:“老爺喚老奴過來要小姐去一趟說幾句話,打小姐一走,老爺身子不如以前了,想見小姐,臉又掛不住,小姐也是性情之人,您就回家走走吧。”
芳菲一聽,眼淚就簌簌的流,明雨忙對文嫂說:“你先回去,我這就陪小姐過去看老爺。”
文嫂為難的說:“老爺並未叫姑爺,姑爺這一去,怕是…”
芳菲勸明雨:“你就在府外等我,然後我們一同回家。”明雨意識到表舅對自己心有掛礙,等以後找機會再說,於是也不勉強,陪了芳菲一路馬車去了柳府。
芳菲進入柳府時,柳府內燈火通明,丫鬟傭人在門內守候,見了芳菲鞠躬齊聲叫小姐,場面甚是隆重。柳南天在三位夫人的簇擁下,站在廳堂外等她。芳菲過去見禮,三位夫人嬉笑眼眉的奉承了幾句,柳南天已經不耐煩了,揮手讓她們都退下,還是用威嚴的目光看芳菲:“你且進來。”芳菲低頭稱喏,隨了父親進去。
“你今日真是大膽。”柳南天看了芳菲一眼,他突然感覺女兒是陌生的。“在這節骨眼上,人人都小心避著唯恐引火燒身,你倒好,自己撞上門來,於己於柳家都不利啊。幸好刑部楊侍郎跟我是同窗,又知道我家的事,若是別人,追問下去,事情就壞了!”
芳菲正色道:“青瑣落難,女兒不去幫她誰幫她?”
柳南天擺擺手:“我知道你們主僕關係好,可是還有新皇啊。她不是當了一段日子的太子妃嗎?人家認不出來,我可是一清二楚,他們早就假戲真做了。至今新皇還未納妃呢,他會棄她於不顧?”
芳菲道:“新皇也有新皇的無奈,假如把假太子妃事件公佈於眾,對整個皇家都不利,父親也是無顏了。”
“所以叫你們去和新皇商量啊。”柳南天揹著手在堂內兜轉:“不可魯莽從事,探探新皇的意思,做事要周密慎重。”
芳菲覺得父親有理,心裡一輕鬆,嘴邊就含了淡笑:“父親放心,女兒明日隨表哥進宮。”
柳南天的臉上也有了暖色,遲疑了一下,問道:“你明日進宮,拿什麼見新皇?”
芳菲一愣:“女兒倒沒想過…”
柳南天嘆道:“好不知禮節。你們和新皇關係不一般,再說去了南方大半年,怎麼可以空著手去見新皇?”
芳菲汗顏,他們匆匆而來,加上她和明雨隔一段日子去一個新地方,自然毫無準備了。柳南天彷彿猜出了她的心思,便叫了趙叔進來:“去我房裡,把那盒南夷猩唇拿過來。”
不一會趙叔將一盒包裝精緻的南夷猩唇恭送到老爺面前,柳南天命用錦布包了,遞到芳菲的面前:“這是以前一位南夷朋友送的,你拿去見新皇吧。”
芳菲的心裡一陣感動,她知道南夷猩唇是南方極品,就算進貢皇宮,一年到頭也不見二三盒。父親定是視其為珍寶,如今卻毫不猶豫的拿出來給了她,於是接過,含淚叫了父親。柳南天也是感嘆:“好了,事已至此,也就不再羅嗦,你回去吧。”
芳菲從柳府出來,明雨正等在府外,瞅了芳菲的臉色,含笑道:“父女倆真的是冰釋前嫌了,可賀可賀。這又是什麼?”他指了指芳菲懷裡的木盒子,芳菲將事情一說,明雨也是頻頻點頭,輕嘆道:“真難為你父親了。”
第二日夫妻倆早早趕到了皇宮,天濂在另外的大寶殿接見了他們。
天濂也是隨意的休閒袍子,面帶笑意的看著他們。明雨帶了芳菲想叩拜行君臣之禮,天濂說是免了,搭了明雨的肩進入。
明雨見天濂面色不似以前,便說道:“皇上定是有煩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