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之落羽悠然 劉墉

第5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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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伊利亞。”

剛剛喊出聲，銀髮女孩便加速向我衝了過來，伸手、抱住、蹭，伊利亞的身體真是柔軟異常，讓自己抱住就捨不得再鬆手。

“姐姐，今天要做什麼呢？”小腦袋在我胸口磨蹭了一會兒，伊利亞漂亮的眸子裡泛起了期待的光芒。

一連六天，自己每次都在這個時間來見伊利亞，儘管銀髮女孩還或明或暗的用魔術攻擊我，不過剩下的時間裡，伊利亞越來越喜歡黏在我身邊，這種改變雖是由少積多，可伊利亞的改變正朝著我所希望的方向發展……

下巴靠在伊利亞的銀髮上，想了一下才反問出聲，“伊利亞有想做的事沒有？”

本應是很普通的詢問卻讓伊利亞愣了神，赤瞳中閃過幾絲茫然，神色的猶豫昭示著她心中的矛盾，幾番掙扎，從伊利亞的口中最終只是蹦出了無意義的單音，“去……”

斂眸，小小的意念終於成為突破心防的執著，那麼……

“去看看你想看的東西……走吧，和我一起。”

似建議，似蠱惑，又似勸導，但心中並無一份擔憂，因為確信著，她會答應。

“嗯……”

清脆的聲音微不可聞的發出，眼角處暗藏的歡欣卻這一聲回答裡流瀉，輕聲囑咐伊利亞抓緊，我才小心翼翼的帶著對方離開了無形中束縛她至今的那一片幽林……

“海……？”

下一刻，聽到異樣聲音並得到我允許的伊利亞睜開了赤瞳，看著面前的蔚藍波濤，她不禁困惑的揉了揉眼睛。

“西海，”面對伊利亞的迷茫，自己很快給出了她所尋找的答案，精神力微散，驚起崖邊無數海鳥的展翅，直至萬鳥齊鳴，才緩緩揮動了手臂，指向飛舞在天際的無數生靈，“還有，它們！”

被限制的自由，被計劃的成長，被定格的命運，從降生之初，伊利亞的雙翼就被折斷在了愛因茲貝倫，揹負著先代的錯誤，孤獨沉重的活著，過去與未來對伊利亞來講，皆是漆黑一片。

淚水，悄然滑過白皙的臉頰，是絕望中對生機的渴求，她，想像振翅的海鳥一般，哪怕僅僅只是短暫。

“吶……姐姐對我做了什麼，原本的我……是不該有這種情緒的。”哽咽的嗓音透露出與原先天真不符的成熟，雖然長長的睫毛兀自掛著淚珠，但稍稍側扭的臉龐卻盡是複雜。

“只是一個小小的暗示……這樣，不好嗎？”伊利亞是殘酷的天真，她做事由心，靈魂純粹得如同最上等的水晶，可這塊水晶避免不了時間的雕琢，她成長的心智，只是被自我的絕望所掩埋罷了。

“不好不好不好，一點也不好！你根本不瞭解，洛悠然！你所認為的卻不是我想要的！！”竭斯底裡地搖頭低吼，悽然的悲傷似乎已將伊利亞整個人擊垮。

“不對，我知道……”知道的比你想象中還多，況且，由得你任性，就不允許我胡來？

“這算什麼？！只是你想做，就一定要我承擔自己本已深埋的痛苦嗎！”伊利亞憤怒地拍打著我的胳膊，好像一刻也不願再待在我身邊。

“那你先前三番五次下的殺手又何時徵求我同意了？”手中加上些力道，牢牢抱住對方的同時寒聲道。

“因為我想殺了你！！”

“我恨你的強大！恨你的存在！”

“我也好想擁有，擁有哪怕一份弱小的溫暖……我恨你，你為什麼這麼幸運……恨你，好想摧毀你！殺了你！”

死死地咬住我的左臂，從唇邊滑落的冰冷，已然分不出是血還是淚……

“總算說了……”揉著伊利亞的銀髮，眼神重新升起了溫度，“然後，我該如何待伊利亞？只是毀掉如此恨我的你並不夠啊，那麼讓你變成我的所有物怎麼樣？被一個你所恨的人掌控，無法逃脫，無法反抗，這會讓你更加絕望吧……啊，沒錯，你的人生，你的命運，讓人情不自禁的著迷，很想、很想掌握在手裡……很遺憾，你沒有選擇的權利，因為我很強，所以更會像你一樣任性的使用這種強大，伊利亞斯菲爾·馮·愛因茲貝倫，你，歸我了……”

“我恨你，我恨你，我……嗚嗚嗚……”伊利亞因為震驚而鬆了口，不知所措的她在短暫的失神後再次不依不饒的詛咒著我，可沒過多久，憤恨的話語化為了不可抑制的抽泣，四溢的淚水，終究換上了不同的含義。

“嘛嘛，別哭啦，還是再看看這些海鳥吧，下次來的時候就不一樣咯。”

是的，新生之時就真的……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