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之落羽悠然 劉墉

第6部分 (第3/4頁)

但她可沒敢說出口，萬一再激怒它們可就慘了。

隨著距離的越來越近，本來男子模糊的外表現在也逐漸清晰起來。小麥色的面板大概是長期日照的緣故顯得有些黑，紫羅蘭的捲曲散發擋住了有些蒼白的臉頰，臉部柔和的線條則帶給他濃濃的書卷氣息。削瘦的身軀上半身被鎖鏈牢牢的纏著，胸口處的閃光卻是一顆被嵌上的鑽石，而雙腿則是更為殘忍的被貫穿而過，使得他只能保持直立的姿態。

感到少女的接近，原本合著的雙眼睜了開來，似她一般的紫色的眸子中透著神明少有的智慧光芒與一絲不屈、堅毅。

“孩子，”自己還沒開口，男子卻噙著溫和的笑容先打了招呼。只是簡單的一聲，卻讓人聽出很多，是包容、是關心、是寵溺……

“大神……”對著這樣的他，無論原本是怎麼的想法，此刻亦是心懷敬意的回應。不同於以往的敷衍，她知道這次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搖了搖頭，對方卻示意自己不必如此，“大神啊，我離這樣的稱呼已經很遠了，而普羅米修斯這個名字可不是用來裝飾的，只要你別認為我已經是個糟老頭子就行了，呵呵。”

輕笑了下，沒想到對方頗有些老頑童的性格，只是心中卻始終猶豫著，本來想問的事情現在卻難以開口了。

似乎看出了自己的為難，普羅米修斯率先提出了問題，“孩子，你從哪裡而來？”

嗯，準確的說我應該隸屬穿越眾，來的地方可是出乎你意料之外的，可惜不能說。畢竟現在自己是跟著雅典娜混的，那麼應該算是來自雅典吧。

“雅典啊，不知那裡的人麼生活現在如何？”聽到我的回答，對方似是又想起什麼，語氣中充滿懷念之情。

“還不錯，畢竟有雅典娜照看著，那邊的人也是無災無難、生活舒適。”一沒留神又直呼了雅典娜的名諱，只不過男子輕笑後也沒說什麼，倒是讓自己輕鬆不少，好在普羅米修斯不是那種死板的神明。

“看樣子生活還是很好的，不過雅典的氣候與土壤不適合太多種類的植物，這樣你們的食物種類稍會單調，不太利於健康，而且那邊地勢較低，邊沿區的田地有時會被潮汛所淹，這點要注意，還是應該多想想……”

聽著普羅米修斯開始喋喋不休的談論雅典的問題，我卻有些焦躁，忍不住問出聲，“值得麼？”但男子只是露出疑惑的表情。

這下，自己乾脆指著他身上的鎖鏈，“為了人類做到這一步，值得麼？”

普羅米修斯微微出神，一聲嘆息之後卻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不知在你心裡，認為神明是什麼。”

不由一愣，這種問題能隨便說嗎，不會觸怒那些神吧。但看著對方那期待的眼神，而且周邊也沒有其他人，自己還是說出了口，“神明啊，是擁有力量的特殊存在，掌管了天地事物，維持世界秩序正常運轉的……一群戴著面具的虛偽傢伙。”咬咬牙，乾脆連自己心中對神大不敬的話也吐露了出來。

看著普羅米修斯被驚訝所取代的臉孔，我連忙又補充著，“當然，不是所有神明都是如此，也有不同的。”嗯，起碼她認識的波塞冬、薇拉麗絲，當然還有眼前的男子，都是讓自己感到分外真實的。

慢慢的，驚訝的神情變為興奮，似乎是沒想到少女竟會這般坦白，“你說的一點也沒錯，其實，我們神明也只是比人類擁有了更多的力量的族群罷了，有什麼理由就必須輕視人類的存在。起碼，我為能教導人類感到快樂。要知道，一個種族的存在，必有它存在的理由。”

男子在表示對我贊同的時候，也逐漸談到我剛才的問題，“提坦們統治這個世界太久了，久到他們心中只裝著自己，以為天地之間永遠只有一個主角。同樣，強大的力量矇蔽了他們的雙眼，實力成為提坦們唯一的衡量標準，但相應的，他們也失去了很多感情，憐憫、親情、甚至愛。哪怕當宙斯取代了克洛諾斯成為第三代神王，提坦們仍沒有清醒，他們沒有看到這股新生力量的強大，也更看不到，這種力量的身後站著的是其他眾多的生靈，包括人類。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任何話語能驚醒深深沉迷的他們，如果放任不管，提坦早晚會遭滅頂之災，會將前程完全毀在自己手中。”

“所以……”

“所以哪怕這種行為背叛了我的族群，但只要留下火種就夠了，提坦們累了，是時候休息了。”

微微垂下眼簾，這些，我沒想到。沒想到男子揹負著的未來多麼沉重，也想象不到對方是懷著怎樣的心情親手開啟了戰端，或許，現在他所遭受的這些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