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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萬年來,說過這樣的話的人,除了小白之外就只有凌笑這個小鬼了。若是別人也就算了,偏生這小鬼最近一段時間以來一直讓自己陷入各種怪異的聯想裡,是以在聽到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壓抑許久的默先生就暴走了。
或者更準確地說,他是落荒而逃了。
☆、153。第153章 神魔之始(2)
這個夜晚,有兩個人都無法安然入睡,一個是被氣的,一個是自己愁的。
凌笑窩在被子裡,將被子拉過頭頂捂得嚴嚴實實,然後在被窩中絮絮叨叨罵了默先生整整一個晚上,一直罵到天大亮了她還是不解氣。那個神經病一下子發飆氣勢‘亂’放,震得她吐血昏‘迷’,一下子又因為洗碗問題神經兮兮地‘亂’撒氣,整一個更年期大媽附身啊臥槽!
而被凌笑罵了一個晚上的默先生,則是輾轉反側不停歇,一直在思索著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他糾結的方面總共有兩點:
一方面他感覺自己跟凌笑相處的時候很輕鬆,很開心。這個小鬼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總是能勾起他心裡的那些美好回憶,與之重疊,有時候他甚至會產生出現兩種記憶‘交’雜錯‘亂’的情況,分不清過去記憶的那個人到底是凌笑,還是現在在他身邊的人是小白了。
另一方面,他在記憶‘混’淆之後再度清醒過來,又會揹負上沉重的罪惡感,既是對將凌笑當做小白的替代品而感到抱歉,又是對自己竟然會想要在他人身上找小白的影子而感到愧疚。想靠近,卻又惶恐;想遠離,卻又不捨。默先生就是這樣生生把自己‘逼’入矛盾的境地,甜蜜而痛苦,彷徨等待著救贖的出現。
掙扎到天明,當默先生頂著一對熊貓眼站在了凌笑面前的時候,凌笑都被他這副慘樣給嚇到了。這傢伙,昨晚沒吃飽半夜跑去偷‘雞’吃了嗎?
不過,不管他狀態是好是壞,都擋不住凌笑來找他索回自己的腕甲的決心。掌心朝天伸到他面前,道:“把我的腕甲還來!”
默先生一夜沒睡,一直在忙著譴責自己,這會兒腦子裡跟漿糊似的正發昏,想都沒想就從兜兒裡‘摸’出了腕甲放到了凌笑手上。
拿到腕甲,凌笑將自己的內勁輸入進去檢查了一下,見沒有任何異樣,這才將腕甲重新戴回到右手手腕上,然後轉身就要走,不過被默先生給攔了下來。
“你還要再喝一副‘藥’。”想了好一會兒,默先生才想出這麼個理由來留她,讓凌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即便再怎麼看默先生不爽,凌笑也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為了一個神經質間歇‘性’發作的蛇‘精’病而賭氣不喝‘藥’糟踐自己的身體,這樣的蠢事她才不會幹呢。
老實地跟在默先生背後,看他步履緩慢走得很沒‘精’神,想開口問一問,又想到昨晚他突發神經無緣無故衝自己發火的事情,就又閉口不提了。
一路上默不作聲,進了松泉居等待喝‘藥’的時間凌笑也是一言不發,等到喝完了‘藥’嘴巴發苦難受她還是強忍著不作聲,反正就是不想跟對方說話。默先生說她‘性’格執拗,倒也沒看錯,她有時候‘性’子上來了確實是執拗得讓人抓狂。
相顧無言好長一段時間,默先生幾度‘欲’言又止,看他憋半天也憋不出個啥來,凌笑準備起身走人,然後又聽到很無語的挽留藉口,“我們繼續說昨天沒說完的話題。”
捉‘摸’不透這個更年期到了的男人到底是意‘欲’何為,凌笑秉持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裝著一副很聽話的老實寶寶的模樣,認真地聽他講解關於神魔大戰的始末。
“昨天我們講到了,神族與魔族,隸屬於同一本源,但因其本質屬‘性’不同,分工也就產生了變化。神族掌管上天界明面上的制度,魔族維持上天界暗處的秩序,兩者就像是一個社會里面的白道和****。
長期與黑暗打‘交’道,魔族似乎都成了黑暗的代名詞,對此後世之人皆有誤傳,認為魔就是邪惡的代名詞,是非不分,嗜殺嗜血,其實不然。人類將心魔的產生歸咎於魔族的不堪,一提起魔族,個個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之斬殺殆盡鞭屍碎骨。
可是,這些套著冠冕堂皇理由對魔族追殺趕打的正義之士,往往忽略了一個事實:他們厭惡的魔,其實是人類自身創造出來的。人心的‘陰’暗面,容易滋生出黑暗,招惹黑暗生物的盤桓長駐。一旦心防失守墮入黑暗,心魔便會從虛無中滋生出來。
真正的魔族,是與天地同生的,他們有自己的族居地——魔界。除非發生三大天界大*動*‘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