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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的人都沒有機會見上一面。
入夜。
夜黑風高,黑漆漆的天幕上,皎月含羞躲在厚重濃黑的雲層裡不肯出來,天幕上只有稀稀疏疏幾顆星在晃‘蕩’著,但是很快地又被飄遊的烏雲給蓋住了。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隨著一道、兩道“滴答”“滴答”聲的響起,豆大的雨點由稀疏轉向繁密,點點的雨滴也逐漸連成細密的雨線,噼裡啪啦地衝刷著佈滿塵埃的世界,似要將一切汙穢洗淨。
黑夜,傾盆大雨,狂風‘亂’作,枝條柳葉似狂魔‘亂’舞,張牙舞爪地配合著大雨的節奏叫囂著,驚擾了不知多少人的美夢。如此深夜,應該不會有人出行才是,至少出行的人也不會啥都不帶就往大雨中跑。
然而,就有這樣一個奇葩,在黑漆漆的雨夜裡,著一身素衣,披一頭墨髮,行動悠哉緩慢,步履輕盈似鬼魅飄‘蕩’。拉近距離仔細瞧去,發現滴落在那人身上的雨絲,竟是直接避繞過她的身體直墜地面,而那人身上截然無塵染,未見一分****,甚是怪哉。
這個在大雨夜,不帶雨具便跑出來跟孤魂野鬼一般遊‘蕩’的奇葩,自然是咱們神經有問題的夙大魔王。她今個兒一整個下午和晚上的時間呆在自己的房間裡,仔細回想著嘉怡跟她說過的話,還是覺得應該去將王禹生那個傻比揍翻,不然心裡總覺得有什麼事兒還沒完成似的特別不踏實,這樣可睡不好覺啊!
思來想去,為了讓自己能夠睡個好覺,夙凌決定死道友不死貧道,果然還是出去走一趟,將王禹生那個傻比打死好了。
說幹就幹,夙凌便從‘床’榻上翻了起來,悄無聲息地開啟房‘門’便走出去了。誰知走不到兩步天上便下起了大雨,無奈之下的某人只好將內勁外放形成一圈真空氣場,將自己與雨絲之間給隔離開來。
幸好大雨夠大,夜也夠深,不然叫人看到如此黑夜中,有個一身素‘色’披頭散髮的傢伙在雨中游走著,只怕明天貓族人妖部落便會傳出鬧鬼的驚聞來。
憑藉著對空氣中紫黑‘色’霧氣的掌控,夙凌捕捉到王禹生的氣息,循著這股氣息“飄”去,很快便出現在他的房‘門’外。
此時夜已深,眾人皆已入夢,唯有王禹生這個渾身傷痛的人輾轉反側,滿腹怨氣和怒火,竟是因為白日裡將自己毆打成傷的夙凌和對他的死活不管不顧的叔父王承澤。
別看王禹生是跟隨著叔父王承澤過來貓族這邊做客的,實際上不過是這位侄子恬不知恥地纏著要一起過來,而王承澤礙於家中老母親的偏心袒護,只得應下這樁不情願的任務。
然而儘管王承澤警告再三,王禹生還是在貓族鬧出了這種恬不知恥的事兒,最終自己招惹了貴客的怒氣,被打了也只能是自己活該。所以王承澤拒絕了去為他討回公道的要求,只是嚴厲地呵斥了他一番,讓他好好修養別再惹是生非了。
為此,王禹生竟是惱上了自己的叔父,大晚上的不睡覺一直在咒罵他。
當然,他罵的不止是王承澤,還有將他痛打了一頓的靈樞公子。夙凌“飄”到王禹生窗前的時候,就聽見他正罵著自己,還叫囂著等傷勢好了之後要去找自己算賬。
滿腦子惡作劇的夙大魔王,一聽到某個作死的還敢想著要報復自己,頓時“嘿嘿”乾笑兩聲,袖子一甩,一陣疾風吹開了閉合的大‘門’,某人便順勢“飄”了進去。
話說王禹生這會兒正躺在‘床’榻上輾轉反側呢,忽然感覺脖子後面一陣涼意,苦哈哈地轉過身來,就看見緊閉的大‘門’不知道何時被人開啟了,‘陰’風習習,一道白‘色’人影從‘門’外飄然而至。
那飄進來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披頭散髮,長至腰間的黑髮遮擋住了面部,白‘色’裡衣鬆鬆垮垮地掛在瘦削的身板上,愈顯飄忽。
兩手無力地耷拉在‘胸’前,彷彿肩胛骨被人卸掉了,手臂無力抬起一般,腳跟不著地,整一個拉長版的漂浮貞子,這副鬼模樣當場嚇得王禹生下半身失禁,一股暖暖的****頓時從身下蔓延開來。
王禹生大驚失‘色’,想要大喊出來卻發現自己口不能言,嘴巴張開閉合張開閉合了無數次,愣是發不出一言半語。喊不出口,那躲開總行了吧,可是他又苦*‘逼’地發現,自己動不了了,整個人就保持著仰躺側頭望向大‘門’處的姿勢。
眼見那抹鬼影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王禹生怕得要死,索‘性’說不了話人又動不了,乾脆就閉上眼睛不去看得了,但是——他悲劇地發現,不知何時開始,他連眼睛也閉不上了,只能眼睜睜看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