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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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笑出聲來。
聽到這膽大包天的笑聲,南宮信詫異地轉頭來看,見是彥卿,立馬就把臉拉黑了,揚手把剩下的魚食一氣兒丟進池子裡。
這樣就火大了?這男人的心也太窄了吧。
好女不吃眼前虧,彥卿收斂住笑,壓慢了步子故作悠閒地走到南宮儀面前,“宮中一別,有日子沒見到大殿下了,不知大殿下近來可好?沒惹上什麼晦氣官司吧?”
看著南宮儀一臉陰沉,想起那天當街教訓儀王府家奴的壯舉,彥卿就忍不住想要得瑟兩句。
誰讓他不知道給自己積德來著。
南宮儀向彥卿走近了幾步,彥卿趕忙剎住了步子。
兩人間就隔了一人的距離。
前兩次見南宮儀,一次差點被他嚇死,一次差點兒被他氣死,都沒來得及好好看清楚這個人的相貌。現在近距離盯著南宮儀這張臉,彥卿不禁感慨,長相這種事還真是基因說了算的。
他南宮家這幾個子嗣一個個都長得賞心悅目的,就算是此時眼前這個目光冷厲滿臉陰雲外加一腦門兒官司的南宮儀,單論這幅皮囊的話也是無可挑剔的。如果南宮信像是一塊羊脂玉,這男人就像是一塊泰山石,稜角分明,鋒芒畢露。
彥卿盯著這泰山石,這泰山石也冷冷地盯著彥卿,像是要把彥卿看穿過去一樣,盯了半晌,才冷然開口,“你到底是在玩什麼花樣?”
這哥倆對她都是冷冰冰的,但不知道為什麼,那羊脂玉對她的冷,會讓她覺得是心裡的某個地方被冰了一下,而這泰山石對她的冷,卻讓她覺得脊樑骨直冒寒氣,汗毛倒豎。
“什麼玩什麼花樣?”擺冰塊兒臉有什麼難的,“縱容家奴打著自己的名號當街鬧事,你就不嫌丟人嗎?”
“我看你是嫌我日子太好過了吧。”南宮儀目光裡慍色愈深,“芝麻大點兒的小事,你居然夥著那個瞎子給我捅到了父皇那裡,你這是什麼意思?”
呵,原來把卷宗要來是為了把小報告打到皇帝那兒去,看樣子皇帝還表達了一下不滿之情,這羊脂玉還真有點兒扮豬吃老虎的潛質。
“你也太不知好歹了。”彥卿拿著架子,幽幽冷冷不緊不慢地說,“我替你教訓家奴可是在幫你避難呢。你用你脖子上面的那玩意兒好好想想,他這回是撞翻路邊攤,下回沒準兒就是殺人了吧?他這回是被我和南宮信撞見,下回保不齊就是皇上娘娘了吧?這回不讓你丟點兒小人,下回恐怕你就得丟小命了。”
看著南宮儀漸漸皺起眉頭,目光裡的厲色也有了消減的趨勢,彥卿在心裡默默舒了口氣。
得虧他是抻了幾天之後才來興師問罪的,得虧她還有點兒危機意識提早把這套說辭編好了,否則臨場發揮的話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忽悠這個老江湖。
盯著彥卿看了一陣子,南宮儀冷笑了一聲,“這些說辭,不會是那瞎子教給你吧?”
“你什麼意思?”這算是鄙視我的智商嗎?
“什麼意思……”南宮儀又往前邁了一步,把兩人間的物理距離縮得更近了。
彥卿費了好大勁兒才制住往後退幾步的本能反應。這種時候,誰先退誰就要被吃定了。
南宮儀微眯著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我的意思是說,你不是齊彥卿,你到底是什麼人?”
驚愕過後,彥卿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終於有一個人相信自己不是那個女人了,但這個人居然是南宮儀,居然是在這樣的情境下。
和南宮信相處,頂著那個女人的身份是個包袱,但面對南宮儀,那女人的身份就是個保護傘了。如果讓他知道自己不是原來的那個齊彥卿,後面的狀況肯定就不在自己的腦補能力範圍之內了。
彥卿只得硬著頭皮裝作不耐煩地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聽不懂。”
南宮儀一把抓在彥卿的胳臂上,手勁兒蠻橫得像鐵鉗子似,把彥卿抓得生疼。彥卿剛喊了半聲就硬把剩下的動靜全咬住了。讓你得意的事,我偏不做。
“聽不懂?”南宮儀一邊玩賞著彥卿咬牙切齒瞪著他的表情,一邊帶著帝王式深不可測的陰寒不急不慢地說,“那我提醒你一下,你最近好像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那個奴才的事且不說,你三番五次傳賀仲子,疏遠半夏,還有,你讓老三上你的床,我已經忍了,那天在宮裡你護著他又算是怎麼回事?我沒工夫跟你閒耗,要麼給我好好解釋清楚,要麼就老老實實說出來你到底是誰。”
不知道是自己聽錯了還是想多了,彥卿竟然感覺到南宮儀這話裡面夾著濃濃的酸味。